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记一二

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文字是我的一种非常自然合理发表达方式。我决定这学期有时间就多出去走走,看看我生活的这个世界。运动,读书,合理作息饮食,自从迈入20岁这个门槛,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对自己负责。

“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知味实不容易,说味就更难。从前有人没有吃过葡萄,问人葡萄是什么味道,答曰“似软枣”,我看不像。“千里莼羹,末下盐豉”,和北方的酪可谓毫不相干。山里人不识海味,有人从海边归来盛称海错之美,乡间人争舐其眼。此人大概很能说味。《知味集》

谈大菜的只有王世襄同志的谈糟溜鱼片一篇。“八大菜系”里,只有一篇谈苏帮菜的,其余各系均付阙如。霍达的谈涮羊肉,只能算是谈了一种中档菜(她的文章可是高档的)。谈豆腐的倒有好几篇,豆腐是很好吃的东西,值得编一本专集,但和本书写到的和没有写到的肴馔平列,就有点过于突出,不成比例。这是什么原因呢?一是大菜、名菜很不好写。山东的葱烧海参,只能说是葱香喷鼻而不见葱;苏州松鹤楼的乳腐肉,只能说是“嫩得像豆腐一样”;四川的樟茶鸭子,只能说是鸭肉酥嫩,而有樟树茶叶香;镇江刀鱼,只能说:鲜!

我们的作家大都还是寒士。鲥鱼卖到一斤百元以上,北京较大的甲鱼七十元一斤,作家,谁吃得起?名贵的东西,已经成了走门子行贿的手段。买的人不吃,吃的人不买。而这些受贿者又只吃而不懂吃,瞎吃一通,或懂吃又不会写。于是,作家就只能写豆腐。

张大千做一碗清炖吕宋黄翅,要用十四天。吃安徽菜,要能等。现在大家都等不及。(穿插一句,我倒是想到了罗宋汤,自己试着做过,但调料的量把握的不好,失败告终,给你个表情,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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