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葬礼·大革命

            人们遗忘曾经的罪孽,却将为此忏悔终身。过去的事情无处可寻,未来依旧杳无踪影影    On a péché commis oubliées, tout au long de la vie à confesser. Défaut dans le passé, ont enc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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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是个好总统,他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法兰西的再度复兴,他明白刚刚经历过战争的法国需要彻底的休整,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实行民主的时候,短暂的集权有助于将所有可利用资源集中起来建设国家和人民所需的一切...可是人们不听他的,人们无法理解他。群众的目光总是短浅的,在我们国家,几乎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读过我们的老冤家-英国人*写的一本书《1984》他们害怕那种反乌托邦的社会在现实里重现,他们担心夏尔的统治会禁锢他们的思想,毁灭人性。

      一个个“革命”社团在沙龙的古典文艺复兴中建立了,他们谈论着极权主义,共产主义,宪政和民主,暴力革命和法国大革命,慢慢的,一些小的社团开始以其革命主张和思想合并成大的团体,组织游行示威,开始要求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政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革命开始从星星之火转向燎原之势,革命,一场前所未有的暴动将要爆发了,它的猛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两百多年前的大革命,你也知道,我们一般叫它*法兰西国民革命(La révolution nationale française)也有的人称其为第二次法国大革命。

      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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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强制派军队镇压,一方面是因为军队也受到了革命思想的感染而难以把枪口对向他们的家人,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相信人们不会犯大革命的错误,不会再有第二个罗伯斯庇尔。他没有选择暴力手段,而是选择了更温和的方法,他于7月14日发表了一场演讲。

      *“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没有自由的民主社会可能变得富裕、文雅、华丽,甚至辉煌,但此类社会绝对见不到伟大的公民。自由、平等、博爱已经融入到我们的民族血液之中,熔铸成我们的旗帜.....我们需要时间,我们必须相互信任,因为危机仍未结束。自由终将引导人民.......我们都热爱自己的祖国,这点毋庸置疑,一个失去灵魂的民族是不会真正热爱自己国家的。”

      法兰西万岁。

    克莱斯特停了一下,她的目光转向了一张巴洛克式的圆桌上,桌上放着一本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

      夏尔也意识到了,他一直明白,革命无法阻止,它将改变整个旧的制度,“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而每场改变历史进程的革命,总是要有人去牺牲的,他希望以自己的死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革命,一场前所未有的暴动席卷了整个法国,革命的中心仍是巴黎,这是他们第四次把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赶出巴黎了*,夏尔很快就被逮捕(他没有选择逃亡)他要接受所谓“革命法庭”的审判,人们把整个战争期间的怨气和怒火全都撒到了他的身上,他被描述成一个暴君、独裁者、投机分子、淫棍、开历史倒车的人,所有污秽不堪不能再恶心的词语用来形容他都不为过。他在战争期间秘密授权研发观察丧尸和人类交配的成功率,他曾在里昂秘密散播病毒用来研究城市的感染扩散情况,她的妻子曾扣押大量的赈灾物资然后倒进英吉利海峡,声称“贱民没有资格生存”连他的两个孩子也被查出曾“凭借关系”上了全法国最好的大学以及互相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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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谣言,都是那些无所事事之徒胡编乱造的谎言,为了迎合群众的心理,为他们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安慰一下他们无意识且脆弱的心灵。直到今天,我们才经全部证实了这些谣言的荒谬和不堪,慰藉了总统不屈的灵魂。

        当个人作为群体的一部分时,理性往往会被狂热的感情所掩盖,情感左右着我们的身体,进入一种无意识类似催眠的状态,来自脊髓的本能驱使我们的身躯。在这种情况下,加上几个野心家的引导,我们每个人都会成为原始动物。

        夏尔·达特朗,这位带领我们走出战争的总统,这位毕生致力于法兰西重回世界中心的总统,他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他所热爱的祖国和人民,但是等待他的结果呢?国民议会以598:2通过了处死达特朗和他妻子苏菲的法案,会议后的第三天,在协和广场-曾经处死路易十六的地方,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和欢呼,他俩双双被施以绞刑,一种早已消失的古老刑罚。他与他挚爱的人挽着手双双走向刑场-这是议会给这个曾经挽救了法兰西的男人的最后的尊严。

        他们的孩子,男孩“出于人道主义”被一个种葡萄的农场主抚养,农场主后来死于政治动乱,而他被关到监狱里受尽了虐待,一日只有一餐且以垃圾和粪便为主要成分,舌头被狱卒割掉挂在监狱的栅栏上,不准洗澡,不准哭泣-这还是最轻的,他后来被砍下四肢后痛苦的死去,难以想象在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还有人能干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

      女孩一开始就遭到了轮奸,她被迫去现场参加父母的死刑,暴民和“革命者”逼她作伪证,承认她和他弟弟的乱伦关系,此般兽行给她的心灵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幸运的是,她最后在总统曾经的战友的帮助下成功逃到了比利时,她一直痛恨自己的懦弱和无力,并多次试图自杀,最后还是放弃了。“我要向全世界证明,我的父母是清白的,这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说。

      革命成功了,“独裁者”倒下了,社会彻底的自由民主了,所谓的精英阶层消失了,人们的生活即将变的越来越好...至少在国民革命的早期人们是这么认为的,群众的热情从推翻夏尔所代表的“旧制度”转向了建设新的“大革命”但他们逐渐发现,新社会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几个较大的政党互相攻击企图争夺权利核心的位置,社会治安一片混乱,法律消失了。平时安分守己的人也被这股“革命热情”所感染而到处烧杀抢掠,妇女儿童成了社会最底层的公民,监狱里的囚犯全部被放了出来,,从巴黎到马赛,从英吉利海峡到地中海,从加莱到阿尔萨斯,整个国家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一种新的打着神秘主义旗号的宗教悄然兴起,宣称丧尸能够实现人类的永生的梦想,一股武装平民占据了诺曼底成立了“诺曼底公国”还有大量的恐怖分子混入了平民之中四处散播病毒*,就在各政党被这些问题搞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英 德 意 西 瑞五国暂时与俄罗斯达成协议(俄国熊延缓了它的东进步伐)转而镇压法国的革命,这些国家可不是为了法国人民,纯粹想要防止革命的火种散播到他们国家(由于这些国家采取的手段比夏尔更加铁血和残酷,所以暂时镇压了国内风起云涌的革命)

      他们组成了联军从各个方向向法国进发。此时,之前互相指责的各个政党突然团结起来,人们的“革命热情”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倾泻方向。在这场联合会战中,法军以其高昂的战斗意志和革命热情在第一阶段战胜了联军,一位叫做贝尔纳·布里斯(Bernard Brice)的将军在此战脱颖而出,他带领法军击败联军后一路推进到莱茵河东岸,人们惊呼“拿破仑复活了”但在布里斯瑞的一场战役后,法军与联军打了个平手,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双方开始签署和平条约,法军退回革命前的边境,联军不再干涉法国内政和法国人民自己选择的道路。

    由于俄罗斯的威胁日益逼近,联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确实没有干涉第六共和国,直到美国内战结束,在美国的干预下才重新组建反法联盟并成功推翻贝尔纳政府,不过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贝尔纳在战争结束后马上发动了政变,和拿破仑不同的是,这次政变没人支持也没有人反对,群众之间反响平平。人们已经精疲力竭,革命令整个社会为之疯狂,在意识到宏大的理想并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后,人们放弃了-现在只想过他们普通的日子。

      前所未有的高度极权政体建立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1984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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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所做所为,但已经迟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思想被彻底改造前等待反法联军的救援,在短暂的极权期间,整个国家竟然没有一次成组织的反抗。

        我和克莱斯特漫步在协和广场,在广场中央,一个黑色的十字架竖立在那里,那是夏尔·达特朗被施以绞刑的地方,旁边有一个不大的纪念碑,上面刻着:人们遗忘他们的罪恶,却为此忏悔终身”(:on ne l’oubliera pas leurs repentir. Tout au long de la vie et, à cette fin)这是他的女儿亲自撰写的。她在洗刷其父母和弟弟莫须有的罪名后,出版了一本书《心灵的毁灭》销量不佳,其本人也于书出版后第三天自杀。她承受了太多的悲伤与痛苦,或许天堂是她最好的归宿。

      在纪念碑落成时,前去悼念的人远远没有总统被处刑时看的人多,他们好像遗忘了这件刚过去不久的事情,也许他们是不愿回忆,不愿去拷问自己的灵魂,不愿再发动一场“革命”。

        当我们作为群体的一员,犯下无意识的错误后,我们会不会为此而忏悔?忏悔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巴黎早已重回战前的繁华和喧嚣,比曾经还要更加热闹。人们早已遗忘他们所犯下的罪孽,有说有笑的路过那渺小的纪念碑,没有人驻足观望、思考,也没有人去忏悔、追寻。我一时愣在了那里,克莱斯特向碑前献了一束鲜花,匆匆离去。

  过去的历史已被遗忘,未来却仍不知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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