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书包君

书包君死了,书包君肚里的刘淼君写的书《笑话方法论》也死了。我还未匆匆将此书翻阅完毕。

同样死去的,还有我那未拆包装的VR眼镜。

我和书包君的初见,是在二零一四年的夏天。那时的我,正是一个对大学充满好奇的少年。

如今我已经到了三天不刮胡子就没人认得出来的地步,书包君的模样依旧如往昔般青涩,却撒手人寰离我而去。这让我心痛到不能呼吸。

前几日,我在津市牛肉粉店里和书包君打招呼的场景,现在依稀还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我心里挥之不去的,是他生前那活泼的音容笑貌。所以我想把他的死因彻查到底。

回想着,与书包君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昨天晚上。那时我因外出,所以很晚才背着书包君从地铁站走出来。我问书包君,要不要打个车。书包君欣然同意了。于是就打个车回公寓。

我记得这时,书包君是还在的。因为书包君告诉我他的脚脏了,让我帮他擦一擦。

后来,我便回到家,在沙发里躺着。同样叉着脚躺着的,还有我那令人敬爱的书包君。这时,他也是还在。

再后来,我去了一趟综教。从此再不见书包君的影子。

他的遇害地点一定是综教!

惨痛呵。我可爱的书包君,竟被人弑杀于神圣且正义的综教。

悲哀呵。我无辜的书包君,竟把他淡红的血洒在这莘莘学子聚集的地方。

壮烈呵。我伟大的书包君,竟把一身正气留于此处,萦绕着每根粉笔,每片树叶,每本教人知识的书籍。

我终于知道了古今文人长凉热血的原因了。只因凶手在混乱的人群里看了一眼我鼓鼓的书包君,便残忍地将其杀害。这世上的善意在哪里?我看不出来。

我向来惮于以最坏的可能来推测我可爱的校友们。但这次我默然了。

一是,我抱有丝毫的希望,一直认为书包君并没有死去。于是我到失物招领处来来回回寻过几次,却始终不见书包君的身影。直至最后绝望,放弃。

二是,我心怀些许的念想,可能是外来的人进来,随手把书包君偷走的。但这点也被看门阿姨否定了。因为这两天这里只允许学生进入。

三是,我还认为,有可能是昨夜月黑风高,人家拿错了。可是我等到此时,并没有人及时联系我,叫我前去领取。

书包君死了,我已经伤心欲绝。再经过这样明显的调查,我更是出离愤怒了。

是谁?到底有什么仇,居然残忍地夺走我的书包君的性命?

但是我的室友则这样说了,“书包没了,再买一个就行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书包君的死,已经让我悲哀。室友的嘲讽,更让我感到不堪入耳。

要知道,他可是陪我出寝室入厕所的兄弟啊。这二三年来,书包君已陪我走了二万多里路了啊。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backpack,他是我的书包君啊。

呜呼,书包君一死,我便泪如雨下不知言何。而人生注定又有多少生离死别。

幸好,陪他一起走的,还有刘淼君写的《笑话方法论》,和尚未开封的一个VR眼睛。书包君死了,可他走在黄泉路上,注定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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