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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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

一个老人在巷子里走着

黝黑的脸上写下的是沧桑

眼中的迷茫

质问一生的凄凉

驼下去的背脊背负着时间的重菏

蹒跚的步履

缓慢地落在小巷的地上

本应留下的脚印

已被柏油与汽车扫光

老人机械地向前移动

而小巷的尽头又通向何方?

巷尾的老人

黑点般地消失

小巷,寂静异常

可寂静过后究竟会怎样?

秋风吹来,落叶飞舞中

清脆地童声,在小巷回荡…

看着老人,我感到内疚。他们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年代,不管怎样都比今天的我们不幸,而在他们的脸上,已找不到任何愤怒与不平。一张被时间雕塑过的脸,早已失去了生命最初的活力,剩下的只是一件艺术家手中的作品,一个被强行改变其真貌的作品——一张麻木的面孔,眼神暗淡,目光呆滞,心灵的窗户,似乎已对世界关闭。我暗自疑问,这些呈现在他们眼中的东西,是否还能传达到他们的心中,而他们心中究竟是怎样面对这些事物。然而,我又感到他们的幸运,因为他们是已经历过生活磨练的战士,而今天他们依然站在这里,可我们,这些自称幸运的,接下来的命运又会怎样?数十年后,我们是否也能依然站立在这里,尽管将已没有了今天的丰采和貌样,那么,究竟是谁更幸运,谁更不幸。望着他们,我的眼神变得同样暗淡无光。老们们是经历过生活的人,也是摆脱了生活的人,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的是火焰将灭时那幽蓝色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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