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首歌|孤独的一场戏

下午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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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很是偶然地，平时很少看电视节目的我挨着母亲坐，看了一会儿台湾综艺节目。一个歌唱比赛节目。其中有个7岁的小男孩自称是每天在家都会听DVD，看DVD，模仿DVD。

节目中他唱了一首《下午的一出戏》，陈明章做的词，民谣类型。小小年纪的男孩在多次婉转的歌词中竟也唱出了些许味道。打开了陈明章的这首歌，一听便不能自己。单曲循环地一直听。

分享给朋友听，朋友也是说越听越有味道。

在早也下、晚也下的突如其来的春雨中，又想起这首歌。孤独的一场戏，寂寞的一首歌。有点好奇小男孩唱的时候是否明白这歌词里的各种杂思。转念一想，哪怕活了二十几载人生的自己，也不见得能对这首歌体会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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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是闽南语音译成的文字，转述成普通话的话，大意大致是：

天色渐渐暗下来
乌云是从哪里来
这个热热的下午
突然下了一场毛毛雨
踩着静静的街路
雨怎么变成那么大
雨水打在篷布上
看戏的老大伯们都走了
下午的陈三五娘
看戏的人都没有 看戏的人都没有
锣鼓声 声声地庆团圆
台下却没有叫好声 台上都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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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街上，雨从小变大倾盆而下。台下无人观看，台上的演员们还是依旧演着自己戏份。锣鼓唢呐一声接着一声地响彻安静的街道，明明是在庆祝团圆时刻，却不见人们前来喝彩叫好。戏台上依旧是雨，依旧是演绎出来的热闹，可是街道还是寂静，街道还是寂寞，这场戏还是孤独得很。

儿时跟着爱看歌仔戏的母亲看了好多遍《陈三五娘》。如今再次借由歌词想起，已经过了十几年。

十几年多长？十几年多慢？还是希望只是转身下，发现一切都只是场梦。

王小波说，“真实就是无法醒来。不管怎么哭喊怎么大闹，就是无法从那样的梦中清醒过来，这就是现实。”

咀嚼这话直至无味，其实只是百味杂陈，终日还是无法言语出些什么，因为我们活在现实里太久了。就像对于这首歌，我只会一直听一直听一直听。

演唱者还走在街道上，还站在戏台下，还在大雨中，不见离去。这又是多么寂寞，多么孤独。

隐藏了太多的心声，唯独不见得可以被听见。痛哭吧，放声地大哭，反正台上锣鼓声依旧，反正雨水声正响。

一阵又一阵的春雨过后，下午的太阳透过红砖垒成的墙，印红了寂静的房间，像触碰开了黄色的暖光灯。突如其来的明亮诱使我抬起了头。“好一个暖和的春天啊。” 我想着，“夕阳又要下山了，孤独的人还是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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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十一安，写着有温度的文字。希望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