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推倒墙壁,去见识更大的世界更多的太阳。
壁花,Wallflower,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草本植物,可以生活在旧墙面、岩石层或矿井面上。原本指的是舞会或聚会中,坐在角落,无人问津的女孩子。后来指孤单,性格内向,无法和大家打成一片的人!
影片的开始,是一条昏黄漫长的隧道,不知通向何处,灯光不断闪过眼前,仿佛那段对未来不知方向,惶惑不安的青春期。
这是一部关于青春期伤痛与成长的电影,影片通过两条线呈现,其中涉及到了“校园霸凌”、“嗑药”、“性取向”以及“童年猥亵”等各种问题。明线主要讲述了男主查理如何一步步从过去的灰暗中走出,敞开心扉接受他人、原谅自己;而暗线则通过查理对童年的碎片式回忆,解释了海伦阿姨这个隐藏人物对其人生所造成的影响。
查理是一个内心敏感、性格怯懦又有点自闭的高中生。他甚至觉得,高中生活只是1385个煎熬的昼夜。小时候在圣诞节那天,海伦阿姨在去给他拿生日礼物的路上发生车祸,这件事情像梦魇一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从此他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觉。刚升到高中时,内向的查理在学校交不到任何朋友。他就像一朵背光的壁花,在阴暗的墙角无人问津,直到他遇到了帕特里克和珊姆两兄妹。
帕特里克是一名同性恋,他的秘密情人是学校橄榄球队里最受人欢迎的队长布莱德,两人虽然相互喜欢但布莱德却没有勇气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所以即使是在图书馆的走廊碰到,两人也要假装不认识。而不同于布莱德,帕特里克丝毫不怯于在朋友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份,他自信洒脱、机智幽默,看起来一点也不正经。学校里很多人都叫他“Nothing”,但他一点也不在乎,还会反过来嘲笑对方“一点创意也没有,还在说那种老掉牙的玩笑。”他会用水彩笔在自己的脸上画上假胡须模仿老师上课(当其他的高年级学生都在欺负新生时,他却捉弄老师),也会在手工课期末考的时候威胁老师,“如果你不让我及格的话,下学期就还得教我。”
珊姆是帕特里克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美丽的女孩,性格叛逆向往自由,仿佛天生自带聚光灯,有着很多查理性格里不曾具备的东西。同时她心思细腻,查理和她讲述自己好友自杀的事情,她瞬间意识到,他可能没有其他朋友了。然而,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却是一颗伤痕累累、敏感脆弱的心。11岁那年,她爸爸的上司夺走了她的“初吻”。她渴望被爱,但总往往遇到那些不在乎她的人。
在学校的舞会上,没有舞伴的查理拿着酒杯独自一人站在了晦暗的角落。看着舞池中央的珊姆和帕特里克,他们正享受着这音乐和灯光,疯狂热舞。似乎是经过了一番心里搏斗,查理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笨拙的身体跟着节拍,像只斗鸡一样慢慢的踱进舞池。
男孩的勇敢得到了收获,当天晚上,查理参加了帕特里克他们的派对。当帕特里克举着酒杯,和他的朋友们一起欢迎他加入的时候,他似乎有点明白安德森先生说的那句:“You should learn to participate.”(你要学会参与)
派对结束后,在送查理回家的路上,三个年轻人突然在车上听到了一首动听的摇滚歌曲,可是没人知道这首歌的名字。珊姆于是建议要去隧道,查理却不明所以。在珊姆的软磨硬泡下,帕特里克改变了车子的方向。
当那个疯狂叛逆的女孩钻出车厢,站在车尾张开双臂,伴随着那首不知名的“隧道之歌”,在光影明灭的隧道里“迎风飞翔”的时候,查理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归属感。“I feel infinite!”
有天晚上回家,查理发现姐姐坎迪斯正在和她的男友吵架,激烈的争吵中男友打了姐姐一巴掌。查理愤怒地想替姐姐出头,可是坎迪斯却阻止了他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查理心头,他突然想起了珊姆和海伦阿姨,她们也曾经和一些不在乎她们的人交往。
——“Why do nice people choose the wrong people to date?”(为什么很棒的人都会选错交往对象?)
——“We accept the love we think we deserve.”(他以为自己只配得上那样的人。)
很快,高一生活即将过去,帕特里克和珊姆他们都相继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邀请,查理也能够在课堂上勇敢的举起自己的手,曾经的“壁花少年”终于开始摆脱阴暗潮湿的角落,向着阳光蔓延。
然而在爱情方面,他还是没有学会主动,那些暧昧的情绪统统被藏进了一卷小小的磁带或者一本忧郁的诗集里面,送给了珊姆。但珊姆对此并不知晓,毕竟查理从来没有约过她。
在珊姆即将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查理留下来帮她收拾行李。想起自己之前那些糟糕的感情经历,珊姆突然感慨自己特别渺小,抓不住任何人。
——“Why do I and everyone I love pick people who treat us like we're nothing?”(为什么我和我爱的人都选择了那些不在乎我们的人?)
——“We accept the love we think we deserve.”((因为)我们只接受我们认为自己配的上的爱)。
珊姆情不自禁的问起了查理,那你为什么从不约我?原来,她也是喜欢查理的,只是查理的止步不前让她以为没有人喜欢那个有着糟糕过去的自己。“You can’t just set there and put everybody’s lives ahead of yours and think that counts as love.”(你不能只是坐在那里,吧所有人的生活看得比自己的重,然后把这叫做是爱。)看着眼前暗恋许久的珊姆,查理终于忍不住吻了上去。
原本以为查理已经能够平淡的走出往日阴云,但是当珊姆和帕特里克两个人驾车渐行渐远的时候,查理情绪有点失控了,他发现到头来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直以来当他孤身一人时,记忆总来得特别凶猛。)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那些曾经在他眼前发生的痛苦回忆此刻一一浮现——姐姐和男友的争执、帕特里克和男友的决裂、海伦阿姨的车祸······
情绪的暴雨像子弹一样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拼命的想要忍住悲伤,“Don’t cry! Don’t cry!”但是回忆的巨浪将他淹没,那一刻,查理奔溃了。他走进厨房,看着砧板上躺着的水果刀。
在童年时,海伦阿姨曾经因为感情的不顺而住进了他们家,在查理还懵懂单纯的年龄对他进行了猥亵。后来海伦阿姨的车祸更是给查理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一方面他痛恨她给自己带来的心灵创伤,一方面他又对她的死感到伤心,甚至因此归咎于自己。
影片的结尾,查理在医生的帮助下终于解开了心结,珊姆和帕特里克也从学校回来看望他。在夏天清凉的夜色中,三个人驱车去往隧道,车里大声外放着那首他们寻觅了很久的《Heroes》,查理钻到车尾,学着珊姆在隧道中张开双臂,感受青春的疯狂。“And in this moment , I swear!we are infinite”
穿过昏黄的灯影、漫长的隧道,我们将拥有无限的天空。
撰文:一斋;
视频:一斋;
图片:《壁花少年》;
音乐:《Heroes》 - David Bow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