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古罗马大兵的爱情,只有血和荣耀才能为其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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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爱

尼苏斯站在寨墙上,除了风,他甚至还能听见鲁图利亚人在篝火傍猛灌美酒,他们被围困在这个寨子中已经几个月了。
“嘿!那个特洛亚呆瓜,下来喝一杯!”拉姆涅斯举起一个大酒碗,朝着尼苏斯轻蔑的喊道,下面的鲁图利亚人笑成一片。尼苏斯抄起一根标枪,猛地朝拉姆涅斯掷过去,拉姆涅斯打了一个蹑趄,那根标枪插进了他身边的小土包上。
“看啊,这个呆瓜想杀我,这个呆瓜想杀我拉姆涅斯!”随后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
尼苏斯攥紧了他手中的长矛,就好像掐着拉姆涅斯的脖子一样用力。他观察了一下营寨下面的这些人,敌人整日饮酒作乐,疏于防范,特别是西南方的小道,一直缺少人把守,如果能从那条小路突围出去,找到埃涅阿斯的救兵,这个城寨中的人就都能得救了。

“我来换你去休息一下吧。”晚上,欧吕阿鲁斯爬上营寨,这个俊美的少年才刚刚到可以拿枪的年纪。
尼苏斯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你看看这些人,白天喝酒,晚上赌博,纪律松弛,毫无战斗力,如果可以杀出城去,一定能够全歼敌人。”
“好,我们杀出去!”欧吕阿鲁斯从入伍开始就跟着尼苏斯,他觉得尼苏斯总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可是,这也只能救了眼前的急,我想出城去,请埃涅阿斯的救兵,你看那边的小道,没有人把守,如果从那里一直向西,我就可以渡海去找埃涅阿斯了。”
“我和你一起去。”欧吕阿鲁斯立刻说道。
“太危险了,你留下。”尼苏斯望着眼前这个少年,这么美的面容应该在为酒神擦拭酒具,或者为月神看守她的玩物,却不是在战场上任由风沙雨血摧残。
“尼苏斯,你在小看我么,我也是可以为了荣耀献身的人,就和你一样,一模一样!”欧吕阿鲁斯拍了拍他的盾牌,朝着尼苏斯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好吧,我去请求王子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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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沿着高耸的寨墙,慢慢的爬下来。寨墙下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白天喝醉的鲁图利亚士兵,其中就有那个气焰特别嚣张的拉姆涅斯。他抱着一只酒碗,仰面朝天,浓重的呼吸声像是战鼓一样惊动着四周的空气。尼苏斯看见他,满腔的怒火让他没法再往前挪一步,他停下来,抽出随身带的钢刀,疾步走近他,手起刀落,把拉姆涅斯的头砍了下来,痉挛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又惊醒了几个睡在旁边的士兵。他们两个人索性杀了起来,像是两只饥饿了数月的雄狮,扑向一个又一个半醉不醒的鲁图利亚士兵,就连他们脚下冰冷的土地,也被敌人的鲜血浸的温热。他们两个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出城的初衷,把整个营寨的人都杀得精光,那些人醉的太狠,以至于血液中都带着酒的香气,更让他们变得疯狂起来。

“天啊,我们该走了,我们要去找援军。”尼苏斯望着眼前一堆堆的残肢,突然清醒了过来。
“还要什么援军,看,我们有战神保佑,所有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尼苏斯看着欧吕阿鲁斯,这个少年戴着他刚刚从一个统帅头上扯下的银盔,肩上扛着一串串的珍宝,眼神空的仿佛可以把整个世界都吸进去。他抱住了欧吕阿鲁斯,“月神在上,照耀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洗去他手上的鲜血,驱逐他心里的恶灵吧。你听我说,我的爱,冷静一些,丢掉这些东西,我们要赶紧去寻找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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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队拉丁裔骑兵被欧吕阿鲁斯头上的银盔反射的光吸引了过来,他们发起了一次冲锋,把尼苏斯他们冲散了,欧吕阿鲁斯被围在了骑兵中央,而尼苏斯则被冲到了五十米开外。他站起身躲到了一棵大树背后,数了数敌人的数目,足有上百人,他看见欧吕阿鲁斯正试图冲出包围,但是围着他的人太多了,他握着武器,左劈右砍,都不能冲破包围。眼看他就要被抓了,尼苏斯从地上捡起标枪,使出浑身的力气,每一根标枪仿佛都得到了丘比特的加持,一个个敌人应声倒地。

敌人狂吼起来:“谁!出来!不出来我就让你的同伴血债血偿!”他们抓住了欧吕阿鲁斯,把他架了起来,高高的举到马背上,扯下他的衣服,他洁白的身体在黑夜里显得那么耀眼。“是我,是我,抓我!放了他!冲着我来,是我!”尼苏斯连滚带爬的朝着敌人跑过去,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头盔上有红翎的人,举起一把钢刀,插进了那洁白的身体,一股鲜红喷涌而出,染了他半个身体,然后他又是一刀从他的脖子插进去,就像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最终被折断了一样,欧吕阿鲁斯瘫软了脖颈,再没有了生气。

尼苏斯像是长出了额外的四肢,挥舞着能拿到的各种武器,不顾一切的朝马群里冲了进去,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个头盔上有红翎的人,他身体里面已经不知道被插进了多少钢刀和标枪,他仍然像是一头盯死了猎物的猛兽一样,直到一刀捅进了那个红翎,他才倒在了欧吕阿鲁斯的身体上,死死的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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