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ter Call Saul》S109 暴君的门缝飞出一只杜鹃鸟

现在评价此剧还早，慢慢看把。似乎这话我才说不久，忽然发现这已经到了第一季的倒数第二集。这一集无论是国外网站的评论文章还是论坛里的讨论都比前面的都多一些，因为剧情冲突终于冲到一个真正能称之为“高度”的地方：双人舞的戛然而止。

按惯例每一集的片头基本都能看出这一集的调子：对骚尔同志的律政生涯还抱有一丝美好的想象吗，这回一上来就给你看洗手池里那被淋湿的小广告与火柴，它似乎在说同志们别做梦了。这是前传，骚尔古德曼不是一天炼成的，也绝不可能一夜之间从古美门变成犯罪律师。从Jimmy到骚尔，后面还会有第二季或者更多的故事去讲，不过大体的脉络是很清晰的。我不认同贴吧里很多人动不动就说的一个词：黑化。这个词带有强烈的立场色彩，正如本集里Mike所说，好人也会犯罪，罪犯不能与好坏划等号而全靠你自己去选择。

骚尔与Chuck的双人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崩溃的迹象呢？早上上车的时候骚尔发现手机没电，晚上回到住处，镜头再次聚焦到没电的三星翻盖手机上，到这里我就基本确定所有的一切一定是Chuck在搞鬼。

但是还是得从Hamlim这个“暴君”说起。

Hamlim和Chuck一起建立了这家非常体面的律所，但是他通过什么低三下四的手段排挤了Chuck？

Hamlim害怕两兄弟联手于是一直排挤Jimmy？

Hamlim对待Kim那种“穷凶极恶”，联系起此前对Jimmy那毫不合情理的拒绝，难道暴君与骚尔之间还有因为Kim产生的感情纠葛？

你关起门干嘛，卧槽！暴力撕扯Kim的套装然后扇巴掌打得鼻青脸肿，接着省略一千个字的画面似乎就躲在门后面。迄今为止，这就是暴君给人留下的各种恶意揣测。

Hamlim虽然叫Kim关上了门，其实他早就给出了答案：

一个恶人暴君，真的会为一个在西服下面套隔热膜的神经病弄这么真诚的排场吗？

Jesse第一次扣动扳机杀人时，含着泪颤抖了半天；

Jimmy红着眼只说了几句话，子弹早就打进他的骨髓里。

话讲到了这个份上，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种情况。Chuck是个大坏蛋？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和“自己人”？Chuck这个神经病臭傻逼？大师往往都是下流胚与恶棍的结合体？都对，但似乎都不贴切。暴君的大门关上之前飞出了一只杜鹃鸟，杜鹃鸟长得和普通鸟没什么差别，也一样叽叽喳喳抓虫吃，但人们叫它“恶鸟”。在它还是一枚卵的时候就是巢里最大的一颗，它往往最早孵化出来，吃得最多叫的最大声，也许很多年以后它的高歌依然被人所铭记，暗地里它都干了什么呢。

可说到底也没什么好抨击的，大自然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世界，你有狂野的速度他有最长的鼻子，我就会这一招，我叫杜鹃，这就是生活。一个Jimmy倒下，千百个骚尔站起来，这不正是这个人物的魅力所在么，所有的一切卑鄙无耻都是锻造的过程。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Jimmy在慢慢蜕变成骚尔，Mike依旧是那个Mike，除了客串的惊喜、逃跑的胖子通缉犯这种充满乐趣的细节之外，别忘了本集的名字：Pimento 。查了一下，这是一种墨西哥辣椒，这种辣椒可以和Cheese混在一起做成一种Pimento Cheese，Mike 说人们称之为南方的“鱼子酱”。

在美国南部确实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调料酱，好不好吃不敢说，它确实有独特的味道：

骚尔的养成计划里充满了情感纠结，Mike的冷酷道路好像平稳又绝决，Pimento Cheese不声不响拉开了一个序幕。

还剩下最后一集，故事将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