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阳与益博社会工作散记｜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4月15日，晴，周一
窗外的鸟声啾啾，布谷鸟和东院的鸡叫声幽幽传来。天气阴沉沉的，能听到小喇叭喊着棉油皂甲地的声音顺着夹道往西去了，而车站路洒水车的声音由近及远。儿子头疼发烧，但是去医院还没上班。显然极不舒服，睡到快八点四十才叫喊多次才起床。我说先去夹道西边的卫生室。原来是王春在哪里治病，现在转让给另外一个据说是老中医的医生开的诊所了。院里的月季花在东面的竹林深处争奇斗艳的开着，几个老干部走走停停聊着家长里短，几个哄小孩子的还领着一两岁的小孩。
门口坐着从农村来南阳的一个大叔，原来在卫校打扫卫生，后来年纪大没人敢要就闲着，坐在门口西侧的一个垃圾箱附近，有纸或者废旧瓶子了收拾一点补贴家用。修自行车的师傅，蹲着电车旁边说，修车胎可以，线路咱不会。小诊所收拾的挺干净，外面是门诊，里面是输液艾灸。因为院里五楼一个邻居也在抓药，心里更有底了。正在量体温，我接到顺丰快递电话，说华南理工大学送来快递包裹，我一想是李炎教授的《南阳古城演变与清梅花城研究》书稿到了。跟李炎熟络源自孙家楼，那次他和吴庆洲教授夫妇一行来南阳，后来李炎再来南阳偶遇奎章阁，更加熟了。给李炎回信表示感谢。这让我想起了水中贤老师，他历经新旧两个社会。晚年因为对本土文化和史料的捻熟，催生出新一轮的南阳襄阳躬耕地之争，引导了一代风潮，桃李不言。
等我过来看到体温三十七点七，略微烧。把脉问诊，嗓子已经化脓。聊起了这两天像这种病状的四五个了，就是那几样药，四十八块。儿子说鼻子不透气，经常流鼻涕。她就说有祖传秘方，一个中药水闻，一个中药丸吃可以除根。几分钟一算，一百零八。要说也不算贵，但治病见效才真本事，还在观察求效中。南阳诊所泛滥，医德医风高的不在少数，但真有真才实学的不多，望闻问切之后再做决定。但高手在民间，也不敢说无效，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碰到十楼的大叔，说晚上把把脉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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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上学去了，原本计划跟垣彤聊聊公务员考试的事，他正在刷题。我说那你刷题吧，等考前这两天有空了在过去把公文写作的再做个专题辅导。我顺着夹道到孔明社区，铁路两边因为原来木器厂北门锁了就过去的少了。因为要去汉画馆办公室有事，原来交给白冰的牵手计划项目书还要进一步完善。岗东村教堂就在孔明社区对面，原来高高的十字街已经用一块板子围着了。红砖院墙垂下很多爬山虎，玉兰树发了新芽。木材公司院里宽绰，院里的木材一堆，临近墙边的几棵樱桃树挂满了果，两只狗卧在一个仓库门口，还有几个练车的。捡到一本酿酒工艺学的书本，这个署名张青山的人，在扉页上写着扬起生活的风帆，搏击尘世间的风雨雷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感慨八九十年代人们追求真理的那股劲。瑞营要借着月季洲际大会营销一部分酒，也告诉我近期有个品鉴会，想一起做做服务想要了，处处留心皆学问，看看基本原理不说外行话。
顺着武侯路往下走，已是满街清香，月季花渐次开放，两边的花也争奇斗艳开了，白的，红的，蓝的紫的，各有各的风采。杨树下面的一堵白墙上挂着一条条爬山虎样子的枝条，杨树叶哗啦啦响着。顺着路向西，一个抱着孩子妇女跟一个提着包的老人边走边说，现在钱不好挣还不受花。避风塘小店门口，一对父女正在卖水萝卜，五块钱三斤，那种红皮萝卜，看起来水灵灵的。一个旧灯杆上边写一个弹字，我怀疑此地是否原理是个弹花的地方。
昨天上午在卧龙路农校游园遇到的三个盲人，两难一女又在武侯路的拐角处出现。我捏住闸，笑着问他们，军哥在不在，他说军这两天有事。问起最西边坐的一个老人，他告诉我他姓杜，杜甫的杜，子童子的子，北京的京。问他是哪里，怎么来到南阳的，他说每个人都有个联系方式，他从洛阳孟津过来了。他说成家又离婚了，有个闺女都结婚了，自己跟朋友们联络才来南阳，算是混口饭吃，自己是打的过来的。中间一个老人说家是金华的，就在八中附近住，租了一套房子，相互有个照应。最东边的是个女的拿个耳麦，一个音箱，说自己是南阳边上唐河的，我夸她唱的好她说混口饭吃。杜子京给我留下了电话，这一群人也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每个职业都有他独特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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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闲给我联系，问《老南阳》作品研讨会有没有成行的发言材料，我说原来给慕容真子老师半页纸的东西，我说大从比较和感觉上做一个整体概述，从点线面体和精气神韵几个方面聊聊。实事求是的讲，殷德杰老师的书，读起来笔法独到，遣词造句精到，是了解老南阳的一篇佳作。我跟小闲回信说，《老南阳》作品的横空出世，是南阳历史文化名城建设中的一个积极向上繁荣发展的文化符号。老南阳正成为凝结南阳人家园意识和乡愁记忆的重要载体，社会各界关注度高。殷德杰老师本身就是老南阳。生于斯，长于斯，他本身在南阳的生命故事和遭遇就是南阳社会变迁的标本，就是老南阳精神气质的一种折射和外溢，老南阳的所思所想所欲所求殷老师最清楚。新时代，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讲好南阳故事，传播真能量是每一个南阳人的责任。殷德杰老师勇于探索担当，用独到的笔触，从眼耳鼻舌身意的角度去描写南阳的色声香味触法。
淡淡的乡愁里，富含南阳独特文化禀赋和乡愁资源，成为链接历史与现实，南阳与世界的一座桥梁。老南阳从点线面体上，把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一座座建筑，一条条河，一座座山，萃取精华，连点成线，连线成面，一个厚重的而不是单薄的，一个立体的而不是凝固的，一个灵动活波的而不是呆板严肃的，把各种文化要素和乡土气息融为一体，为人们展现了南阳的旧事苍茫和古韵悠长，读起来回味悠长，常读常新。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致力于用社会工作服务民生，围绕老年人社会参与，以社区漫步、老南阳生命故事讲述、文化传承保护、地名文化挖掘为主要抓手，聚焦在人与老南阳的相互关照。而《老南阳》从更宏阔的背景讨论南阳的历史纹理和人脉流变，为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栏目提供了可籍参考的重要资料，为传播助人自助理念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方式。老南阳是每个人的老南阳，是开放的，也是常新的，和而不同美美与共。《老南阳》就像一面旗帜，给人们在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征程上一增强了文化的凝聚力和呼应感，一群人才会走的更远。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这本书会鼓舞更多的人，包括社会工作者去探索创新，去爱家乡爱南阳，去擦亮南阳历史文化名城的招牌，更多的在南阳的传统文化张扬南阳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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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汉画馆里，写着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的事，偶然听到楼底下的小水坑里居然有青蛙的叫声，汉画馆仿汉建筑也很宏伟，两边的雪松树，宽敞的柏油马路，不时的有黑鸟飞过，燕子低飞在路边屋檐下。等我再次走到武侯路口时，三位盲人朋友已经走了，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原因。他们一起走到人更多的地方，我还想了解他们的生活状态。路上关于月季的宣传多了起来，大多是因为月季盛开的原因吧，贴在墙面上标语画面和LED上的流动字幕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月季洲际大会，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花事。
淅川三区项目我看到第二次又流标了，参与投标的社会组织不够三家，只好流标，至于如何选择需要局领导最后审定，这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社旗三区项目也面临着投标的问题。老四给我电话，原来要登记一个农业企业，因为身份证就等了两个星期，原来申报的基础资料作废，看来拖延是我们的大敌。虽然家财万贯也住在窄卡的房子里，为了两个小孩上学。还是静下心来写点东西，因为水老师的资料太多，阅读理解都需要一个时间，所以边看边写。每个人主题曲不一样，所面临的问题就迥然不同了。过去梅溪沙五十米快到豫宛宾馆因为一个小汽车擦住一个电动车，电动车擦住快递三轮又吵吵的不可开交。我说都不容易，消消气。
习惯从和平街走，那里能看到护城河，因为李炎送的书到手，我急不可耐的翻看了吴庆洲老师所写的总论，迎接城市营建史的春天，里面简述了城市发展的脉络和变迁，作为涵盖社会学、历史地理、城市规划、传统文化的树，上面必然有很多令人感动的东西，那就是城市与人的关联。如果没有人城市将偏废。人来人往的老街，总能让现代的人们冷静下来。和平街口是一个小市场，下午四五点已经把摊位摆好煎饼果子和烤面筋已有学生守候。桥边几个老太太坐在护城河桥上聊天。再往东快走到一个家属院门口，我看到张富林爱人，一个白头发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门口打盹。到民主街闫天喜饺子馆，我看见张富林拄着拐杖站在饺子馆门前的那棵法国梧桐树边发呆，后面是两棵满树桐花的梧桐树和一个冒烟囱，对面是两个来扑克牌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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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人的和谐相处在于，面带笑容，问去干什么的。我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他告诉我认识张德顺。因为一次陪伴，两次聊天，就成了老熟人。他告诉我他不是逃荒到南阳的，旧社会扒黄河堵老日是政府安排的，就像南水北调一样。他们一家被安排在邓县挨着湖北的邓县林扒，后来政府又组织回迁，因为他二伯没有联系上，就留在南阳，过继给一个姓张人家，原来是姓杨。还有文正街原来的镇台衙门，毗邻着老鳖坑。还有个木石牌坊很壮观。那个时候镇台衙门很是兴旺，是驻扎部队的地方。一个汽车过来按喇叭，我说下次再见了聊，对面的几个老人好奇的问干什么的。
孙家楼夹道口，一个牌子显眼，还有就是那梧桐树花了，鹤立鸡群，在下午的时候太阳正好照在老城的夹道里，半明半暗的在一起。曾经繁华的过往烟云，在这里也是一天，惠大才坐在对面，见面告诉我孙军从行长调到梅溪路了，又来一个杜行长。上次听行里来的志愿者说的。我说不管是谁，懂得珍惜和感恩就好。虽然太阳的余辉能够洒在屋顶上，但院里已经只剩下东边的一缕夕阳。拿几根阳台上的吊兰栽在种满铁线蕨的陶盆里，一个朋友拿来一把芦苇，放在门口红色娘子军下面的棕色陶缸里。有更多的朋友来关注老城。的确，因为益博社会工作的坚持 大河报李春主任写的南阳解放日，显得接地气，很好的还原了当时解放日南阳的感受。不战而胜，这是一种境界和无奈。
当我匆匆走在人里，每个人忙碌着不同的事。胡志昂，一个个子一米九的大男孩，也是考公务员的，公务员考试的重心在申论，关在在作文，区分在关键的三分之一。我上楼梯的时候，他跟过去问今年公务员考试的热点是什么，我说不知道，回头告诉他自信。相信自己就能有改变现实的力量，要知道方向远比方法重要。特殊包括一般，这是一个哲学和逻辑的问题，没有一个思维和观点上的把控就很能应付所有的问题。把思想统一在新时代，把重点放在关键的街上的标语。这里面蕴涵着人们共识和期待，所有的口号都是短板，需要完善。我说，考公务员必须有一个忘我的境界，知道得失，明白说有强调和要求就是命题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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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一趟镇平。坐在车里看着曾经熟悉的现城，二十年之后已是物是人非。吃饭时要一碗手擀面才知道镇平的乡土乡情。晚上八点多，在老国道等车，两边鲜红的中国结耀眼夺目。一辆红车停在路边，坐上之后攀谈起来。师傅是个年轻人，旁边坐着一个人女孩。聊起来老家是王岗乡马岗苏庄，与魏湾毗邻。现在在南新路口做大车电喷维修，说起曾经在郑州交通学院上学。后来在扬州大学三产工作两年。因为与扬州大学社工学院刘正峰院长熟络。他一口说起了益博社工，我不禁惊奇起来，走在路上还有粉丝。
路上大车很多，不远的路，交流探讨更快。说起益博社会工作的服务方向，理论研究，老年人社会参与，少年儿童关爱保护，地名文化宣传弘扬等等，社会工作因为持之以恒，所以才久久为功。我说每一个职业必然有源流和传统，必然有基因和规则。聊起上午见到的盲人朋友、聋哑朋友，甚至是智障儿童，每一个生命都有一个管道或者说支点让他源源不断汲取营养和力量。苏东旭，这个微信名叫雪狼的还有2018年1月已经加了好友，也互致过问候。因为专业学习的汽车维修，后来专注校油泵，进而回乡创业，已有四个雇员，只是自由了而已。聊起冯军旗的中县干部，也聊起在苏州、昆山、扬州见到的约车师傅。他他告诉我，安徽习惯去江苏和福建，在苏州、厦门、晋江，从早期的摩的、三轮、出租车、约车发展演进到开始搞旅游，看似平常最崎岖，但又极强的关联度，是环境和基础造就了向上的力量。相互道别，既是网络再熟悉，偶然相遇，居然能够聊的来，相互关注支持，未来会更好。
车站路的路灯亮着，家属院的灯灭了。刚到院里就遇到苏君阳的父亲，还有四楼的一个阿姨。每次见面都要聊到老南阳的事，但她说只准听，不准拍照。说到校场路是练兵的地方，后来改成大粪场，又变成环卫处停车场。说到王凌云退却的时候，人们编的顺口溜，王凌云不是人，先扒房子后摘门，临走还要赶一群。赶一群啥？一群学生娃，南阳女中，还有好多。我今年七十八岁了，那时候都记事了。后来1959年参军，在解放军62医院上班。还有八小叫中正小学，医圣祠前面是个三皇庙小学。医圣祠里还有菜地，都是这样，那时候人少，南阳小啊。城市是过人的，没人城市有什么意义。城市是人口密集区，所以人口越多要求越高。夜，黑黢黢，简单记述，是为了未来还能看到我们过去思考和爱好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