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篷车”:拥抱社会之前

大篷车前些天就结束了,红色大巴把我们送回西宁。

我和小伙伴儿在城北租房,白天坐公交车去北院图书馆看书,预备着九月底的推免。因大篷车而生的生物钟才慢慢调整过来。

尽管大篷车结束了有好些天了,但是这次大篷车,给我的感触还是挺多,在这里,我略说一二吧。

大篷车是我参加的第一个社会实践活动,这一次,我真真切切接触一线、接触群众。

当初报名时,我的内心挺忐忑的,在等待最终名单公布时尤盛。大二大三共有28人报名,最后18人录取。所幸,我在18人之列。然而,内心的忐忑过后是对未知的惧怕与自卑——我鲜有社会实践经验,对新闻业务不熟悉。这种感觉随着7月21日发车仪式开启、一辆贴着横幅、大篷车标志的红色大巴将我们带上路程而渐趋剧烈,直到第一站互助土族风景区里达到峰值。

虽然我是将要在九月升为大四生,但是在校三年,我的采访、访谈经历屈指可数。在这些几根手指头可以数完的采访、访谈结束后,我总是要反思自己的问题、苦恼自己的毛病;反思过后,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好下一次采访、访谈。下一次的机会没有很多,我的进步很小,最后,我似乎都对采访产生一种无措感甚至是恐惧,害怕自己业务水平太低,支支吾吾半天,浪费采访对象的时间而招致厌恶,害怕小伙伴的白眼与唏嘘(事实上,他们并不会如此)。

互助土族风景区里,在指导老师卢鑫的一番鼓励声下,我走向了一对年轻男女……果然,我踩中采访的各个雷区。老师急忙走过来化解采访现场的尴尬,讲明采访技巧的同时指出我的错误,随后走进一家农家院,和农家院老板攀谈起来,向我们展示了一场教科书般的采访。

这是一堂生动的采访课。与之前自己或单打独斗或在朋友陪同下进行采访不同,这次的场景是在校园之外,老师带领着,从老师与之一言一语中,我看到了自己的缺陷与差距,经验果然不足。

爱学习、会模仿是我可以做到的。带着老师给的干货离开互助,我在后来的采访活动中,一步步、一点点,从选题策划、提纲设计到实际采访、稿件编辑,慢慢走上正轨,着实过了一把媒体记者瘾。

温室里的花朵是不知外界冷暖风雨,所以,走出校园的我们,在匆忙赶路之时,策划选题、进行采访,深夜写稿、剪辑素材,体会媒体人的劳苦与责任,同时也感知社会百姓的酸甜苦辣。

在大通老爷山脚下,大叔已经在景区入口卖了三年的酸奶,流动水果摊阿姨们循着城管的步伐,“伺机而动”,常来小卖部老板夫妇俩过着悠闲的退休生活,怀揣虚假残疾证的艺人“孙悟空”消费着游客们的同情心;在德令哈民族文化中心广场上,阿姨们跳着广场舞,蒙古族妈妈像往常一样带着儿子们散步,驻扎德令哈38年的赵老、喜欢巴音湖的一家之主、流连于此的外来游客……醉心一座城,情归德令哈;在格尔木柯鲁柯镇,小炒店老板娘和丈夫盼着店租可以便宜点,被赶至不起眼处的果蔬摊贩们的生意不景气却依然坚持,上访失败、被打压的村民们见到我们队员时激动讲述辛酸史……

十天,我们走过青海互助、门源、大通、德令哈、格尔木、都兰、平安等地,参观媒体、参与讲座、采风,接触到真实的人群,目之所及是百姓的笑容或眼泪,那一刻,作为准新闻人的自豪与担当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是无奈与悲伤——我们的力量有限。

尽管如此,大篷车作为我院第一次大学生暑期社会实践活动,确实为一众新闻小白提供锻炼自我、提升自我的机会。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美景、媒体、百姓、城市、小镇等为18个人上了一门叫做“社会现实”的公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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