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边书房@注解四书《论语》【250】以道事君的前提是有两把刷子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季子然，是季氏子弟。当时季氏家族在鲁国权倾一时，常行僭越之礼，根本没把鲁君放在眼里。因为孔子的两个得意门生都做了季氏的家臣，季氏的子弟子然来问孔子：“子路和冉求算不算大臣啊？”孔子也知道子然是想得到孔子的肯定，以此显示季氏家族有能耐。

       然而，孔子对两个人在季氏家族里做事情，既不能谏，也不能去，早就有意见了。孔子还曾经说过冉求，“小子可以鸣鼓而攻之”，也经常说子路只是登堂，还没有入室呢。子然刚好问起这两个人，孔子正好气不打一处使，子然正好送上门来。

      于是孔子说，你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会问些高大上的问题呢，原来只是问这两个小子的事情啊。告诉你吧，“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所谓大臣，是君德成败之所关，国家安危之所系，且一定是以道事君，如果国君有违背道的行为，必须要及时谏言，劝谏其回到道的范畴上来。如果国君不听，干脆隐身而退，不跟其死磕，因为家里父母安在，硬碰硬结果会很糟糕。因此，孔子看到那两个小子，看到季氏家族做了很多有违天道的事情，却不谏言，也不隐退，这算什么大臣啊。因此，孔子接着说，“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他们两个人，最多算是充数的小臣罢了。

       子然听了孔子这样评价，本来想得到夸奖，却被孔子暗讽了一番，心里不是滋味。于是问到，那他们算不上大臣，总算是听话的臣子吧？孔子回答道：“也不能这样说，你要他们跟你去弑父弑君，他们肯定不会去的。”虽然孔子损这两个小子，但是他们毕竟还是孔子的弟子，不满归不满，还是要守护弟子们的底线。毕竟，孔门的弟子还是有所不同的。

       孔子跟子然的对话围绕着两个弟子展开，但是却说了一个“以道事君”的原则。先是要有道，道就是你的看家本领，要有两把刷子，不然谈何事君。我们在外面工作，肯定有为“臣子”的时候。我们有上级，那么他就是“君”，我们就是“臣”；如果上级没有给我们充分的锻炼机会，各种刁难，我们跟他谈心改善现状而不得，那也可去之则也。我们有客户，客户就是“君”，我们就是“臣”。我们通过自己的专业技能或者产品去为客户提供服务，如果摆着价值客户却不采纳，各种使唤，我们也可以争取客户的理解和认同，耐心要够，如果仍然不能改变现状，那也可以去之则也。也许你会说，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想走就走，很多时候都是忍气吞声。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的道行还不够，你的储备还不足，既然人生是为价值服务，我们就要不断夯实自己的价值含金量，以道行走江湖，要让自己的离开成为“君”之损失，“臣”之获益，这才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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