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黏腻的绿泡怪

【写在梦的前面】

可能是小时候的噩梦盘亘不去,也可能是读完Cthulhu Mythos后受旧日支配者的画风影响太深,所以才在2017.7.14有了这篇描写梦境的稚拙练笔。

在创作的当晚,为了宣泄某种奇特的情绪,我的文字堆积得异常厚重,也散发着奇异的腐败和病态的气息,但实际上也没有我所认为的那么独特——我在发布之前没有对与原稿再加以改动,没有深究以下文字朗读的口感与呈现的画面质感。那都不重要了,这对我来说是对十天前原汁原味的回忆。我需要向前看。

当我再一次读到给我带来豁口血流不止的作品时,我翻着后记的左手在颤抖。整整十八年,我习惯于对所有的一切浅尝辄止,凭借三分努力寄居于不痛不痒的位置。哪怕跳舞都会令我想要却步,哪怕其他事情也可以让我几个月淡忘欧美乐坛的新作潮流争端与风云,也没有抵挡七年来码字作为生活日常的“习惯”力量。如果十五个月不见太阳的偏执可以换来殿堂的邀请,文学类跨考的残忍与艰辛又怎样。从今以后我会学着很好地讲故事,和写力所能及最不造作的文章;长久以来文字所表现出的厚重堆砌和故弄玄虚,还望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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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种不可名状之感已持续多久,耳边起伏的令人惊汗涔涔的咕嘟翻腾声也沦为被反馈为主观忽视的外部环境规律性刺激,鼓囊着的薄膜圆球于低压爆裂的危机所施予的眼皮前压迫感令我不肯睁眼。大抵不会有再诡异的状态,我无处受力动弹不得,视野却莫名地从混沌的无际黑暗渗入微弱的光感,直至模糊的视界陡然掀起浓烈的墨彩。

置于玄瑙二色的无尽沼泽在湿热而愈法灼炽的地温蒸烹下愈发软榻,那个巨人像是蘸着青苹果酱的畸形泡泡糖,挪动着拖带出扁长而不均痕迹的怪异足部轮廓不明,凹陷的五官若隐若现模糊不清。它不定型的躯体全然如沸腾的醋料热切地咕嘟冒泡,半透明泡泡被湿润黏腻的微风吹起滑稽的褶皱,不符合几何透视原理地随着往上飞升而愈显硕大,直至融入泼洒着荒谬原野绿的苍穹。

“我想我大概抬起了头转了几圈,但是看不见光源——漫天的豆绿草野无垠蔓延而目所能及的边界向上曲卷延伸,而我...天呐,我没有影子!”

而那浓稠瘆人的巨怪愈发笨拙艰难地挪动却暴露了疲态,肥腻而松垮的肢体周而复始地被细砾划伤而随即被脓液粘合修复。绿兽足部散发恶臭的胶状流质与稀拉肮脏的烂泥间撕扯甩拉而发出令人作呕的吧唧之声。

“我很快意识到我根本无实体以寄存,像是糅散在灵动的空气中虚无缥缈的精神非物质,没有在恐慌痛苦时攥紧褐色泥土地的脚趾,不能在怪诞奇景降临是紧张厌恶地咬牙切齿,倒也未因内心躁热与拳脚挣扎而深陷残渊烂泥。”

霎那间数声野鸟嘲哳淆乱了心志的布阵,明明无所依寄却仍有身躯陡然震颤的错觉。天空骤然唏嗦地洒落猩红的冰晶,毫无停缓之意的丑陋魔物猛势前行,翻腾粘稠泡泡破裂而释的凶恶气息咄咄逼近,即使身型看似远比先前小上许多,腹式呼吸粗犷糙重的余威仍旧毫不减弱地透过逐渐冷凝坚硬的泥地凶慑生灵。在那遥远禁忌之处,属于我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烈怦动,透过无形的阻隔而通感我肉身的全肌僵硬与懵圈脑空无所适从。

“喏,在它迈向我的最后几步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缩小,它完全消失的那个瞬间我竟然惊醒了!”

我沉浸在忘我的比划中叫出了声,下巴硌着油墨味浓重的Cthulhu Mythos侧着身子伸手从书桌下扯了扯前桌衣角,

“我发誓这是我这些天做过最奇怪的梦...这样变小真令人摸不着头。”我的脸颊蹭着书的封面,恍惚地看着来自哥斯达黎加的元气penspinner抬架着长腿挑衅着演绎的一段如有神助行云流水的combo。

“够了你这呆瓜,绿色怪家伙长那副鬼样儿,可别是海鲜怪的兄弟哩!”

希拉像只戏精一样左手扯弄着精心编织的脏辫歪头冲着我挑右眉,石榴红的软糖夹在她有大又白的上下门牙间,像极了咬牙切齿的古铜人儿,窗外阳光照得她流转着异域风情的肤色熠熠发亮,暗紫却浓烈的唇彩被又舌尖蹭去一层。

夏尔缓缓向后一靠,头慵懒微侧使她白皙却毫无生气的脸颊快要被我长却耷拉的棕栗色睫毛触及,眉头好似要夹住红赭的雷诺阿油性彩铅般紧皱,

“或许是因为完全不符合几何透视原理才会远大近小吧。”

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游走在希拉希腊平底罗马鞋精致的囊萤借光忻州刺绣,触摸至脚踝处轻柔一捏,脱手的笔啪地跌在夏尔的桌上,陡然的紧张微颤后希拉三下五除二地将笔塞进我的文具盒冲我故作天真地眨眨眼,

“你对神秘的东方力量一无所知。”

梦境·黏腻的绿泡怪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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