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好声音播出以来,《融·解》这首歌就一直在我手机里。
某日上午八点四十左右,我在北京立水桥地铁站旁边的天桥上奔跑,为了赶上八点四十三从立水桥发往望京西的地铁,赶上了这班地铁,就可以乘坐九点整的末班班车,不需要挤公交或者燃烧生命拼辆黑车。
前一天夜里下了小雪,金属面的天桥地板湿乎乎的。雪后的早晨没有雾霾,阳光金黄,洒满了我整个侧面。耳机里正好唱到“喔,快去捕捉,逃离城市时斑驳的月色;噫,梦到蝴蝶,变成了我。”
突然好像我的脑袋炸裂开,我的四肢飞到了天上,我的胸腔中有一头野牛突然苏醒,冲破我的胸腔从天桥跳下去,沿着立汤路一路飞奔,奔向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我好像身在非洲的草原,我好像就是一头普普通通的野牛,就是在跑,而不知为何而跑。我的脚旁是带着土腥气的矮草和灌木,我的鼻尖有露珠和汗水,我的身边是彭彭和丁满。远方的地平线上,成千上万的动物朝我奔跑过来,刚升起的太阳强烈、明亮,整个草原都在奔腾、燃烧。
这首歌意绪无穷,有魂。
不懂乐理,也不知道实验性是什么意思,只能从歌词和主观感受上谈谈,把它当做一首诗来欣赏。
1.入梦
闭上眼睛以后我看见
伸出手去想抓住什么东西
它却翩翩飞远
开头几句话全是铺垫。
第一句话,“闭上眼镜”我才“看见”,说明歌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梦中。
既然是在梦里,做事就不用去管什么条条框框,歌曲自然也不需要遵从什么格律,可能所谓的实验性也是这点。
更深一层,歌里的话,全是我在梦中的喃喃自语,这些话在清醒的白天可能根本无人可诉。
第二句更是如此,我的追求仿佛就在手边,与我擦肩而过,越飞越远。为什么我无法得到我追求的东西,为什么与我擦肩而过?这句话埋藏了太多的疑问、困惑、失望、落寞,原因却不得而知。原因是什么?可能就在后面的歌里。
2.解梦
没说出口的话都在心涧
为何不从
现在开始
我们没有从前
梦境里的疑惑在这一段解开。
的确如此,太多的话只能埋在心间,无人可说。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可能是我的原因,也可能是跟我全然无关的原因。然而此时此刻不想再让那些琐碎的烦恼继续纠缠,从前的因果一笔勾销。
3.追梦
喔 快去捕捉
逃离城市时斑驳的月色
噫 梦到蝴蝶
变成了我
城市,钢铁,大厦。月亮从楼宇之中照下,已经被割得分裂斑驳。
我逃离了城市,然而并不是为了要离开城市,是因为城市外面有更美的月色。
第一段翩翩飞走的是什么?大概就是一只蝴蝶,而梦中的我也是一只蝴蝶,借用庄周梦蝶的典故,我是蝶,蝶是我。至少在梦里,我变成了我所追求的东西。
4.梦境
耶 云卷云舒
前方荆棘密布
呐 燕子绕过
冬日的酒窝
追梦的路,前途叵测。这一段用了几个意象,把我所追求的整个梦的意境勾画了出来。
云卷云舒:有难有喜,都是我旅途的一部分。
荆棘密布:路上都是荆棘,或许还有很多在荆棘里面挣扎的人。然而我在天上飞,我看不到你们,你们来咬我啊。
燕子绕过:城里是没有燕子的,城里只有麻雀,在地上蹦蹦哒哒。城外面才有燕子,它们飞得高、飞得快,没事,至少我们都在飞。
冬日的酒窝:暖阳,少女,微笑,酒窝……我想了一万种意象,每种意象都与美好有关。这大概就代指我的最高理想吧,这就是我梦中的追求。
如果单单把词拿出来,也算一首好诗,但只有配上了苏紫旭的长吁短叹,这些文字才有了魂,才开始在梦境的天空中奔跑。
有幸在69cafe听苏紫旭唱这首歌,拥挤的小酒馆,一屋子似是而非对理想有残念的人,一把吉他,一段哼唱。
有的时候自己的生活免不了去处理一些钢铁高楼之间的琐事,听听这歌,还能让自己的心脏不至于那么油腻土腥,还能在梦里蹦跶蹦跶。
什么时候,咱也跑出去追一把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