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五)

本来由于我家和学校比较近,学校的领导和很多老师们,都对我们不陌生,常常会见到一些女老师在我家打麻将。

而我五年级那一年的遭遇,更为我的家庭与学校之间填上了浓重且略带讽刺的一笔。

学校综合所有情况,宣布辞退我的班主任——杨小涛,我刚刚尝到了点报复的快感,而由此引发的副作用却日益凸显。

如果说之前关于我爸很凶的传言纯属空穴来风的话,那么现在父亲已经严严实实做实了这个罪名。所以,尽管六年级时换了新的班主任,但我在班里被边缘化的现象丝毫没有改观。

常常不小心撞到了别人,然后就被两拨人当做一个物体,推过来推过去,直到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不反抗还好,如果偶尔血性上头,起来反抗,只会被打的更惨。

记得那时班里有个患神经方面疾病的男生,名字叫曹伟,别说同学了,老师都不敢太多地管他。有一次他犯病的情形,我算亲眼目睹,十分恐怖。

当然,他早就是欺负我的成员之一。我非常怕他,有一次我莫名其妙地被他从班里提走,我问干嘛,他并不回答,简直像拖一只动物似的直冲冲往前走,我一路哭着求饶,他完全像疯了一样不予理会。直到一个陌生的班级里,将我顺势扔在地上,那个班里的学生鸦雀无声,只有我半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天他是要干嘛,可每每想起那个场景,总不由地心酸。

这家伙倚仗着没人敢管他,对谁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没人敢和他坐同桌,他就被放在了讲桌旁边的一角,换句话说,就是在老师眼皮底下。

一次数学课上,数学老师不满他的上课态度,将其手中的东西悉数收走,这让他起了报复之心。

几天后,他不知从哪里逮来的十多条一公分粗、三公分长的白色蛆虫放下了数学课之前,讲桌上的粉笔盒里,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知情,却无一人敢举报。

我们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曹伟回以我们警告的凶光。待数学老师进来,像往常一样抽粉笔时,看到十几只虫子在粉笔盒里爬来爬去,本能地尖利叫喊了一声,随即恐惧地发抖,气愤地离开了教室,之后数学科代表告诉我们,老师坐在办公室里哭了。

总之那一年班里特乱,刘辉拿着钳子夹班里男同学的小鸡鸡,夹得有个同学尿道口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母亲因此跑来学校,找到班主任质问,而面对班主任的唾骂,刘辉的表情竟毫于悔改之意。

而最让我感到心酸的莫过于小学毕业相上我自己特委屈的模样,而周围却是几张凶神恶煞的脸庞。没错,拍照之前,我正处于被欺负的状态,还不停地打着气袋子,我拼命地想要在拍照前停止这种生理现象,却事与愿违,终究还是被定格在了那个耻辱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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