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爱的救赎(上)
叮铃铃...叮铃铃...
李丹皱着眉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只听电话那面先是传出莎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死神的眼睛在看着你们,你们都得死,一个都不能少。”
李丹听着电话里阴森沙哑的声音不禁颤抖了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只听电话里传来刺耳的笑声,接着电话那头说:“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涅槃山么!?”
嘟嘟嘟......
不等李丹说话那面就挂了电话。李丹查看了手机紧接着打过,只听那面说: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李丹的心不禁害怕和担心起来。
一.变脸
次日,黄雪收到夏琼的短信“来我家,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黄雪看了短信,不禁心里一阵温暖,要不是夏琼,或许自己也活不到现在。自从涅槃山自己的男友韩冰为了救自己去世后,她就再也不愿意笑了,因为那里有太多不愿或是说不敢想起的事,不过想起自己还有夏琼这样的朋友,这便是幸福吧!
红色保时捷车停在了绿苑小区门口,黄雪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A楼C坐,黄雪深吸一口气,按了一下门铃,忽然发现门没有锁,而是虚掩着的,于是叫了一声:“夏琼、小夏夏......”。
黄雪轻轻地推开房门,屋里的摆设尽显文雅气息,落地窗配着白色大理石,屋内更是一尘不染的洁净。黄雪向卧室走去,看夏琼背对着自己躺着,一身古色古香的藏青色裙子,看着很眼熟,又记不清夏琼何时穿过的,黄雪摇了摇头坐在床边:“夏琼、夏琼醒醒。”
只见夏琼轻轻地动了下,转过身体,正面对着黄雪,但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夏琼的脸。黄雪笑了笑拂开夏琼的长发,只见黄雪“啊~”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雪白跌倒在床边。
黄雪的一声惊叫,吓醒了床上的人(夏琼)。只见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黄雪,晃了晃头说:“阿雪,你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黄雪又是一愣,眼前的女子居然和夏琼的声音一模一样,而且还是叫着自己的小名,黄雪害怕极了,她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是她,是她,越想越害怕,于是大叫这说:“你是谁,你是谁,你怎么会和夏琼的声音一样?”
女子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阿雪,我是夏琼,怎么了,俩天不见你怎么这是?”
黄雪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美极了,那种柔到骨子里的美,但是她的美让黄雪产生深深的恐惧,真正的夏琼是笑起来甜甜的那种美:“你不是夏琼,夏琼的长相不是这样的,笑容更不是,你是她,你是那个女子。”
女子看着黄雪的表情显然是吓坏了,不禁觉得不对劲,于是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照相自己的脸。只见女子也是尖叫了一声说:“怎么会这样,我的脸,我的脸呢,怎么会是她。”
黄雪看着眼前女子,或是说夏琼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不禁迷惑了起来,难道她真的是夏琼,可是这张脸......黄雪慢慢起身说:“你真的是夏琼么?”
女子泪眼汪汪的抬起头说:“黄雪,我是夏琼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我不知道我的脸怎么突然变成了那个女子啊!”
黄雪定了定神说:“那好,你怎么证明你是夏琼?”
女子先是很慌乱,然后说了很多事情......
黄雪走到女子身边说:“对不起,夏琼,我刚才太害怕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是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和那个死去女子一模一样,我以为是活见鬼了。”
夏琼起身擦了擦泪说:“我们前天才见过面,怎么突然会这样,我到底是谁啊,到底是谁!?”
黄雪突然按住夏琼说:“前天?怎么回会是前天呢,现在是2011年6月18号,上一次见面我记得很清楚是2011年6月1号儿童节,这已经是过去17天了。”
夏琼眼里满是惊恐:“你说什么,18号,怎么可能!”说着拿起手机看,上面显示的的确是2011年6月十八号,夏琼不禁傻愣在那。
黄雪隐隐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或是恐惧照着她们每一个人。黄雪说:“这么说,你这17天的记忆都不见了,这中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夏琼仔细的想,使劲的想,还是无力的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在这时候,夏琼家的门铃响起来。黄雪说:“我去开门,以免吓到别人。”
黄雪把门打开,先是一惊,然后很不屑的口吻说:“是你?你来干什么?”
李丹看了眼黄雪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这样对我么,还有是夏琼发短信让我来的,说是给我个惊喜,看见你,是挺惊喜的。”
黄雪愣在那,又是惊喜。李丹看着愣在那的黄雪也没多理睬,便自顾自的向里走去。
预料之中,李丹的尖叫声传了出来,黄雪唉了一声关上门进了卧室。
黄雪看着李丹说:“别害怕,她是夏琼,不过我们都被算计在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于是黄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李丹。
李丹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电话,李丹在想要不要把昨天的事说出来,可是想了想自己在涅槃山的行为她真是心虚害怕的。于是她说:“昨天我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那个人提到了涅槃山,还说死神的眼睛在看着我们,事后我查了电话号码回拨过去却是空号。”
夏琼思考了一会说:“第一我跟本没有给你们发什么短信,根本没有什么惊喜,有的只有惊吓,显然这是策划好的,是有人想预谋着什么;第二如果说惩罚来了,那么我是第一个受害的,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第三,我的是十七天的记忆全不见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李丹小声喃喃的说:“会不会不是人啊。”
黄雪白了李丹一眼说:“你别在那吓唬人,我可不信什么鬼魂之说。”
李丹冷笑道:“你不信,那涅槃山的活死人是什么。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你的心脏究竟是你在跳动,还是她在跳动呢!”
黄雪听着李丹的话,脸色不禁变得雪白。
夏琼严肃的说:“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现在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这不过是刚开始,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李丹不谢的哼了生说:“拿走了人家的心脏,你说人家能让你活么,夏夏,你不会是被附身了吧。”
黄雪激动地站起来说:“李丹,别在这说风凉话,我们三个都去了,还有韩冰、徐良都去了涅槃山,韩冰已经死在了涅槃山,如果我们都是,你也跑不掉。”
李丹听了黄雪的话,默默地低下了头,声音低沉的说:“夏琼,我们去找徐良吧,他是本市医院心理精神学专家,他或许有办法让你想起消失的这十七天。”
夏琼理了理头发说:“我们现在要保持冷静,无论是人是鬼,都要把它找出来。”说着起身换了件衣服。
二.催眠
彼时已经是正午了,三人来到了徐良所在的心理精神科敲了敲门,只听徐良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请进”。
三人进去后,夏琼戴着口罩。徐良看着她们笑着说:“怎么这么得闲,一起来看我啊!”
黄雪和李丹看了一眼夏琼,李丹慢慢的开口说:“我们来找你是有事情的,接下来希望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吓到你。”
徐良苦笑了下说:“最近发生的事还不够多么,都挺过来了,再说我一爷们,没事的、说吧。”
黄雪于是把事情娓娓道来。
徐良看着夏琼好几分钟说:“把口罩摘下来吧!”
夏琼缓缓摘下口罩,只见一张标志的瓜子脸呈现眼前,粉面杏眼,高挺的鼻梁下棱角分明的嘴,一头乌黑的头发,美得古色古香。徐良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说:“太不可思议了,太像了,不、简直是一模一样。你们若是不说,我还真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呢!真是惟妙惟肖的杰作啊!”
黄雪不高兴的‘呸’了一声说:“谁稀罕这样的杰作,拥有一张死人的脸么!”
徐良眼睛眯了眯说:“夏琼坐吧,你们没吃饭吧,李丹和黄雪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想单独和夏琼聊聊,希望能尽快找到突破口。”
当李丹和黄雪出去了后,徐良缓缓开口说:“你比以前还美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了。”
夏琼先是错愕了下,然后苦笑了说:“是很美,美得都不真实,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让我回到以前,别人再好的也是别人的,我只想要我自己的脸。”
徐良紧紧的盯着夏琼说:“好一个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呵呵~不过夏夏,我喜欢现在的你。”
夏琼皱着眉头说:“你说什么呢,我们开始吧!”
徐良苦笑了下说:“是不是你什么样子都不会爱上我呢!”
夏琼安然的低下头说:“对不起徐良,我们、我们开始吧。”
夏琼躺在一张椅子上,慢慢的闭上眼睛,脑子里慢慢的变得空白。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模糊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貌似在嬉戏,男孩对女孩说: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
女孩羞羞的低下头说:为什么啊。男孩拿起手中的花塞在女孩的手里说: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夏琼猛地惊醒,满头是汗。直视着徐良说:“我做了个梦。”
徐良笑着递了个纸巾给夏琼说:“说说吧。”
夏琼看着徐良说:“这个梦的内容我不明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却知道他们的故事,这是暗示么。”夏琼又像是自言自语。
徐良握着夏琼的手说,我在慢慢帮你恢复那十七天的记忆,或许这就是那十七天中你记忆的片段,记忆不会一下好起来的,那样的人太少了,我只能尽可能的帮你恢复那十七天的记忆,哪怕零零散散也好,不想你这么痛苦。”
夏琼看着被握着的手慢慢抽了回来,但还是感激的看了看徐良说:“真的谢谢你!”
徐良起身笑了笑说:“谢什么。以后每天的中午你都要过来,还有记得把你的感受都要告诉我。”
三.梦中的记忆
午夜,夏琼做了个梦,梦里面她变成了那个涅槃山山洞里的女子,在一座看似很古老的院子里,院子里长满了蔓藤,绿绿葱葱,鸟儿不停的鸣叫着,感觉时光是那么恰意美好,女子转身走出院子,看见一个男子戴着一渔頂翁帽,手中拎着个翁。只见男孩像阳光似的笑着说:这是你最爱吃的鱼,以后我每天都给你送。女子接过男孩手中的鱼说:为什么。男孩笑着捏了捏女子的脸颊说:傻瓜,因为我想天天看见你啊......
彼时的午夜一刻,李丹的电话又响起了那刺耳的铃声,李丹看了看来电显示,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李丹慌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她还是没有勇气接起电话,于是狠狠挂了电话关机,她想这回看你还怎么响。于是继续在电脑上写着报告,结果不到两分钟,电脑忽然黑屏,一行嗜血的文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死神在看着你们,谁也逃不掉。
李丹吓得退后了几步,忽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李丹蒙了,自己明明已经关了手机,怎么会......李丹咬着牙,壮着胆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面还是出现沙沙的声音,就像一阵阴风一样刺激着李丹的每一寸肌肤,电话那面传来了阴森沙哑的笑声说:你以为你关机就没事了么,死神、无处不在,你会无比痛苦,你们人类最爱贪嗔痴,而你,就是贪,你说你没了双手,该怎么生活,你的医术再厉害我想也是没法活了吧,哈哈”
嘟嘟嘟......
李丹吓得傻在那,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那个魔鬼知道,它什么都知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它想要我的双手,这怎么可以,自己全凭拥有一双巧手救了好多人,没了手,那是不敢想的。
李丹走向卧室,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锦绣小盒,慢慢的打开,只见锦绣的小盒中躺着一枚白玉羊脂环。还记得,那日在在涅槃山山洞大家争吵中,她猛然看见那女子手中带着这枚白玉羊脂环,这枚白玉羊脂环全身通透无比,看上一眼,眼睛仿佛就再也移不开,抚摸在手中更是温润如肤,那时李丹在术后便趁大家都在伤心疲惫之时,把白玉羊脂环纳为了几有。
现在看来,李丹着时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己会这样,自己绝对不会多看这东西一眼。不过想来,现在这白玉羊脂环已经是自己的了,似乎突然多了些勇气,管它妖魔鬼怪,看它能怎样呢,于是又把白玉羊脂环放进了保险箱。
四.依然爱你
次日,黄雪来看夏琼。夏琼看着黄雪心神不宁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今天老是神经兮兮的。”
黄雪看了看夏琼,又向四周看了看说:“我昨天收到了一件快递。”
夏琼看了看黄雪的样子,不禁紧张的问:“快递,是什么?”
黄雪声音有写发抖的说:“是一只死狗。”
“就没了么?”夏琼看着黄雪说。
黄雪咽了咽吼说:“是一只被挖开心脏的死狗,还有狗的面部模糊。”夏琼听着不禁反胃的很。
夏琼还是镇静了下说:“你受惊了,有没有查询地址什么的,问了物流公司没有。”
黄雪阴着脸说:“都查了,什么都没有查到,你说会不会是警告我啊!”
夏琼紧紧的握着黄雪说:“或许是吧,对方是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近,我想我们一定要做点什么,不能任它随意摆布。你自己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也是一个人,我们还做个伴。”
黄雪点了点头,上了红色保时捷。
夏琼敲了敲心理精神科的门,徐良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请进。”
夏琼看着徐良神情焕发的样子,笑着说:“什么事情,难得看你这么高兴啊!?”
徐良笑着这说:“傻瓜,因为可以看见你啊!”
夏琼瞬间愣在那,好耳熟的话,在哪里听过,记不得了。
徐良看着愣在那的夏琼笑着说:“想什么呢,我们开始吧!”
夏琼很快恢复过来说:“没有,我觉得你笑的时候很有男人味,好看!”
夏琼的一句话,让徐良不禁神采奕奕。
夏琼闭上了眼睛,她看见这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有一个女孩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貌似是自己,手中拿着一个包裹,地点貌似是车站,行人如流水,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不一会,从人群中挤出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穿着一身运动装,男子似乎爽朗的的微笑,然后接过她手中的包裹,轻轻地拥她入怀......
夏琼睁开眼睛,表情很悲伤,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徐亮说:“我看见她们好像很幸福,但又感觉她们的爱很悲伤。”
徐良递了一杯水给夏琼说:“会不会是你消失的十七天见了什么人,所以大脑里会出现火车站等地方。”
夏琼瞪着眼睛坚定地说:“不会的,你要相信我。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记得我们打涅槃山回来,生活还是正常的,直到六月一号我从阿雪家回来,我记得、我记得我是回家了的,我打开门,转过身准备打开灯,记忆就停留在那,等我再醒来我的世界仿佛变了个模样。”夏琼说着抚摸着自己的脸,神色忧伤。
徐良沉默了一会,面带复杂的神情说:“这么难过就不要想了,我想一切都会好的,不管什么样,我都爱、你。”
夏琼听着徐良的话不知道到该高兴,还是该烦躁,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夏琼依然听见了最后那句纠结的话,于是感激的看了徐良一眼。
五.神秘的造访
当李丹打开公寓的门时,莫名的紧张起来,或许是近日的午夜电话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李丹放下手中的包,鞋也没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忽然她睁开眼睛,自己有个习惯,就是自己只要出门,家里每一道门都是要关的,可是现在,卧室的房门却是开着的,难道.......
李丹忙冲到卧室,果然,原本在保险箱里的白玉羊脂环此时却赤裸裸的躺在自己的床头柜上。虽然刚刚已经预料到些什么,但额头上还是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的李丹内心非常恐惧,她想不通白玉羊脂环怎么会出现在这床头柜,如果说对方有本事打开自己家门进来,也可以理解。但是保险箱的密码是没有人知道的,她实在太恐惧了。
叮铃铃...叮铃铃......李丹的电话响了起来,李丹看了下外面的天空,不是午夜,想必也不会是那个魔鬼。“喂,你好,哪位?”
依然是沙沙的声音,紧接着突然听到“很惊讶,是不是?白玉羊脂环怎么会出现在床头柜?哈哈哈~死神在看着你,下一个就是你。”那阴森的声音述说着,李丹‘啊’的一声,疯狂的把手机砸向地面。
李丹凌乱的坐在地上,李丹想着刚才魔鬼的话,下一个就是自己,难道已经有人被害了。李丹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李丹拿起座机打给夏琼和黄雪,结果对方的电话却不在服务区内。李丹无力的挂了电话,李丹想了想,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决定再去一趟涅槃山。
午夜时分,夏琼又做梦了。夏琼看见一座现代化公寓,公寓里,一个女子在二楼的阳台上浇着花,似乎很开心。这时候一个男子似乎在开着公寓的门,随后跟着一个男子,只见女子出现惊恐地目光......
黄雪的尖叫声,惊醒了梦中的夏琼。
黄雪说:“我做了一个梦,我的心被挖走了。”
六.涅槃山之行
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丹到了涅槃山的脚下,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白玉羊脂环,她决定把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归还回去,希望自己也可以得到解脱。
李丹穿过茂密的树林,眼前出现一道铁索桥,不错的,记得那天大家便是这样出来的。清晨的河水湍急的流着,貌似相比时间更加飞快的流逝。隆隆的河水声让李丹更加觉得涅槃山的空旷寂寥,此时的她只想早日结束噩梦。
李丹穿过了铁索桥,眼前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人工的石板路,一条则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山路的两边,一面是峭壁,一面是山崖,如果一不小心,那就身葬万丈悬崖,那天大家为了刺激所以选择这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以至于后来这么多的噩梦。
李丹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找到了涅槃山的凤凰洞,当她进去时,只觉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音。李丹把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打开,在光照下,李丹渐渐的适应了洞内的光线,她带着内心的恐惧边回忆着,边摸索着。大约走了有五十米,窄小的洞口出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顺着光照看去,在空地中间有一处凹陷,上面摆着吊床(只能说是吊床,因为整张床都是蔓藤攀爬形成的,并且蔓藤直通山洞的顶方)。
李丹深吸一口气朝吊床走去,轻轻地扶起蔓藤,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李丹不禁连连后退几步。怎么回事,床上躺着的人怎么会是夏琼,那个原原本本的那个夏琼,那个长相熟悉的夏琼。
李丹擅抖着双手再次掀起蔓藤,这一次李丹真真切切的看向床上的人,的确,没错的,是夏琼,那个陪伴自己二十三年的好朋友。李丹轻轻地推了下床上的人,可是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李丹试着把手伸向夏琼的鼻子,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全部都是冰冷的。李丹不禁大声的痛哭起来,李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如果现在自己身边死去的是真正的夏琼,那在绿苑小区的是谁?那个夏琼拥有夏琼所有的记忆,除了那十七天。如果绿苑小区的是真正的夏琼,那躺在床上拥有者夏琼面孔的人又是谁,她无法想象消失的十七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思绪一片混乱......
李丹手中的手电筒突然失去了光照,四周突然漆黑了下来,这让慌乱的李丹更加不知所措,李丹胡乱的摸索着身上的手机,借着手机的余光,从口袋里拿出白玉羊脂环,颤抖着把白玉羊脂环带向床上女子的手指。不管这个人是谁,李丹只想把这个鬼东西还给那个魔鬼,李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每一分钟仿佛都是十年那样漫长。李丹做好一切,准备起身时,电话的铃声又想起来了,李丹慌了下,接起电话。
只听那面传来阴沉的沙沙声:“欢迎来到死亡地狱,你永远也想不到究竟是为什么,哈哈哈~”。
李丹听着那面带着哭腔的笑声大声疯吼道:“你这个魔鬼,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那面忽然停止笑声,沙哑阴森的说:“你回头、不就知道了。”
李丹忽然觉得一阵阴冷的气息,从头皮一直凉到脚底。李丹慢慢的转过身......
七.神秘的礼物
夏琼躺在心理精神科的椅子上,轻轻的闭上眼睛,在徐良的引导下进入了催眠状态。
貌似还是那座大房子,在一张饭桌上,桌子上似乎有很多可口的美味,两个男子坐在了女子的对面,女子的表情带着忧伤与心痛,而对面的两个男子,一个面带火热的眼神和温柔的笑,一个面带忧伤沉默的低着头......女子突然起身站了起来,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物的东西交给了眼神火热的男子,默默地离开。剩下身后争吵的两个男子......
夏琼睁开眼睛,面带泪水。徐良拿起纸巾递给了她说:“这些画面是和你有关系的,不然你不会这样伤感,唉~。”
夏琼擦了擦眼泪说:“我总觉得这并不是我的记忆,到更像是她的记忆,那个涅槃山凤凰洞里女子的经历。”
徐良看着夏琼忧伤的说:“不论时间停留在哪,不论你的记忆里有些什么,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唤醒你的记忆。而我的心,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那个温暖的夏琼存在。”
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一次夏琼没有拒绝徐良的话,而是回以那最捏人心魂的微笑,曾经的夏琼笑起来是温暖而阳光的。
此时夏琼的电话响了起来,夏琼看了一眼是黄雪的。“喂,阿雪,怎么了?”
只听那面黄雪带着哭腔说:“夏琼,我好怕,我好怕,我收到了一只手。”
夏琼皱着眉紧张的说:“阿雪,你别哭,什么手啊,你说清楚。”
黄雪颤抖着继续说道:“中午,你刚出去,我收到了一件快递,寄给我们的,是一只人手,是、是李丹的手,因为她手心有红色胎记,不会错的...”
夏琼声音深沉的说:“你在家等我,哪也不要去。”
徐良看着夏琼变幻莫测的表情,忙问:“出什么事了?”
夏琼拿起包冲出了医院,徐良跟在后面。
绿苑小区夏琼的公寓里,黄雪正在痴傻的发着抖。夏琼一把抱住黄雪说:“阿雪,不怕了,不怕了,我回来了。”
徐良紧锁着眉头打开一个红色长方形礼盒,礼盒的外形很精美,谁也不会想到里面确是血腥的场面。一只女人的手赤裸裸的躺在礼盒里,手指纤细,指甲上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就像是鲜红的血液。
夏琼颤抖着双手拿起礼盒里的手,不禁嚎啕大哭:“怎么会这样,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啊,要得到这样的报应。”
徐良轻轻地抱住夏琼:“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关键我们要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报复还是别有目的。”
听了徐良的话,夏琼情绪平稳了会说:“徐良说的对,我们要化悲愤为力量,把这个魔鬼找出来。”
黄雪点了点头说:“我们报警吧,以我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
夏琼眼睛一亮说:“我觉得黄雪说的有道理,对方已经咄咄逼人,对方并不怕我们,还没有说不让报警,这足以表明对方的嚣张,今天是人手,明天就是人头。”
徐良皱着眉忙说:“我觉得报警不妥,现在我们收到了李丹的手,这说明对方还没有杀李丹,如果贸然报警谁敢保障不会激怒对方,那么李丹就会有性命之忧。”
夏琼‘呵’了一声说:“难道这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黄雪看了眼夏琼,对徐良使了个眼色说:“你先回去吧,稍后电话。”
徐良看着夏琼:“我担心你们,要随时保持联系。”
待徐良走出去后,黄雪和夏琼对视了一眼,不禁留下了眼泪。黄雪趴在夏琼肩上耳语着......
八.暗夜造访
傍晚的夜幕渐渐暗了下来,一个人影从绿苑小区A楼C坐走了出来,这个人穿了一身黑色卫衣,带着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像个夜行者一样鬼魅的上了公交车。
这个夜行者,上上下下换了几趟公交,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下了车,走进了黑夜里的胡同。夜行者穿过胡同,走过公园,在一处别墅旁停了下来,伸手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看来瘦瘦的阳光大男孩,他爽朗的一笑,夜行人闪进了屋。
阳光男孩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来人的面前说:“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跟个间谍一样,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这样?
来人接过杯子,看着对面的大男孩忧伤的低下头说:“张航,这件事我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在做梦多好,可是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身边。”
张航邪邪的笑了笑:“看把你忧伤的,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夏琼哦。再说目前还没有我这个探警解决不了的案件,说吧。”
夏琼抬起头泪眼汪汪的说:“不要被我的声音迷惑,我都不知道我是谁,让我把整件事说给你,你就知道了。”
张航不禁皱了下眉说:“恩~把口罩摘下吧,不然闷得很。”
夏琼摇了摇头说:“说完再摘吧,不然会吓到你。”
......
张航拖着腮若有所思的说:“的确很离奇,就像恐怖小说,不过...我现在很想看看你的脸。”
夏琼慢慢的摘下口罩,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呈现在张航的眼前,绝对的古典美人。虽然张航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为之震惊。
张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才缓过神:“看来这是一场早就设置好的阴谋。而且我认为有一个人很可疑。”
夏琼内心疼痛的说:“你说的是他,怎么会,我、我还是、不认为是他。”
张航拍了拍夏琼的肩说:“是不认为,还是不想。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不用担心。对方虽然在暗处,可是却一直在动,我们要做的是接下来的事。”
夏琼内心深处隐隐作痛着。张航在夏琼耳边悄悄地说着......
九.错杀
时近午夜夏琼回到绿苑小区。夏琼打开门的一瞬间强烈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夏琼心里不禁一惊迅速的打开灯。只见地上一条长长的血道道直进厨房,夏琼疯一样的冲进厨房。只见黄雪头发盖住脸,手中拿了把刀,浑身是血,刀刃上的血还那么鲜红。
夏琼用尽力气摇晃着:“阿雪,阿雪,你醒醒?”
黄雪慢慢有了反应,夏琼掀起黄雪眼前的长发,不禁‘啊’的一声,倒退几步,颤抖着说:“你的脸,你的脸?”
黄雪伸手抹了一把,也大叫到:“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这样。”
黄雪顺手拿起了墙上的的挂镜照了照,不禁疯狂的嘶吼。
夏琼上前按住黄雪大声吼道:“你冷静一下,我走的这四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黄雪慢慢的静了下来,哽咽着说:“你走了,大约九点左右,门铃突然响了。我本不想理会,因为你说了,不让任何人进来,但是门铃不停的响着。于是我从猫眼向外看,我看到、我看到李丹满身是血,蓬乱这头发,而且~”
夏琼紧张的说:“而且什么,别害怕。”
黄雪带着恐惧的眼神说道:“她真的没有了手,我吓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打开门,让李丹进来。我和她说话,她的眼神很呆滞,就在我要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她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多了一把刀,然后就朝我劈了过来。”
说道此处黄雪突然停了下来,夏琼紧张的看着黄雪等她说下去。黄雪突然大声哭着说:“夏琼,我不想的,我不想这样的。”
夏琼抱着黄雪说:“我知道,我知道的。”
“李丹朝我奔过来时候,我就躲闪,可是她一直拿刀砍着我不放,而且她只砍我的面门,我就跑进了厨房,也拿起了刀。我、我砍断了李丹的另外一只手。夏琼,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想自己保住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夏琼惊恐的看着黄雪说:“你不会~”
黄雪猛烈的摇晃着头说:“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我记得,当我砍断她手臂的时候,灯突然就灭了,我就昏了过去。等我再起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而且,我的脸,明明不是这样的,我的脸。”
夏琼拿了件衣服,带黄雪去了医院。
当张航赶来的时候,黄雪脸上已经满是绷带。张航看着病房里的黄雪,对夏琼说:“结果怎么样?”
夏琼痛心的说道:“已经毁容了,没有办法医治。”
张航捏紧了手掌说:“必须要报警。必须要把这个魔鬼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