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真不少。”曹萍说。
“学生钱好嫌了。”家瑛没好气的说。
“姑娘们来了,今天要点什么,还老样子吗?”老板客气的问到。
“老样子吧,老板,我们毕业了你可要少一笔收入啊。”家瑛笑着说。
“是啊,是啊,今天我亲自给你们做,你们点好菜我选一个送你们,保证让你们吃的满意。”老板笑着说。
“那多谢老板了,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啊。”罗茜恭维地说。
“哪里,小本生意,不赚钱的。”
“今天人多,再加两个吧。”谭冰看着菜单说“加一个‘干烧冬笋’和……”
“要不再要一个鱼吧。”罗茜征询的问到。
“行,来,我看看。”家瑛翻翻菜谱:“‘雪菜黄鱼’还是‘糖醋鲤鱼’,what?”
“那就‘雪菜黄鱼’吧,咱们已经点了‘糖醋里脊’了”君兰说。
“行。”大家附合着。
待老板一走,姚瑶便摇着头说:“这老板真是能说会道的,明明是赚了我们的钱,还说小本生意,唉,这是什么世道啊。”
也许是公众场合,也许因为有“另类”的曹萍在,总之这顿饭大家似乎都在吃,很少说点什么。
“王子,怎么回来就不高兴啊。”武生看着甩门而进的王子问到。
“这还用问,肯定是冰美人不理他呗。”上铺开牌的杨志伟说着:“真臭,每次都开不了。”收起牌对王子说:“不是我说你,谭冰和你没戏,人家从头到尾没多看过你一眼,就你自己在多情……”
“有烟吗?”王子不耐烦的说。
“没有,我又不抽。”杨志伟耸耸肩。
“我有,给。”武生把自己的烟递给王子。
“不用。”说着已走了出去,并用力带上了门。
“cool,什么态度吗。“武生自己点了一支烟。
“行了,哥们。他就这样,四年同学你还不清楚?”
“你看外面一对对的,你说咱俩怎么就没想到找一个的呢。四年大学就这门课不合格。武生,你毕业回去吗?”
“回呗,这个城市让人觉得烦,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家乡好,回去后再将不合格的课给补了。嘿嘿。你呢,留下?”
“我明年得继续考研。不过想上北大的物理。”
“你没问题的,我看咱宿舍就你行。”
杨志伟拍了一下武生说:“什么啊,我是找不到工作才出此下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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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吧环境很不错,给人一种古典的气息,酒吧里三三两两坐着的一对对看上去都是学生恋人,现在大学生的爱情在社会上已太普遍了,正因为看多了,行为夸张一点,大家也见怪不怪,都是能接受的,就像此刻吧台前那一对,远远看去,倒很像在打kiss,亦或许人家就是在打kiss呢。
酒吧放出的是萨克斯《回家》,悠扬的乐曲让人回想翩翩。“回家?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离开家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这一生飘泊的人生。”谭冰幽幽地想。
“我看我们也别什么玩通宵了,在这坐坐就好了。”君兰提议到。
也许这样的音乐让每个人的心情都有点低落,谁都没有对君兰的提议说什么。只是默默感受这首音乐带给大家的心灵波动。
“唉,回家真好,你们谁会留在这个城市啊。”家瑛轻轻的问到。
“我会,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城市,可为了生活,我必然得先学会生存,所以我会留下来的。”与其说是回答乔家瑛,倒不如说谭冰是在说服自己。
“我沈君兰可是因为爱这个城市才会选择留下来,别想那么多了,来,祝我们终于可以走出象牙塔了,我相信我们也会越走越好的。”
大家都举起了杯子,可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低落的,这时酒吧传出了吴奇隆的《一路顺风》,引的大家又一阵叹息。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座城市时,真的好希望朋友能真诚对我说句‘祝你一路顺风’,让我去实现自己的梦。”
“冰儿,你放心,你会有这么一天,我会给你最真的祝福。”罗茜真诚的说着:“我是现在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甚至等不及毕业就想离开这里,对我来说,精彩与无奈我都愿意去用心去感受。”
“姚瑶,你不是说也想出去吗,刚好,你我一起吧。”
“我才不呢,和你们相比,我可是失色不少的人物,我还是决定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这样我才可以大放光彩。”
“这三年过的可真快,从入学到毕业,我还没有过够大家一起的日子。”家瑛不无感慨的说:“虽然大家并不是每天都开心,都友善,可想想这风风雨雨走过的三年,快乐与不快乐都给了我们成长的心,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会记得。我们五个,谁都不能忘了谁啊。对了,你们说,过几年等我们再相聚时,会是什么样呢?”
“让我想想。也许我会带着我的孩子,叫你阿姨。”
“不行,你沈君兰的孩子得叫我干妈,不,我看还叫丈母娘或婆婆吧。”
“不是吧,家瑛,你不是说好和我对亲家的吗?这会怎么又和君兰攀上了?”谭冰不服气的说。
“我生两不行啊,哼!”
“行,行,行,你就是生一‘窝’都行,只要不找我对就行。”
“罗茜,我又不是猪。”家瑛抗议地说。
“好了,你们就别斗了。唉,家瑛说的对,这三年我们说说笑笑,哭哭闹闹,也许会觉得日子好长,可今天一回想,开学典礼就是昨天的事。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也都想去实现它,你们都说我谭冰能干,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我谢谢大家,有时我也会认为周围人给了自己很大压力,可更多的时候我会将大家的话当做是一种动力和对我的鼓励,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三年,十二个季节,学校的每一条路都有我们来来回回的足迹,真舍不得分离,舍不得这学生时代。”谭冰说着眼睛都湿了。
家瑛轻拭眼角说:“想到分离,我就用‘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来安慰自己,可我越安慰就越觉得难过。……不过学校两旁的树会记下我们的欢声笑语的。”
“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真让人伤感。”姚瑶无力的说:“你们工作都找的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换来的却是大家频频的摇头。
“工作,”君兰首先开口道:“家瑛,你哥会给你想办法吧。”
“可能吧,不过也不一定,谭冰……”
“怎么了?”
“你可以找找王子啊,听说他们家还是有一定门道的。”
“行了吧你,我又不和他在一起,何必欠这人情,让自己难做。”
“话不能这么说,先找到工作要紧啊。”
“家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别人对我好我是知道,可我看不上的,我只能冰冷的拒之以外,这样我还可以接受自己,我要是对他假意的付出一点,这就是给了他希望,他会对我更好,我也会过意不去的,再说了,谁说我自己就找不到工作了。”
“你啊,唉,我们也拿你没办法。”
“我看机电班的那个什么平的,最近对你也追的特勤。”罗茜试探的问。
“廖仲平,这个人吗--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我对他冷吧,他装傻;对他好一点,他可以热情如火,不懂。上次我告诉他我准备去外地,他竟然说愿意和我一起去,而且说一看我说的就是真心话,我问为什么,他说说话很果断,是深思过的。让我气也气不起来。不过他心很细。喂,别老说我啊,你们的爱情呢?”
“就你桃花多,不说你说谁。”家瑛对君兰使眼色地说着。
“去你的,就欺负我。瑶,是和陶泽一起去打工吧。”
“是啊,我们可是多年的感情了,没什么可说的。”姚瑶急忙澄清着。
“谁说多年就没的说了,感情你是说你们都‘老-夫-老-妻’了?”君兰故做惊讶的问到。
姚瑶脸一红说:“什么啊,别瞎说。”
“看看,让我说着了吧,脸都红了。”君兰一副一定要知道的样子说:“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
“讨厌了。”
“不行,这个问题一定要说的。”家瑛附和着君兰。
“不理你们了。”而大家早已笑做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