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卓的今天,贺涵的明天

老卓的今天,贺涵的明天_第1张图片
    老炮儿的好下场
            看斜阳
            思往事
            红尘里
            开小店
        有故人来访
        有红袖添香

一个人就像一个王朝,有打天下也有坐天下,有太平盛世四方来贺,也有气息衰落日薄西山。

贺涵老了,像一个绚烂至极归于平淡的艺术家,又像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贺知章,回到了上海,在红尘深处,开了一家小店,一家日本料理店,这家小店像窗含西岭千秋雪的窗,又像门泊东吴万里船的船,贺涵临窗而望,看尽人间繁华,倚船而歌,唱尽似水流年。铁打的小店流水的时刻,既独来独往又不寂寞孤单,既恬淡安然又丰富有趣。

第一幕

某日,店里来了个女孩子,十八九岁,模样清新秀丽,神色落寞凄然,坐下后要了碗面,三下两下,狼吞虎咽,完毕后又切换回清新秀丽落寞凄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当时店里顾客来来往往,店伙们忙来忙去,没人注意到她,过了一会儿,姑娘对一个店伙说:我找你们老板。店伙略一沉吟,“我们老板不在,出差了。”姑娘着急了,“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找他有急事。”见多识广的店伙边收拾碗筷边不紧不慢地说到,“这个,这个真不知道。”然后转身离去。

不大一会,贺涵从里间屋走出来,微笑着说:“姑娘,你找我?”那姑娘又惊又喜,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五十多岁,眉目慈祥,笑容文雅温暖,“嗯嗯”姑娘使劲点了点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贺涵递给她手纸,姑娘接过来擦了擦眼泪,“我这有封信,是我父亲临终前让我交给您的”,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双手交给贺涵,一低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从此,在贺涵的店里,有了一个叫琳达的女店员。

琳达是亚当的独生女儿,至于亚当离开卡曼去了哪里,发展如何,临终时的情形,这女孩又有怎样的故事、如何流落至此,均不得而知,想来是段伤心往事,新来乍到,不说也罢,好在来日方长,若想提起,就可提起,不急于一时。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过了半年,这琳达日日在这店里,见些交颈耳语、貌合神离、反目大吵愤而离席,早觉得稀松平常不足为奇。而贺涵呢,见着琳达聪明伶俐吃苦耐劳言行靠谱,天长日久,免不得拿她当个女儿看待。“女孩儿心,比海深”,这琳达怎么想,是否将贺涵视作父亲,貌似不得而知,实则一看便知。

第二幕:

某日店里来了一妇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烈焰红唇高跟鞋,吃过面之后,捡个角落一坐,一言不发,只顾像看戏般看顾客来来往往店伙忙来忙去,过了些时候,从包里拿出烟来,点着深吸一口,琳达忙上前制止“女士,这里不让吸烟”,说完用手指了指吧台上贴的中英文提示:

请勿吸烟
no smoking

那个女人把琳达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泛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然后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

贺涵从外面进来了,和那烈焰红唇四目相对,贺涵愣了一下,那女人起身走上前去,把自己投进对方的怀里,贺涵轻轻推开她,“别这样,哦,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去”女人笑着说:“不,我已经吃过了,陪我跳支舞吧!”老唱片,舒缓的音乐,两个舞者,一个清醒一个沉醉,一个眼神复杂的观众,可惜,好景不长,随着乐声的戛然而止,四只眼睛同时投向唱片机旁边的那个人。“老板,该打烊了”,琳达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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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转眼又三个月过去了,琳达心里不免着急,按照以往的经验,老板这一波放风也该结束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这天中午,正在午餐时间段,店里顾客进进出出人影凌乱,琳达的手机铃声忽然想了,“哈哈,我派人去机场接您吧,哦,哪瓶红酒?就是放在从上往下数第三个抽屉里的那瓶?抽屉的钥匙在哪里?哦哦,我知道了,好的,好的”

一个小时之后,“琳达,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哦,哦,老板,您回来了,小刘,把准备好的酒菜快——”琳达向前一望,就看见了贺涵,还有随他进来的一个女人,和贺涵一手搭肩、一手相牵,素色妆容,衣着考究,浅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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