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最美的样子应该是我们肩并肩长成两棵挺拔的树,在风中轻舞飞扬,一同沐浴阳光,一同经受风霜,我不必仰望你,你不用俯视我。
你的欢欣,我懂。我的哀伤,你懂。
你听得到我心灵的密语,我意会得了你眼神的波光。
01
离婚了,离婚了,他们终于还是离婚了。
晓晓硕士毕业后就和大学时代的恋人结了婚。一切都顺理成章。
她说,怪就怪那初春之夜的月光太美。晓晓独自沿着幽深的花径漫步,无垠的月光自天心倾泻而来,两旁的一树树繁花争相怒放。从那月华中,走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两相交错之际,晓晓记住了那张英俊的脸。
当在学校社团再次相遇时,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两人的恋情自然得像东流的春水,汩汩奔来。
五年之后,晓晓硕士毕业时,他已经是一家银行的中层。结婚后,晓晓很快有了身孕,生完一胎就直接辞职做起了全职妈妈。老大两岁的时候生了老二,说是要一气呵成。
有一次朋友间家庭聚会,晓晓携老公出席。他比以前更加意气风发。而她随便穿了条短裤,头发胡乱用皮筋往后一拢,皮肤松弛、身材松垮。言谈间,只有吃喝拉撒,连那笑也变得一惊一乍。我睁大眼睛也找不到大学时代那个浑身自带文艺范的女孩。
再然后,晓晓两个孩子都相继上了小学、幼儿园。而她不愿再去职场打拼,索性继续家庭主妇自由散漫的日子。
再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经过一番伤筋动骨的互撕大站,离完了婚。
她说,她至今还记得那夜的月光,美得魅惑妖冶。他们曾经彼此深爱,她为他和孩子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他却不念旧情,离得义无反顾。她不怪那个比她更年轻更韶华的女孩,她只怪他的绝情与冷酷。
她问我,她要怎么办。
我说,你们只不过走着走着就去往不同的方向了,记得你爱恋之初的华之月光,从现在开始要让自己活成让他后悔的模样。
02
爱情哪会在一时一刻消失殆尽,所有的离婚都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和纠结。携子之手,与子偕老,需要的不仅仅是双方的承诺和忠诚,而是我们都要付出心血好好经营。爱情不是面包,却又恰似面包,它的保鲜期由两个人共同定义。
爱情的起源无关乎金钱、成败、身份、荣誉、学历、家境,而是如张爱玲所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正巧赶上了,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唯有轻轻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爱情就是这样莫可名状、不讲道理。如果非让我说出爱你的原因,那么就是因为你是你。
但情不知所起,却未必一往情深。
有一种爱情的终结是这样:爱你,是那时的我爱那时的你。那时的我们还在同一个水平面上,你够得到我,我牵得到你。
我们可以旋转在夏花中,也可以徜徉在冬雪里。
在岁月流逝的沙中,你一直还是那时的你。
而我不断地逆风前行,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使出全力。我们的距离逐渐遥远到我几乎看不到你。即使你笑得再倾国倾城,我也不再心动不已。
03
同事阳阳有一个令她傲娇的老公,工作、外貌、学历、人品样样无可挑剔。她老公的车几乎每天定时出现在单位大院里,接她下班,秋风不改,夏阳不变。
喜欢搬弄是非、爱嚼舌根的人背后议论:她老公那工作整天接触年轻貌美的小女生,她这婚姻别看现在柔情蜜意,实际上朝不保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离婚了呢。
阳阳听了这话只是莞尔一笑:婚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有一天一定要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我也会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每天很早就到单位,拿起一本书就津津有问地看起来,静美的样子定格成一副仕女图。
她读的书涉猎很广,工作、生活、哲学、人生,有些竟与她老公的工作领域密切相关。
她说,他在一天天进步,我也不能整日不思进取。为了能配得上他,我只能成为更加完美的自己。我经常警醒自己,有一天他走进镜头,我不想只坐在台下,被镜头扫上几秒,引得电视前的观众猜测:这应该是他的妻。我想活成独立的姿势,有资格和他坐在一起。
怪不得她有那样的气质,深邃如水,清澈如晶,淡然从容。
04
婚姻是灵与肉的结合。夫妻不仅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互相扶助,更要在琴棋书画诗酒花里互通有无。
你兴致高昂地谈论柏拉图的时候,我不会用“那有个屁用”来揶揄;我深情款款说起三毛的时候,你也不至用“淫词艳曲”来否定我。我们有共同看过的书,一起走过的路,相拥欣赏过的夕阳,在精神的高度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最好的婚姻是一直拥有保鲜的爱情,看见你就有千言万语,离开你就思念无比,我们始终心与心的距离更近一点、又近一点。
我希望在你的朋友面前,你能自豪地介绍:这是我的妻,而且你能如此自豪数十年,直到我们满头白发,老得哪都去不了。那么,我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断不断地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