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L先生的一封信

我只是突然想要写这么一封信罢了,无用与否。

从头再写,少不了老套的一句开头:好久不见,我是张小瓦,最近可否安好。

L先生,你是否疑惑着,想着,我这个人,是不是要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嘿,我并非胡搅蛮缠之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真的。简单的想起那些未寄出的信件,为之惋惜。我用了晨光签字笔写了那么多,用了那么多大学时期的作文草稿纸填满了那么多,却最后贡献给了清洁阿姨,多少觉得抱歉,这是对自己的。

之所以会写这一封信,一半是想要挖掘记忆最深处我一直不敢碰触的,另一半是因为,我觉着,你是无论如何也看不着的,所以也无大碍吧。

我记得,我是高中时期认识你的。最开始知道你,并不是与你有照面,而是从他人口中,学校的一些传闻。

学校这么多人,我不可能每个都认识。学校又这么小,兜兜转转总会遇见。

后来一次校内期刊宣传,你和几位同学来到我的班级,才算是见过。但你不知我,我不晓得你,顶多知道这是我校友罢了。

我高中时期叛逆成性,负面情绪影响了我许多,包括外在的改变。L先生,有一点抱歉,真正认识你之时,正是我最脆弱无能的时候。

我因三巡识你,因芝心哥与你交往甚密。你有何特别的?说句心里话,你确实不是我审美里的那个“美”——又矮又丑,还特别高傲自大。用小杨桃的一句话来说:他在我看来并无优点可要。

我高中时期的“后遗症”一直延续到大学时期才有所好转,但仍然存在。大学时期,我脸上痘痘严重,寒假开始时我准备回家就医,但其他人还未回家,你因离家近,所以常在,我也脑海中第一个想到你。

我也会跟你说些自己的小秘密,以及高中的负面故事,带以微笑,我心中并无太多酸楚。

我忘记我是如何加了你的账号,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寻你说话,你倒也给面子,总会回应。

我以为这种关系并不会被打破,直到那天大年初一,你借酒壮胆说爱我,我才惊觉,什么时候,你对我表现了特殊情感,而我浑然不知呢?

我对感情的感知向来迟钝如榆木,突如其来的表白真是让我神经错乱了好久好久。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纠结,这种心情难以言喻。我整整两周没有睡好觉,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别答应你。

玩欲擒故纵吗?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我不相信轻易说出口的爱情罢了。后来我跟你说了很多之后,便淡泊下来,想要都冷静下来想想。

再而后我每一年若有回去,都会在你我熟知的马路边上的那个大排档等你,所幸遇到了,嘘寒问暖,没遇到就买一份我最爱的宵夜打包走,并嘱咐老板不必告知我来过。

我是这样想的,想要在熟悉的地方找找感觉,万一我也欢喜与你呢,对吧。

当然,最终而论,我是欢喜你的,特别是你曾用漂亮字眼为我写的新年祝词,即使简单白纸黑字,我也珍惜非常了一段时期,直至后来你离开我才摒弃它。

我不敢说爱,爱对于我来说相当于责任,所以我不轻易说出口。

就像后来我也学着你借酒壮胆,告诉你我的千丝万缕,我也仅限自己表达,喜欢,欢喜而已。

与你不同的是,你壮胆是喝了些许啤酒,而我灌下了三两茅台。

致L先生的一封信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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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写: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那我张小瓦还真是反着来的。

也因为这三两茅台,我开始酒精过敏的道路,时至今日,极少沾酒。

我未曾告知你,当晚我有多欢喜,抱着我的及乌小狗哭着自己的勇敢,即使害怕,也想要和你在一起,这种心情,L先生,你是不懂的。

就像后来我想给你专心致志考研空间一样,退一步做回朋友,你却以为我要放弃这段感情。

我不否认自己做法的不恰当,但假使你真心爱我,也不会在短短一个月内结交新的女友,显得那句“除了你,没有人要我”的话变为假情假意。

我是心伤心痛了。除了初恋,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碎过了,几乎丧失斗志,不堪一击。

L先生,我找过你的,也想挽回,但,你不爱我了,挽回也不过一回泡沫,戳破就过,都是虚无的。

我想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和倔强,再多不舍,也放走了胸口的一缕执念。

L先生,你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大概是我寄了太多思念与你,其他的到如今也没有好说的。

我大体希望你知道:

我并非是一个容易喜欢他人的人,所以你没有珍惜,算你笨;

我是爱你,或许要加个“过”字,但并非想象,我是爱幻想,但对你,从来脚踏实地;

L先生,我这个人爱说也沉默,所以不完全是我太过疏离,而是你,可否想过如何更进一步看清我?

善待自个儿的身子,别等眼瞎腿瘸才去感慨,岁月是蹉跎岁月这回事儿。哦,你不蹉跎,我用错词了。

嗯,但其实都不重要了呢。

选择白天写完这篇,也是考虑到避免误解。不是说吗?不要在深夜做任何决定,包括任何事情,所以我选择白天写。

中间许多纠葛不清的事,已没有再计较的必要了。大概是近来性情有所转变的缘故,淡淡然略过,对于过往之事,倒没有多少执念了。遗憾总喜欢和年轻绑在一起,这句话说的有几分道理。

L先生,零零散散我说的,你就当做一场胡话吧。

此去经年,应是不会再见面了,若你偶尔记起我张小瓦来,希望是我那大大咧的笑声。

一别两相宽,唯望君安。

L先生,这或许就是我最老套的祝愿了。


——张小瓦

2017.02.02


似乎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开始不容易遇到爱情了。但,谁知道呢?上帝的心思,说不准卟啉一声,就给你一盏阿拉丁神灯呢。

我并不遗憾L先生的离开,我对他唯一有遗憾的,就是那些信笺不曾被他阅读过。

受过伤,就不再相信爱情了?当然不,大胆去爱呀!你依然要相信,爱嘛,不期而遇不就好了。

等不等就随你咯,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我是张小瓦,我在《人间三两语》。

午安,一场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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