心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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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冈仁波齐》这部电影之前不得不说说这部剧的导演,导演张扬,出生于北京,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中国内地男导演、编剧,第六代导演之一。

1997年张扬凭借电影处女作《爱情麻辣烫》获得第18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奖和第5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导演 。1999年因执导电影《洗澡》在西班牙第47届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上获"最佳导演银贝壳奖" 。2001年导演的电影《昨天》获得第四届曼谷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翼奖" 。2002年出演电影《开往春天的地铁》 。2005年张扬凭借影片《向日葵》再次获得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2007年执导并编剧的公路电影《落叶归根》在第5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获得独立影评人(全景单元)最佳电影奖 。2010年张扬首度尝试的商业类型片《无人驾驶》 。2012年5月8日张扬执导老年人的"青春励志片"《飞越老人院》又受到大众的关注。

介绍他这么多,不是因为他获奖多少,他不是多产的导演,却部部都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通过自己现身说法传递了慢下来的理念,而这部《冈仁波齐》就是最好的表现。

接下来我们说说这部剧中人们的目的地——神山冈仁波齐,冈仁波齐是世界公认的神山,是冈底斯山的主峰。冈仁波齐峰形似金字塔(藏民称象“石磨的把手”),四壁非常对称。由南面望去可见到它著名的标志:由峰顶垂直而下的巨大冰槽与一横向岩层构成的佛教万字格(佛教中精神力量的标志,意为佛法永存,代表着吉祥与护佑。冈仁波齐峰经常是白云缭绕,当地人认为如果能看到峰顶是件很有福气的事情。同时被印度教、藏传佛教、西藏原生宗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认定为世界的中心。岗仁波齐并非这一地区最高的山峰,但是只有它终年积雪的峰顶能够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夺人眼目。加上特殊的山形,与周围的山峰迥然不同,让人不得不充满宗教般的虔诚与惊叹。

冈仁波齐在藏语中意为“神灵之山”,在梵文中意为“湿婆的天堂”(湿婆为印度教主神),苯教更是发源于此。从印度创世史诗《罗摩衍那》以及藏族史籍《冈底斯山海志》、《往世书》等著述中的记载推测,人们对于冈仁波齐神山的崇拜可上溯至公元前1000年左右。据苯教经典描述:一条从冈仁波齐而下的河,注入不可征服的湖泊——玛旁雍湖。有四条大河由此发源,流向东、南、西、北四方。流向东方的是当却藏布马泉河(下游为布拉马普特拉河),绿宝石丰富,饮此水的人们如朗驹一般强壮;流向南方的是马甲藏布孔雀河(下游为恒河),银沙丰富,饮此水的人们如孔雀一般可爱;流向西方的是朗钦藏布象泉河(下游为苏特累季河),金矿丰富,饮此水的人们壮如大象;流向北方的是森格藏布狮泉河(下游为印度河),钻石矿藏丰富,饮此水的人们勇似雄狮。每年有络绎不绝的来自印度、不丹、尼泊尔以及我国各大藏族聚居区的朝圣队伍,使得这里的神圣意味绵延了几千年。

而这部电影就记录了这样一支十一人的朝圣队伍,这支队伍是由普拉村村民尼玛扎堆在父亲去世后决定完成父亲的遗愿,带着叔叔,即将临盆的孕妇、家徒四壁的屠夫、自幼残疾的少年组成的,一起在马年,也就是神山冈仁波齐百年一遇的本命年,去拉萨和神山冈仁波齐朝圣。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故事也怀揣着各自的希望,历时一年,完成了长达2000多里的朝圣之路。

整个影片中的人物都由非专业演员出身的当地人本色出任,电影没有脚本,全部真实记录。

影片中人们的语言交流很少,不管是连绵大山的巍峨、白雪皑皑的覆盖、人们辛勤的劳作、朝圣路上的祈祷等等,都需要你去用心感受,正如他们在路上遇到的一位藏民,在纠正他们朝圣的姿势时说“最重要的是心”,是的,在朝圣的路上你什么都不想要,只需要带上你虔诚的,为众生祈祷的心向大地向神山磕头。

他们一路磨破了前面挂着的皮、扯烂了身上的衣服、磨坏了脚上的鞋,磨薄了手上的木板,从外表看来他们脸上黑黝黝、头发乱糟糟、身上脏兮兮,但是他们有着最纯洁最干净的心。

在朝圣这一路,他们经历了孩子降生、遭遇车祸、叔叔病逝,在次仁曲珍生下孩子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她的丈夫色巴江措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抚摸着次仁曲珍的头,这一简单的动作却蕴含着千言万语;在遭遇被车撞之后,一行人看着被撞坏的车时只对肇事车主说了一句:“以后开车慢点儿!”就放走了肇事车主,开始收拾残局;叔叔患病去世,他们为叔叔举行了天葬以后继续上路,他们经历这一切的时候没有过多的喜悦,没有过多的埋怨,也没有过多的悲伤,这些只是他们朝圣路上的一些小事,他们最终的目标是冈仁波齐。

出发之初,他们开着一辆四轮车,车上放着他们搭帐篷用的东西,车被撞坏后车头留下,人力拉着车斗走,到给叔叔举行完天葬之后,车斗也留下,每个人轻装上阵,继续向神山朝圣。

其实整个看下来你会发现他们所走的朝圣之路,正是我们每个人人生旅途的写照,在路上他们还帮一位藏民耕地,那位藏民说过去耕地三天,现在都机械化了,越来越快,可是那么快未必好啊,人们现在都匆匆忙忙,不会慢下来啦;我们其实需要的东西不多,到人生的尽头,你什么都带不走。

给我印象很深的画面有几个,一个是朝圣队伍中那个小女孩,一路跟着大人没有任何区别,大人怎样她就怎样,大人怎么磕头她怎么磕头,大人走多远她走多远,在大雪纷飞的路上,她也依然坚持,我在想,那凌冽的寒风如何受得了,我想在这一点上我是远远不如那个小女孩的;屠夫朝圣路上遇到一个小虫子在他面前,他停了下来,等那小虫子过去以后才继续他的朝圣,可我们呢?别说一个小虫子了,就连一个人,我们都不愿让一让,不愿等一等,对于开车在路上的我们,这是多么响亮的一记耳光;在经过一片水滩的时候,大家为这小小的拦路虎犹豫了片刻,但随即大家便说:“我们磕头过去好了。”是啊,这一路不就是在磕头在朝圣吗?遇到水就要改变方式吗?我们往往被困难本身吓到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但往往解决事情的方法就是最初的我们本来的样子。不忘初心难吗?初心不难,难的是不忘。

而你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只需带上你全神贯注的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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