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美”

        一日,我一路步行,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菜场,头前的卖菜大妈是我的熟识。她笑着朝我招手,其实她家的菜并不好、不新鲜。碍于熟人的面子,又碍于她是头家,我每日便只好在那一堆“烂菜”里挑挑拣拣。

        旁边是有超市的,不过只要我从超市买来新鲜的蔬菜和肉品,便每每都会不巧与她撞见,因此便不免十分尴尬。

        第二日,我仍是一路步行,一步一步,经过这个地方。

        那大妈见我过来,十分热情“小伙子,又来买菜啊!这次我装了许多自家种的水果来,你快来拿些。”我简直万分受宠若惊,连忙向她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一人整日做菜也觉麻烦,便准备去外面吃些。”说是整日做菜,也就是就着黄瓜吃了两片馒头,谈不上吃得多好。眼下她竟以为我要买菜?自己又不是受虐心理,何故每日去受这份罪?

        她的脸色竟顷刻间风云突变,瞬间如墨染一般,漫不经心道:“既然这样,那便拿些水果去吃吧?”她虽这样说着,却只是忙于去招呼那些精心选菜的顾客,半点没有拿出水果给我的意思。

        我连忙说不用了,未等她答话,便飞快地跑开了。于是我便在外面吃了一小碗牛肉拉面。

        实则我并不是日日都要出去买菜,往往都要屯上一袋子的菜货,等着吃完才会出去再买,着实是因为我顿顿都要吃菜的缘故,否则买菜是很费钱的。没错,我很缺钱。今年是复读之年,我要买的材料书、复习书数不尽数。却是因为和家里闹了矛盾,便只能从牙缝里抠着省钱,实在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才敢大吃大喝一顿。

        至于前文提到的肉食,全然是因为在那时我还有充裕的生活费,否则是万万不敢这样大手大脚的。

        到了第三日,我亦是一路步行,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方。

        只不过这日,我手里还拎着两个馒头。家里菜还屯着很多,至于会走到这里,是因着远远的便望见,这里聚着许多的人,而我性又喜闹,便过来了。

        我抬头四下望着,那妇人并未瞧见我,而是忙着招呼手边的“客人”。我是头次看见她如此笑面如花,也未有招待我时的这般殷切。我今头一次不想卷入纷争,正要挤着离开,那人群却误打误撞将我推向了最前面,原来是出了人命。

        我有晕血症,便是在看到这一幕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一派不知。

        那以后,我考上了大学,搬离了那座城市,从此再也未问津那个“小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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