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课002节|马粪争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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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课者：薛兆丰
转录者：西愿
原文刊载：「得到」专栏——薛兆丰的北大经济学课
重要备注：所谓转录：一则精简原文；二来提出自己的看法；三则加以注释，及扩展阅读。

文章概述：公平和效率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大家经常讨论的问题，有一则故事深入讨论了两者关系，那就是经典的马粪案，100多年前的真实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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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案件发生

这个案子发生在美国，1869年的一天，原告请了两个帮工，到马路上捡马粪，干了两个小时，在马路上堆了18堆马粪。马粪太多拿不动，两个帮工就回去拿车去了。马粪没做任何标志。

次日清晨，被告看见了这18堆马粪，就问巡逻的人这马粪有没有主人，巡逻的人说，不知道这马粪是谁的。被告听了以后，就把马粪搬回自己家里，撒到自己的田里去了。

到了中午，昨天的那两个帮工带着车过来。看见马粪没有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被告拿走了。双方发生争执，最后闹到法庭上。

2.鼓励创造财富，还是鼓励对财富做标志

理论上，马粪真正的主人是马，或者第二个主人，就是马的主人。在案子里面，马的主人已经放弃了对马粪的拥有权。

原告观点：是他自己派两个帮工把马粪堆起来，付出了劳动，所以马粪应该属于他。

被告观点：马粪掉到地上，属于地上的一部分，而地是公家的，所以马粪不属于原告。原告把马粪堆起来，只是改变了位置，没有改变所有权，所以马粪不归原告。

薛兆丰观点：这马粪是经过人类无差别的劳动堆积起来的，它是财富，那么这财富应该归谁？最重要的是，我们到底要鼓励创造财富，还是鼓励对财富做出标志。

这里涉及到一个重要背景，英、美等普通法系国家一直以判例法为主。而判例，指法院先前的某一判决具有法律的效力，从而成为以后审判同类案件的依据，因此，一次判决，影响深远。

3.公正背后是效率考量

在生活中，我们经常听到很多人讨论什么才是公正。他们没有想到，其实在这公正背后，讨论的是一个效率权衡的问题。

薛兆丰观点：我们说一个交通肇事者，他应该负责任，当我们这么说的时候，我们是说，如果交通肇事者不需要负责任的话，那么马路就会非常混乱，马路的价值就会消失。

维持秩序的目的是为了保障高效率运行

参考阅读

1. 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有什么区别，刊载于：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