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四地下没有信号

# 梦想

小时候从小伙伴那里借来几本科普书，数学物理化学都有。蓝色封皮，分辨率低，错别字多——虽说是盗版，可是故事实在是吸引人。于是我知道了牛顿是在乡下躲避瘟疫搞出了一系列成果，一元三次方程的解法背后有无数爱恨情仇。我如同躺在草地上，看人类历史上璀璨的群星在我面前登场又谢幕。我甚至觉得，就是这些传记一般的科普使我少年的志向就是成为爱因斯坦那样探索纯粹规律的理论物理学家。

我开始自学数学和英语，为成为一流的物理学家打好基础。结果弄巧成拙，高中参加数学竞赛常常名列前茅，搞个动量定理的难题却晕头转向，最终还是靠数学竞赛获得保送资格。

大一结束划分专业，我选择了电子而不是热门的计算机。这不仅是出于一个手残党对写代码的畏惧，还是因为我觉得电子系要学习许多物理课程，更接近我最初的梦想。与此同时，我兼修数学双学位，希望一直以来积累的数学功底不至荒废。我决心通过非科班的课程观望这两门学科，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然而三年下来，对数学和物理的兴趣终于被彻底消磨了。可能是本科四年都没有完全适应大学的节奏，无法专心听课，不愿意讨论复习，习惯了应付作业和考前突击。荒谬的是，物理系列课程是我成绩单上最难看的部分。数双的绩点也毁于最后一个学期敷衍了事的微分几何和运筹学上。

我最终坚持修完四大力学和数学双学位，保持最后的尊严，在心底和这两门学科道别。数双毕业合影在英杰前面的广场上，在英杰大厅里是数学学院的毕业典礼。我当时特别想混进去，静静地围观北大数院的青年才俊们完成庄严的仪式。

# 历练

在实验室遇到高我一级的同学，我是拒绝叫师兄师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