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一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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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初绽雪花繁,重叠高低满小园”。

唐代诗人温庭筠《杏花》里的这两句诗就好像专为我家窗外的这棵杏树而写:繁花盛开后的杏花就如同雪花一般洁白;重重叠叠的花枝,高高低低地布满了小小的院落。

三年前乔迁新居,朋友送来一棵杏树,两棵柿子树,意寓幸福美满,好事成双。当时的杏树树干不大,没经验的我随手一指,朋友就给种在了窗台下。而两棵稍微大点的柿子树则去了院墙外。

过不久,眼见的杏树发芽吐蕊,安然成活。但两棵柿子树成了一棵,朋友笑称一事(柿)无成。我心里半是欢喜,半是忧。无奈又买来一棵柿子树,结果还是枯萎不活。罢罢罢,管它好事成双还是一事无成。从此,我只将心思放在了那棵好养活的杏树上。淘米水,煮黄豆,花生饼,别人教给我的有营养的东西一股脑的埋在了杏树下。

长疯了,疯长了。去年的夏天,我突然发现,这杏树真的是太大了,旺盛的树枝张牙舞爪的乱窜,有的已经搭在了窗户上,伸出了院墙外。好多次想起那句著名的‘’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我都忍俊不禁,哑然失笑。茂密的树叶,更是遮挡了大半个窗户,本来亮堂堂的客厅也变得阴暗。犹犹豫豫拿起剪刀,但又下不去手。说真的,果树果树,我在意的却不是果。虽然这是一个上好的品种,果子又大又甜。但比起那些香香甜甜的果,我更喜欢那些开在春天的花,那如雪的杏花,那直教人如醉如痴的杏花。

每年的二月中旬,树干树枝颜色就开始变成深红,就好像人的血液开始流通。慢慢的枝干上就有了花蕊,先是深红色的小苞,由小变大,不几日就张开了口子,那形状象极了刚学步的娃娃咧着的小嘴。不经意的,小嘴就越咧越大,就这样,花开了。

初开的花儿其实是两层的,外面的花瓣粉白,五片,小巧玲珑,楚楚动人,好像被人一碰就会掉了。花根部的花瓣就是当初小苞的颜色,也是五片,却比外面的花瓣小了许多,看起来倒象是粉的特意点缀。开了的花苞里面,竟有十几根的细细的东西,每根顶部又还泛着点点的黄。一朵花竟有了三种颜色,有三种颜色的花儿两三个扎堆挤在一起,就象亲密的姐妹一样。

花开中期,粉白的花瓣慢慢的变白。白里透红的又像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素雅端庄,羞羞答答,腼腆得就像即将出嫁的新娘,美丽动人,让人目不转睛。

“红花初绽雪花繁”。盛开后的杏花越来越白,白到让人把那根部的一点点深红忽略,白到耀眼,白到如雪。

早上起床,本是睡眼惺忪,窗外那一片雪白会立马让你清醒,有时候竟呆呆的看得忘了做饭。

空闲的时候,我就喜欢呆在院子里,蹲在杏树下。春天的阳光,柔柔的暖暖的透过杏花,照在身上。头顶上嗡嗡嗡的蜜蜂声就像乐队演奏出的重低音,鸟儿叽叽喳喳就像是和声;淡淡的杏花香弥漫了院落,沁人心脾。

有风吹过,摇落一地杏花。霎时间,地上也成了雪白,地上的雪白衬托着树上的雪白,一棵树就这样渲染了满园的春天。


有诗曰:”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但我却想说,‘’一树一春天,春色满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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