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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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咯咯…”大公鸡洪亮得叫声划破天际，震耳欲聋，仿佛冬眠的动物都能被惊醒。晨光透光丝丝云，迈着轻盈地脚步，跳啊，蹦啊，踩在树叶上，土壤中。来不及钻进水底的鱼儿也被这些簇光，照地亮闪闪的。

长着青苔的石板路还微微湿润着，沿着远方渐渐隐在了房子中。拄着拐杖的阿婆慢悠悠拿出小板凳坐在屋前。

“阿良哎，去挑水啊？”“是啊，阿婆。”阿婆微微笑着，露出缺了几颗牙的嘴角，望着壮小伙阿良挑着担子朝东头的池塘去。

“汪汪，汪汪”，一个小黑球从远处滚了过来，不是那条呼哧呼哧喘气地粉嫩小舌头，都看不出这是一条小黑狗，还以为谁家成了精的蜂窝煤。

“小黑！等等我！”阿虎在后边追着，“阿婆，我家小黑，对！就是那条狗，帮我拦着！”阿婆颤巍巍刚想起身，“呼——”小黑早已滚地不知狗影。“嘿！跑了！”阿虎撅着嘴，手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来追地累坏了。阿婆又嘿嘿笑着，颤巍巍的坐下，“老了，不灵活啦。”阿虎倒也不生气了，一屁股坐在阿婆身旁的台阶上。

“反正，有主人的狗跑一会儿就回来了，随它去吧。”

叽叽喳喳的鸟儿落在房顶上，啄食晒在房顶的粮食粒，一缕缕烟从一个个烟筒中飘升进天空。

“阿虎，回来吃饭啦……”山坡那头响来一阵好听的女高音，仿佛带着饭香传荡在山间河流中。“知道啦……”和阿婆道别后，阿虎赶紧拍拍屁股，起身朝家的方向跑。

“呦，那是什么？”阿婆眯眯眼看见一个黑球从不知什么地方窜出来跑着奔着跟在了阿虎身后。“哦，原来是小黑啊。”阿婆笑笑，慢慢拄着拐杖也准备进屋吃饭了，房内媳妇正在张罗着碗筷，老伴儿正从地窖里拿他珍藏的老酒……

他们都在想着，生活，应该就是如此吧。

贰

“听说了吗，西头的东子去外面看了看。”“嗯，听说了，他说想去外面的世界长长眼，刚回来，我们去问问他有什么稀罕见闻吧。”“走啊，走啊。”大家簇拥着去找东子。

远远得，看见东子正在讲，他语速不快，但吸引着人们目不转睛得听他讲。

“外面，好啊……”

“楼特别高，我都看不到头……”

“不过，我看不到完整的天空，都是电线，分成一块一块的了。”

“对了对了，人们都在低头看着个叫手机的东西，那个东西真好，我在你面前，都不用开口说话，对方看着屏幕就知道我说什么。”

“不过，好像大家都在低着头看，我看见一个小姑娘想拉她妈妈的手，她妈妈好像也没看到……”

“对了，路上有很多好快好快的车，那么快，应该去哪都很快吧，但有个爷爷说，他很久没看见他儿子了，可能路程太远了吧，这么快的车花的时间也比较多吧，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太忙了……”

“哦，还有，有主人的狗也很容易不回来，不知道地方太大迷路了还是忘记回家吃饭了……”说这句的时候，阿虎摸摸身边的小黑，脸上的笑仿佛是对它每次都能回来的一种自豪。

东子还在说着外面的世界，听起来很好，但又感觉哪里不好。

余晖慢慢染黄了天空，人们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忽然阿良说“嘿大伙，要不一会儿来我家院子吃饭喝酒吧，今天有去山上抓的野味。”“好啊。”大家应和着，纷纷都跟了去。

阿婆看着远方人们说笑着去阿良家，山坡上一个个烟筒中又飘出缕缕青烟，哗啦哗啦，溪流也唱着晚歌朝远方奔去。一阵凉风袭来，没等阿婆说，屋内的儿子拿出一件衣服披在阿婆肩头，“妈，进屋吧，天凉了。”

也许生活，就应该如此……

叁

车子快了，但家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快也好远，

有手机了，但还是想听那洪亮得叫你回家吃饭的声音，

狗狗都有主人了，但跑着跑着就被狗贩子抓走了。

外面的世界，生活，不应该如此......

多点关爱和亲近，

多点安静和闲适，

这样生活，也许更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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