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想--25/03/2016

最近读了很多杂篇,有很多观点巧合一样反复出现,想记在这里算是分享,也是回顾总结。

1. 人终究只能和极小一部分的人发生联系,即使是社交交上天了的人也在困难时憋着硬撑跟我说friends是稀有物种。社交能力是一种可以通过学习获得的沟通技术,对我个人而言,眼力太好(主要是懒=。=),实在被逼得不行不行的了我才会去social networking. 认同珍贵的朋友不易得且少数的道理,所以只想在乎这一小部分人的悲与喜。有句话写的很棒:“大部分人经受的,痛与苦,都是他们懒惰狡诈弱赖在惯性里的一种原罪,你无须解决也无需歉疚。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背负不了太多妄议与艰曲,能不攻人软肋不趁人之危已为修行。亲身边真诚之人,远浮华世界不可见的万般嘴脸。”这种刚刚好,不烫又没那么冷的处事态度很值得一学。

2. 人一定要专注做对自己重要的事情,因为除了你自己之外,讲真,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你所做的。这个任何人包括你父母和挚友。他们会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困难时鼓励你是没错。但是同样,快乐是很容易分享的,痛苦真的能分享吗?他们会无时无刻陪伴你成长而且脚步一致吗?真相就是很残酷。相互理解感同身受就是很难。有些共鸣其实是假象,大部分人之间的对话延伸下去都是尴尬的自说自话自我感动。可以有空仔细感受一下。再者,即使他们在意你所做的事情,也是因为你所做的可能与他们产生了联系,这并不悲哀。因为如果我们都能爱自己所爱,追求无边界无偏见,可能社会资源的分配问题就不会这么尴尬,扒在人堆里挤破头都不知道争的是为了什么。这怎么能够友好愉快相处。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堇年说文艺创作者的工作就是挖掘情怀,被读者瞬间感动,然后继续被忘却,再寻找挖掘循环依赖。一本书一部电影一首歌大都起的是这种作用,更多时候只是创作者在玩儿自我感动罢了。这个其实很适用于任何人任何职业。你就是要承认你没那么重要。你就是要承认出糗也好,尴尬也好,失败也好,你在纠结万分懊悔不行的时候其实别人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根本不记得。大牛以及要求高的除外。面子文化国外没有才怪,我在健身房遇见过装逼装到打太极倒着走还吆喝的神逼。这尼玛都是人性。毕竟刷存在感也是社交的一环。

3.承认人性的复杂性很重要。人的行为常常包含了多方面的原因,遗传的品行,形成的习惯,受到的教育,遭受的境遇,外界的压迫和情感的刺激等等等等。每个他人的行为都是他人自主选择做出的,有时候看不顺眼,甚至当他们犯下错误的时候,这些因为自身还是外部的原因,绝非我们能深刻了解到的。判断前三思,这个是没有固定统一结论的主观假设,往往大多数都是错的。何况每个人对自己的行为都有自我反思的机会,何必越俎代庖去试图控制根本不可控的想法呢。世上不只有一个标准,你认定对的不是通用法则,你觉得惨的往往一比就倍感幸运。世界这么大,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4.没有重头再来这回事。“从头再来的本质上是不接受现在的自己,而且对未来幻想过度。”每次读他的文都觉得整个人平实到不行,学佛修炼到了一种境界。生活里没有计划好的事情,以前有问题,以后也会有,没有什么准备好了再来。可能我私人经历太“丰富”,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反而更能平静面对一切。刚来的时候觉得利用不上资源,抓心挠肝儿想回头,哪有那么容易。做不了的决定生活会推着你选。我的不肯趋同势必会在未来给我结下无数的网,自己坑自己的游戏我总是玩儿得不亦乐乎。

5.生命中最美好的事就是有个好性情会反省,独立又懂你的男票(满满的私心)。每次出行时提前买好的票,每次早餐午餐晚餐前的bon appetit, 每次回里尔大包小包给我装满的食物,每次嬉戏打闹笑到不行。在巴黎大街上bisous,手里牵着他也不耽误我看黑人小帅哥。在意大利凌晨穿马路的时候我说我要工作我可能很晚才考虑要孩子,对你太自私了。他说不啊让爱人为你改变,不让她去追求所想才是自私。泪涌上来又生生抑下去。回程我们跳舞通宵一晚,我实在熬不住,回来的飞机上硬趴他腿上睡了一会,他就一直挺着,醒了以后觉得自己好欺负他。晚上订外卖我都听懂送餐员到了,他一本正经严肃地跟我说一个朋友来送点东西,转眼就把我锁在房间为了不让固执的我付钱,等想起来我特么有钥匙打开门的时候,黑人小哥送餐员拿着已经插进去的银行卡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俩。他跟我说家人很重要,学费不是为了花在我俩恋爱上的所以坚持不让我掏钱。永远记得去舞厅的时候他跟我说你穿那个好看,换上去吧,他自己什么也没弄,指着他家人说你看他西装不错,转身把他的羽绒服披到我薄薄的外套上。我跟他吵不起来架...有不满就说有事就解决。他一直跟我强调的是feel no shame to me。在他面前不用要脸。嗯。

6. “

米兰·昆德拉在《不朽》里把人类的灵魂分为两类,一种是做加法的灵魂,一种是做减法的灵魂,做加法的人要不断地表现自我,突出自我,要让人们看到自己走在街上,听到自己的意见和声音,要与这个世界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他们就会觉得失去了生活的意义,而另外一种做减法的灵魂,这类人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希望能过点安宁的日子,不被人打扰。他们觉得世界就是蔡康永所说的监狱,总是想越狱逃跑,因此总是自动给自己的灵魂降噪,把自己的存在感消减成零,希望有一天偷偷地挖个洞去另外一个世界消失掉,不被人发现。”我一定是后者。还幻想自己活在写信传纸条的童年,没有这么多社交工具阻隔拉远人的距离。有时候飘忽不定有表达欲,既想归隐山田,又贪恋人世浮华。总归还是贪嗔痴还戒不掉。慢慢修炼。

你可能感兴趣的:(杂想--25/03/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