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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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前不久,给我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半天才接通,哽咽的说了一句“你小爷走了”我本想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晚不同而已。但母亲说他是自杀而去,留下了一个字条“一点我就走了,什么都别说了”
一听到农村亲戚老人自杀辞世,我内心就一阵心痛。农村老人在生活的最底层打拼了一辈子,一辈子辛辛苦苦,为子女家庭操持一生。此时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晚年,却选择一条“自杀”的不归路,让人着实感觉到悲哀。
他为什么会选择自杀,我问了母亲,母亲说他儿女都不在身边,儿子还离异了,常年都不回家,只有一个孙子,孙子还没我大,95后,孙子这不要出去充绒挣钱嘛,老人一想这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人,也没人照顾什么的,也不想拖累孙子,故而精神寂寞空虚和情感绝望而导致的自杀吧。
其实,具体原因,我们都不知道,但选择自杀让我们既心酸又震惊。而他的离去让我想起了逝去了4年的父亲。
01
父亲离开的时候是在2012年农历5月30日。我的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他还没有住够的家。
当那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着外面有人敲门叫着“小姑,小姑”当时就想估计是听错了,我这是在宿舍呢,怎么侄子跑过来了,翻了一个方向继续睡觉,门外的敲门太过于强烈,宿舍人都还在睡觉呢,一个不赖烦的同事火了,谁啊,敲门,吵死了..........
睡眼朦胧的我起床开了门,看到一脸焦急的侄子:
“小姑,我爷死了”
“啥,你才死了,大早上的瞎说什么呢”
“真的,赶紧收拾东西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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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辈子含辛茹苦、老实巴交、不善言辞、只会默默干活儿的他真的走了,很平常的,白天还在工地干活着,夜晚像往常一样吃了晚饭收拾完了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叫他起床吃饭,打开他的房门,看了床上没人?这么早就起了,准备离开低头一看怎么在地上,推了一下没反应,第二下还是没反应(我不想继续描绘了)
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穿好衣服,给领导说了一声,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坐我哥的车一同回家,还有其他在北京的亲戚们,当天晚上就赶回了家。
到了村口,远远听见唢呐震天,大多的亲友也陆续赶到,父亲的灵堂早也设好,哀乐声声,哭声阵阵,任凭亲人哭喊也唤不回父亲的生命;
我和我哥嫂子们被乡亲们搀扶着到了家门口,一直跪着哭喊着爬到了父亲的冰棺前,父亲躺在冰冷的冰棺里,哀乐声此起彼伏,我觉得好凄凉,看着父亲躺在冰棺那瘦弱的身躯,我的心如刀绞。
那种撕心裂肺的心情,那种失去父亲的痛,没有经历过你们怎能知道,爸爸呀苦爸爸,你从此与儿女们阴阳相隔,临终前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没有给亲人们道一声别,就这样与世辞去,妈妈给你做好了早饭你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口,怎能不叫儿女们痛断肝肠啊!
父亲真的已经走了,走进了那个虚无缥缈、遥不可及的世界
02
父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日月轮回中无论数九隆冬,还是三伏盛夏,父亲每天总是天不亮就起床,或做早饭,或收拾院子,或下地干活,不是干这就是做那,手脚从不停歇。
即使到了晚年身染沉疴,仍不肯在家呆个一天半晌,仍拖着虚弱的身子往庄稼地里跑。
在他看来,庄稼人是不能离开土地的,更不能好吃懒做、耍滑偷懒,不然会人人瞧不起、丢祖宗八代的脸!庄稼人是凭力气吃饭的,肯出力气才能过上殷实的日子。
基于这样的认识,父亲一辈子不知疲倦地操劳奔波,他把出力流汗看作最风光最幸福的事!默默地干活儿,成为父亲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父亲种过地、当过装卸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吃的苦受的罪说不清数不尽!
扼腕想来,至今仍让我悸动不已、心酸难过的却是父亲做农民工,干着最脏的活,吃着最少的饭,穿着最脏最破的衣服。
我家住在某个田坡的小村庄,家庭并不富裕,靠父母一双劳动手,种地是我们那边的主业,农民工则是副业,一有空闲的时候,父亲就会找工地的活,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在工地上提灰桶儿打混凝土。
几十个春秋,父亲无怨无悔地为我们撑起头顶上的蓝天;不知不觉父亲的鬓角露出了白发,不声不响您眼角上添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敬爱的人,人间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两分;生活的苦涩有三分,您却尝了十分,每每看见父亲银白色的头发和已驼的脊背让女儿难受心碎!
还记得父亲出殡那天天起了好大的雾,如蛇的田路上,行走着长长的送葬队伍。送葬的仪仗队身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嘴里吹着哀乐,抬棺的人喊着号子,哀乐声·鞭炮声·号子声在山村里回荡,我们披麻戴孝跟在抬棺的后面,哥哥端着父亲的灵位,我觉得好凄凉,胸口像刀割一样,雾异常猛烈,我们走的也特别的快,我都跟不上脚步,想必它也是来为父亲送行………
03
父亲的丧事办完,本想在家多陪陪孤单的母亲,可你也知道,总会有工作等着你,你总得出来工作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吧,回想离开家来北京的时候,母亲依在门槛目送我和我哥他们慢慢离去,老泪纵横,我不敢回头看年迈背驼的母亲,眼泪顺面颊滚滚而下,我哭哑的声音哽咽着........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却很害怕别人提到父亲,哪怕是关于父亲的一切。有关于父亲的一切,一旦被触及,我总是眼泪洼。我知道,父亲永远是我心中的伤,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随着自己的成长,我慢慢地接受了父亲离开这个事实。现在,我依然会在夜里想念父亲,但我很开心。
现在我也不再害怕别人提及父亲的一切,因为我为自己拥有这样的父亲感到自豪。为了父亲,我变得更加勇敢,也不再逃避。
我用树洞的形式记录着父亲给过我的一切爱,我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父亲已去世,因为现在对于我来说,父亲在不在,我都爱他。
人的一生,真的是变化无常,前一刻还那么鲜活的生命,转瞬间,就凋零了........
所以,无论是谁,请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们无法预知下一刻的生命究竟是怎样,请珍惜身边的亲人,因为很有可能,他们下一刻就离我们而去,再无相见的机会!也请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每一分钟,把那当做最后一分钟来相处。
女儿我噙着悲痛的眼泪写下这篇文章,也代表着亲人们祭奠爸爸的哀思......
在悲痛中想念你的女儿泪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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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想说的太多太多…哭着打完这些文字,仿佛也是一种宣泄…
家人的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赚多多的钱,帮我爸照顾好我妈,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然后我爸能够在天堂过得安心快乐…
作者简介:大青子,90后自由撰稿人,正能量代言人,治愈系少女,柔情似水的双鱼座女王,天生浪漫且富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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