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密达:熊孩子的目标


西子湖畔,水光潋滟,扁舟一叶。

舟内蓑衣鱼篓,烹鼎煮茶,白绢素裙女娇娥。

鱼沉雁落,淡妆浓抹总相宜。

据说她祖业浣纱,洗得一手好衣衫。心口微恙,邻村丑女学她成了笑柄。

勾践近来很郁闷。

他刚刚灭掉了吴国,成功地复了仇。杀掉了大夫文种,没有更多关于尝屎端尿的不堪内幕泄露出来。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成为了表彰他丰碑式的座右铭。

帮过大忙的子贡成功挑拨了吴楚大战,助他雪耻。但他有鲁国大使的身份,杀不得。范蠡跑了,还是带着美女私奔,没有抓住他,确实有些遗憾。

但越国的霸业才是最让人高兴的。

使他郁闷的是,直到有一天,有个熊孩子告诉他,他教科书式的美人计主角其实是个国际间谍。

同样不开心的,佛祖释迦牟尼也算一个。

他发现他被考证后,也是韩国人。

熊孩子总是出现的不合时宜。

熊孩子终于正经了一回,准备在家里安装个防空导弹,结果自己家开在外面的超市突然间生意不好做了。

本想着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在家关门搞搞内政,增加军事守卫力量。私底下也跟国民和企业通了气,集点儿资,腾点儿地方,毕竟隔壁那“穿着红衣带五星”的人家里的导弹也天天瞄着自己的地盘,时间长了心里总归不踏实。偏偏自己开在隔壁的超市又都不给力,按耐不住性子全溜回来,说因为受自己的连累,生意冷清要寻求支援。

只听说州官能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再说,他也是州官啊,不过小了点儿,地位是一样的嘛。

其实,国与国之间,无非是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较量。强国与弱国之间,不再是力量上的博弈,而是目标博弈。

鸡蛋碰石头,那是不自量力。目标,不过是战略上的考量。

熊孩子装个导弹,画张带有五星红旗的导弹图,仅为了说明他新的目标是我们而已。我们不再是朋友,至少是假想敌。

我们也只需要稍稍改动目标就好,根本费不了多大力气。不需要如鲠在喉,徒增伤悲得感觉被背叛。

真的不用理会他刷存在感的方式。

熊孩子之所以熊,只不过是选错了目标,所以我们也不高兴了。

当然,我们也失败过,所以有历史教训。

毕竟我们也曾经搞过“师夷长技以制夷”嘛。要努力学习西方人的先进技术打西方人,结果保密工作没做好,人家知道之后不好好教我们,还拿坚船利炮揍了我们一顿。后来我们长记性,开始搞洋务运动,“师夷长技以自强”了,谋求自我发展,英国人高兴得教了四十多年,还允许我们从他们那儿买军舰火器,帮忙平平内乱。

熊孩子不懂,可能是因为他们历史书比日本改得还邪乎,只记得抢注各种名人祖先,忘了被打得四处逃亡的日子。

就像是一群不明就里的“臭棋篓子”们站在棋盘外围支招儿,明明输不起,反倒喊得起劲儿:

长白山是我们的,我们高句丽的祖先曾经抵抗了隋唐百余年的进攻。

——可是最后被唐朝给灭了呀。

……

高句丽剩下的子孙建成了渤海国,渤海国也曾经是非常非常牛逼的国度,他们也是我们的祖先。

——可是绝大多数高句丽后裔进了唐朝定居呀,渤海国不是又被契丹灭了吗?

……

据考证,西施和释迦牟尼都是韩国人。

——假如西施是的话,她最后也被两个中国爷们儿拐走了啊。若是释迦牟尼的话,你祖先创立的佛教在印度和你本土都灭绝了呀,你们不是还找我们取的经嘛。

我清楚记得熊孩子曾经拿我们国家当过目标,派人带兵来打我们。走到半路上,带兵的人觉得这个命令是缺心眼儿的找死,狠了狠心,带兵打回去造反成功了。那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由李成桂建立的“李氏王朝”,还专门找我们讨了封诏。

他们好像忘了学习这段史实了。

以我们为假想敌目标,我们一点儿都不紧张。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明白了这些,我们只需要放下往日宗主国与藩国的情怀,洞若观火的去应对就可以了。

熊孩子要装,也是有一定民意基础的;能成为发达国家,也是懂得一部分经济规律的。

这些,我们从不干涉。

但我们能选择自己的生活轨迹:

“最近既然没什么想买想吃的,暂时就不去逛乐天玛特了,以后买东西的机会多得是”。

“听说最近三星Note7手机飞机安检都过不去,不会是和恐怖主义有联系吧”?

“兰芝化妆品的菌群也超标了?西施的淘米水也有质量问题呀,那用别的好了。”

和人家地盘上天天游行抗议装导弹,N多超市门可罗雀的状况相比,我们没那么多闲工夫关注他。

他定他的熊目标,我们埋头发展我们的。

新加坡曾经用马六甲海峡捏着我们的货船油轮,以为多收点儿黑钱,我们拿他也没脾气。我们改变下目标,在巴基斯坦上画个圈,建个瓜达尔港,修个中巴铁路直接绕开,新加坡直接就傻眼了。

还有蒙古,那会儿跳着脚的折腾要独立,徐树铮刚收复回来没多久又独立了。后来后悔了想回家,我们告诉他这事得从长计议。

等熊孩子闹腾更凶时,我们只需淡淡用笔把本来属于他的那个圈勾掉也就是了。

我始终认为,熊孩子是把秦朝的“远交近攻”用反了。

诚然而言,目标与战略上的短视,靠战术的勤奋是弥补不过来的。

再根据历史的经验而谈,犹太人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来重新建立国家的,因为他们真的亲手创建了以色列。思密达建立国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每次逃亡都会跑到我们面前嚎啕抹泪。

而且,是有名的失魂落魄。

他们高喊,是因为他们太自卑,太没有归属感了。

他们以为把别人树上结的果子偷过来贴上自己的标签就是产权,叫嚣别人的树长这么大是因为偷了他们的种子,而忘了“拿来主义”也是需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根本原则。

仿佛觉得自己和《茶馆》里的唐铁嘴一样,早不抽大烟,改吸白面儿了。

还要数自己最有思想。

不光成不了巨人,终归还能活成个笑话。

无非是冲着我们安个导弹,真的不用如坐针毡,惴惴不宁。

我们也可以像《茶馆》里那样,叼根儿哈德门,派一小队缉毒警去查查隔壁小孩儿抽白粉儿的事。顺便敲敲他家门,幸灾乐祸地问一句:“听说最近闺蜜邪教教主掌权的事儿了吗,您家可真热闹!”

放宽心,谁也没有咱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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