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的杀马特非主流吗?我们欠他们一句尊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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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发现杀马特、非主流等等曾热爆网络、惊动外媒的群体已经消失了。曾经我们是多么鄙视他们、嘲笑他们,不断爆出杀马特被打的新闻更是让我们拍手称快。他们在我们眼里就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大有除之而后快的痛恨感。

不得不说的是,他们确实太招摇了,爆炸头、五颜六色、奇装异服,如同外星人一般,和普通人的审美趣味大相庭径。因为他们是如此高调,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反感。虽有少数的媒体为他们说了些公道话,但不影响大局,杀马特引起了“公愤”,全民声讨。

如今他们都消声灭迹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不过事到如今回过头来想想,却感到深深的内疚。他们既没有违法,又没有违背社会道德,不过是浮夸了一点、高调了一点,我们何至于要灭之而后快呢?这其实是人倚强凌弱的本性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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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呢?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小孩大白天在室外大声说话,室内的大人觉得很吵,心里不爽。很可能出现的场景是:大人出去斥责小孩,让小孩闭嘴,如果小孩不听,大人很可能诉诸武力。但是如果在外面说话的是另一个大人,出现的场景就不是这样了,室内的大人会陪着小心跟室外的大人说话,希望对方体谅自己,不要大声说话。可见,大白天外面说话大声本不是一件值得谴责的事,但小孩好欺负,于是总是小孩吃亏。

杀马特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嘲笑、鄙视杀马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学历低知识水平低,都是底层的年轻人,而且相对来说杀马特人数也比较少,没能力怼回我们。这注定是一场势力悬殊的对决,就如同大人和小孩发生矛盾的时候,不管对错,挨巴掌的总是小孩。

鸡圈里面的鸡,如果有一个受伤了,其他的鸡会争先恐后地去啄这个受伤的鸡,直到这个鸡死去。小时候的我看到这一幕感到震撼不已,为什么其他的鸡不可怜受伤的鸡,反而会去攻击它呢?也许它们觉得它受伤了好欺负,也许觉得受伤的鸡太另类了,不是一个正常的鸡,所以要把它清理出去。不管怎么说,恃强凌弱是动物的本性。其实人类不也一样吗,以前的人对同性恋歧视、嘲笑甚至谋杀,就因为他们与众不同,人数众多的异性恋会欺负人数少的同性恋。

杀马特污名化也是如此,杀马特太高调了,但是人数又很少,年龄小,更是没有什么背景,因此更容易受到群体攻击。比如同是代表底层人们的热词“屌丝”曾经也是个贬义词,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成为人们自我调侃的一个代名词,甚至成为了一种文化。这固然和屌丝这个群体比较低调有关,但中国人数多达十个亿的屌丝,你如何去欺负他们。假如杀马特也有那么多人,或者杀马特有王思聪或者哪位名人替他们说话,估计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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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起魏晋期间的嵇康、阮籍等清谈名士,他们行为怪异,思想放诞,空谈玄理,服五石散(吸毒)等等,其实他们何尝不是当时的杀马特呢?同样标新立异,为什么人们反而推崇他们呢?直到现在竹林七贤仍然大名鼎鼎。而且清谈误国,清谈名士反而被推崇;杀马特无公害,反而被公众灭杀。这其实不就是势力的对比决定的吗,试问崇尚清谈的名士哪个不是高官富二代,谁敢欺负他们,不仅不敢欺负他们,而且还流行了起来。所以杀马特本无罪,杀马特的身份决定他们灭亡的命运。

“我不同意的你观点,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话说得多好,杀马特何罪至死呢?其实如果我们采取宽容的态度,也许杀马特也会不断改良,从而成为一种值得研究的文化现象,或者能发展成一种新风气。君不见模特界那些夸张逆天的造型,说实话比起杀马特来真不见得高明多少。

其实年轻一代人或多或少有点杀马特,那是属于他们的时代特征,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必欲灭之而后快。就如同我们80后90年少时候离经叛道,被很多人说成是垮掉的一代,其实何尝是如此呢?杀马特长大后也可能是有为青年。

杀马特有自由的权利,我们也有自由评论的权利,但这样实力悬殊的较量必定演变成网络暴力,并不公平,晚年胡适说过,“容忍比自由更重要”,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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