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拐杖

肖琪沿着水泥路往家的方向走去，“梆梆梆”竹竿敲击地面的声音，肖琪觉得好奇，快走两步想去看看是谁？原来是一个老人，虽然年老，但身板很直，好像是个盲人，只能通过一根长竹竿敲击路面来行走。肖琪走上前去，老人感受到身边有人，停下来转头看着她，混浊的眼球没有一丝生气，却直直的看着前方。干裂的嘴唇吐出几个字：“你是谁啊？”肖琪眼眶有点儿湿润，“我是琪琪”“啊，琪琪呀，你这是去哪了？”“我去朋友家玩了”肖琪如是说，然后她盯着老人茫然的双眼，她知道是瞎的，却又能看到一丝光亮，开口道“您这是去哪了”“我呀，我围着庄里转了一圈，没有人啊，一个人也没有”语气间满是失落。肖琪忙指着前方说“那儿，好多人在那儿玩呢，过去玩玩吧”老人听到非常意外，语气也变得欢快“好、好，过去玩玩。”肖琪上前去扶老人，老人说“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又用竹竿敲击地面，慢慢的往前走去。“人老了啊，就是不中用了，该死了。”老人说出这句话，好像是说与肖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肖琪眼眶莫名的发热，以前总是听到姥娘说这句话，现在是再也听不到了。“不能死，活着好”不知道怎么安慰，肖琪说出这句苍白的话。老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走到前边人多的地方，肖琪看到人群里就有老人的儿媳妇，儿媳妇在哄着自己的外孙玩耍，看到老人过来了，忙对着身边的大婶子说“人老了，就老糊涂了，总是问几点，一会儿问一遍，一会儿问一遍”言语间满是不满与厌烦，老人身子顿了顿，有人说道“来坐坐，玩一玩吧”老人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回家去了”竹竿声想起，又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