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去了一家假的孤儿院

说起柬埔寨,大家想起充满历史风情的寺庙、石刻,是一个很受欢迎的旅游胜地。30 多年前这个国家曾经历很多痛苦的时刻,遭受战争与红色高棉大屠杀的摧残,造成过百万人死亡,成千上万的儿童成为孤儿。

可幸的是近年来,实际孤儿的数量已经减少。与现实相反的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 2014 年调查表示柬埔寨的孤儿院数量上升了 75% 以上。

而到柬埔寨当孤儿院志愿者的风气也越来越重,很多人“慕名而来”,希望能帮上一点忙。

荒诞的是很多志愿者并不知道自己全心全意帮忙的地方其实并不是孤儿院,而是一家赚钱的商业机构,里面的儿童也并不是孤儿。

可以说,人类产生的怜悯情绪 + 一群被冠以 “孤儿” 脆弱无助的小孩,在柬埔寨被资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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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的首都金边(Phnom Penh)是旅游热点,那里 “孤儿院” 的业务可以说运行的非常成功。

金边一个导游 Sonny Chhoun 告诉记者:“10年前镇上没有很多孤儿院。现在你到任何方向都会看到一间。从笃笃司机到旅游经营者,都会带游客到 “孤儿院” 去。”

Sam Soy 是一名曾经住在金边一个“孤儿院” 的年轻人,双亲都健在。他表示孤儿院有 60个小孩,只有 1 个是真正的孤儿。当有访客来到孤儿院,主管会要求他孩子们展示一张悲伤的脸,并告诉外国人他们没有食物,没有衣服和钱。

小孩会跳舞、唱歌,为访客表演 - 然后拿出捐赠箱。

当地人为 “孤儿院” 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动物园(zoo)。

“孤儿院” 运行的和公司一样,有专门的招聘人员到社区找容易被制度化管理(institutionalised)的贫困儿童。在某些情况下,“招聘人员” 会给家庭一点钱,让他们把孩子送到 “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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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柬埔寨政府与很多机构以经在着手解决。

2006年以来,柬埔寨政府已经设定孤儿院需要履行的标准服务,并确保每个中心都在注册,但 “假孤儿院行业” 依然生生不息。

原因是要停止或关闭假的孤儿院,政府部门必须查访每一个孩子,了解他们的家庭背景,确保他们不是孤儿。这是一个耗时耗力而费钱的工作。

然而,柬埔寨还是有许多合法的儿童机构,但是找到他们在哪里和知道如何支持他们是十分困难的。

我也曾经当过志愿者,到罗马里亚一家有全国规模的教育机构支教,他们的分部遍布罗马里亚各个城市。

我那时候能感受到一家专业 NGO 的做事方式。他们有专业人员提供志愿者培训,一年只会有两次志愿者活动,每次两个月。确保不会有志愿者频繁进出,影响孩子的成长。


除了柬埔寨,发展中国家都会有社福机构良莠不齐的问题。作为志愿者,当我们没办法确保当地的服务机构是合法合规的,应该拒绝前往。

毕竟利用小孩来赚钱是道德的问题。而且不专业的志愿者制度对儿童心智发展有灾难性的影响:

孩子们觉得被父母遗弃,所以才要到 “孤儿院”。然后在 “孤儿院” 中每天接收固定的 “关怀”:志愿者和游客问他们同样的问题,陪他们玩和聊天,逗留几天然后离开,孩子感觉被遗弃。然后另一波陌生人又过来关怀,形成恶性循环。

我认同志愿者对社会所做的贡献和影响,而很多社会问题也确实需要志愿者的参与。

当我们在发现当志愿者并不能解决某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应该寻找找更好的方法。以这个例子来说,如果柬埔寨孤儿院造假那么严重,我们是不是应该转移思路,用其他方法帮助孩子们?

以上是看完关于柬埔寨有关孤儿院报道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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