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一张回不去的单程票

这里是FM1595138冬雪春风谁曾负,我是主播霜降。
今天呢已经是丙申年的正月初二了,可能你们听到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三了。以往我家里啊是有大年初一去山上庙里烧头香的传统啊,不过今年是没有去,自驾游出去玩了一下。我个人觉得呢,这些年的年味儿啊,是越来越淡了。除夕夜在老家和爷爷一起守岁,想起来小时候过年,也是感触良多啊。
我记得,小时候的话,对于过年的第一反应是很开心,可以去走亲戚啊,吃酒席啊,重要的是可以拿压岁钱了。这时候往往到了展现一年成果的时候,包括小孩子们期末考试如何啊,家里人身体怎么样啊,大孩子们有没有对象啊,工作怎么样啊之类的。一般这个时候,我是和一帮同龄孩子躲在楼上或者院子外面玩的。那时候我还没有智能手机,最喜欢玩电脑小游戏,超级马里奥之类的。
在老家更质朴了,没有网,没有电脑,也没什么同龄孩子。我能揣一本课外书坐一上午。过年时候太阳往往很好,午后在院子里躺椅上能睡很香。那个时候过年了到处都是鞭炮声音噼里啪啦的,似乎最兴的是那种一长串的红色鞭炮,在家门口放,声音特别大,完了那股硝的味道久久不散,所以我特别讨厌那种鞭炮。但是很多年没见到了。那时候舅公家对面小店里有卖几毛钱一块的泡泡糖,糖纸展开来是贴纸,我把他都贴到了爷爷家的墙上,到现在还留着。但是我已经不会为了贴纸买泡泡糖了。那时候通常是有一大家子人,到了饭点陆续到来,一波人在厨房忙活着,一波人在嗑瓜子抽烟喝茶。奶奶家是烧火的大灶,小时候我怕火不敢靠近后面,不过给爷爷递过木柴。大锅饭特别香。老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古早的气息,很温馨,很美好。屋子里有一只捡来的狗,一只不请自来的长期房客猫儿,我一直觉得她太胖了,后来知道因为怀了小猫。可是后来偶然碰到那只猫生下小猫后还是很胖。我们通常在老家住上几天。老屋楼上有个房间,据说是爸妈结婚时的新房,至今那个衣柜上还贴了个囍字,灰扑扑的。一踏进屋子就好像踏进了早十几年,床是当时时兴的样式,仿西式的样子,有白色床帘,上面钩挂着灯,却是澄黄的旧灯泡样子。屋子前后各有个小窗子,窗帘四方正正,天将明了会漏一点光进来。不过通常是被四五点钟外面的各种烟花爆竹声吵醒的,明明前一夜才放到一两点钟,但还是骂几句接着睡,直到有人来叫。那房间好几年没进去了。晚上有灯的时候看见房梁,和很多的大树干,在头顶上。我还常常站在院子里研究瓦片是怎么搭上去的。如今,过年却是恹恹的,像是每个人都在敷衍。我不知道是世界变了,还是我变了。过年,不再生动,越来越远离儿时的鲜活,而逐渐成为了一个象征意义。
我今天坐在电脑前,努力回忆着从前的人们是怎么过日子的,然后记录下来。我怕再过几年,我的脑海里只剩一片尴尬的空白。
关于过年的回忆,只是童年的缩影之一。当你静下来,去回想时,才发现原来你的记忆里有那么多,难以用文字全部表达的无比珍贵的东西。
有人说,小孩子看到的东西,和成年人不一样。可惜,等我变成成年人的时候,已经记不得小时候看到了什么。
童年是一张回不去的单程票,人们手里攥着票根,望向来时,却只有怅然了。

冬雪春风谁曾负,遗忘前,写下最终与最初。这里是霜降的电台FM1595138。我是霜降,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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