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青春9

1996年11月15号。阴冷。

I  still  have no  faith and power to survive  that  romance love  which  has been not  warm  but  still alive .So I  wrote that  letter.But  again I  thought  :How  I  spent  this  winter  if  I  leave  her ? that would  leave  me only  cold  and  loneliness. But  I  still  did  it.That  night  ,in  front of  the  school, I  told  her  that  I wanted  to  stop .She  agreed.She  said :"OK!"  and then  she went  back to the school  immediately.Maybe  it  has  been a  falsehood since  the  beginning..........

日记从1996年的11月15号开始。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和燕子彻底分手了。我们的关系无疾而终,最后成了心中一段令人伤心的往事。事情是这样的。

国庆节我提前一天回到了学校,和我一起回校的只有袁斌一人。那天中午我正躺在上铺的床上看书,袁斌站在宿舍的窗户前边,凝望着南边的女生宿舍。“这两个人在女生宿舍捣鼓啥?”袁斌说。

“谁啊?”我问。

“好像是食堂的人。”袁斌说。我扭头看了看,只见两个穿着白衣服的男青年在女生宿舍楼三楼走廊来回游荡。我并没有在意,继续看我的书。袁斌跑了出去,“你干啥?”我问他。“我去看看。”袁斌说。而我则继续看我的书。过了一会,我又扭头朝窗户外面看了看,袁斌正在往女生宿舍楼跑去。我心想:万一他们打起来怎么办?万一袁斌吃亏怎么办?于是我下了床,穿好球鞋,也跑了过去,正当我爬到三楼的时候,刚好看见袁斌用手指着食堂的两个小青年在训斥。而其中一个高一点的直接用手将袁斌的手打了一边,于是两个人动起手来。而我直接参与了这场打斗,因为对方的其中一个是小个子,没有敢打,我们是二打一。于是将这个姓曹的小青年一顿暴揍。他让小个子去拿刀,而我瞪了小个子一眼,小个子没敢动,于是又让小个子去叫学校的领导,小个子去了。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学校领导来了,我从窗户往外看了看,有三个老师来到女生宿舍楼前,站在那里和小个子说话,但是却没有上来。显然这几个老师不想管闲事。我再往外看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我们问他为什么跑到女生宿舍鬼鬼祟祟的来回晃荡,姓曹的小青年说是来拿钥匙,食堂一个工作人员住在这里,他们是来拿钥匙去食堂开门的。是我们误会他们了。他们并不想干坏事。鉴于被我们揍了一顿,我也就不再多问,相信了他的话。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并没有结束。

晚上,袁斌和女朋友出去约会了。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谁啊?进来吧。”我说。同时将宿舍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十几个人,有高个子,有矮个子。很明显,这是冲我来的。是那个姓曹的带来的。这些人坐在宿舍的床上,面无表情。同时门外还站着几个人。

“过来和你聊聊今天的事情。”姓曹的说。今天的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难道这是要回来报仇吗?我心想。

“你们坐吧,我去端盆水。”我正想洗脚睡觉,于是去洗手间接了一盆水。回来时跟站在门口的几个小个子说:“你们也进屋坐吧?”几个人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等我回去,我把水放在了地上,摆了摆毛巾,若无其事的擦着脸。

“你是哪里人?”姓曹的问我。

“我是淄川的。”我说。

“可我听着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他说,“你不是东北人吧?”

“不是,”我说,“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那你怎么不说本地话呢?”姓曹的又问。

“你说普通话,我肯定也要跟着你说普通话,兄弟,你想怎么样,这就是普通话,兄弟,你想咋!这就是淄川话。”

“我还是不相信你是本地人。”他说。

“这样吧,我让你看看我的身份证。”我居然傻乎乎的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他。他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久,才还给了我。

“还真是淄川人。”姓曹的说,“你们不知道,我叫这伙计好打了。”这话是说给他的朋友们听的。

“这样吧,”我说,“既然是一场误会,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了亏,你再打我一顿吧。”姓曹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那晚上的气氛既不融洽,也不和谐。最后,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算你厉害 。”然后带着人走了。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是这还不是高潮。第二天,所有同学都回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瞎传的,说我和袁斌被人打了。这还了得?!我们化机一班谁人敢惹?不行,一定要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当天下午,李洋和刘希祥袁斌几个站在宿舍的窗户前看着。而我正在洗手间洗袜子,正当我洗完袜子回到宿舍时,袁斌指着窗外走过的几个人说:“看,就是那几个。”李洋立即转身说:“走,叫人!陶斌,你去叫工艺班的兄弟。其他的跟我来。”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齐刷刷凑齐了四五十人。而我预感到事情不妙,我本应该拦住他们,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做。任凭这些人浩浩荡荡地冲出了校门口。而我还傻乎乎的跟着去了。就这样又揍了姓曹的一顿。

      我引起了淄博化校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场流血冲突。

那天下午,我和燕子出去逛街,在我出校门时回头看了看,看见了食堂的几个人就在我的后面。但是我并没有留意。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情况不妙,似乎有人在跟踪我。我和燕子绕道上了教学楼的八楼,从另一个楼梯口出来,走教学楼的北面回宿舍。可当我快回到宿舍的时候,前面迎面走来两个穿白衣服的青年,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领着燕子绕道回女生宿舍。可就在我们即将走回女生宿舍的时候,前面迎来三个小个子,其中一个正直冲我走来,一下子揽住了我的脖子,我本能地转身,低头,弯腰,从他的左手下挣脱出来,开始往男生宿舍跑,我感觉背部被狠狠地打了一棍,那应该是一根铁棍,要不然不可能会那么结实。三个小个子开始在我后面狂追,但是我的速度更快,在我跑进宿舍大楼并跳楼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人,并开始大喊:“李洋——李洋——李洋——李洋——”可是李洋不在宿舍,那天晚上他出去了。是张明给我开的门,非常的迅速,我一跑进宿舍他就用一根木棍将门死死地顶住。我坐在东杰的床上,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只听有人在门外死命地踹门,然后就有人说:“干啥?!干啥?!想造反?!哎呀!我操你妈的——”这时候门外传来十几个人的声音,打斗声,叫骂声,还有挨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张明在门口顶了大概有一分钟,毅然拿着木棍开了门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被一根木棍砸在了鼻梁骨上,张明提起木棍就和那人打起来。一直将那人打到宿舍走廊的最东头。我一看再不动手不行了,事情是我引起的,不能让别人替我挨打。我逮住一个追我的小个子,一拳打在了太阳穴上,他当即躺在了地上,我照着他的头狠狠地踹了一脚,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知道他被打晕了。我追上张明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张明摸着鼻子说。我又回到宿舍门口,才看清楚原来替我挡住这帮暴徒的是九三级的老大哥们。一个食堂的大高个就站在我宿舍门口往四楼走的楼梯上,被我们堵在了那里。手里举着一把菜刀:”你们别上来,谁上来我就砍谁!“那人说。

我问九三级的大哥:“什么情况?”

“这家伙砍了我们的人!”

“人呢?”我问。

“已经被送医院了。”他说,接着又指着食堂的人说:“你把刀放下,这里没你的事,你走,我们保证不打你。”在我们的劝说下,这人把刀递给了九三级的大哥,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被我们的人在腰上狠狠的踹了一脚,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走了。那天晚上九三级的大哥重伤两人 ,其中一个老大背部缝了十七针,另外一个大哥面部缝了六针。轻伤了几个。张明鼻骨骨裂。

我跟着这帮老大哥们回到了他们的宿舍。 “忠贤,今晚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跟我们说清楚!你刚才喊什么?”其中一个老大问我。

“这帮人要砍我。”我说。

“他们为什么要砍你?”

“说来话长!”我说。

“不行,你得把这件事说明白,要不然我们怎么和学校交代,这样吧,你写一份报告,我们明天交上去。”

“你们怎么会在三楼的?”我问他们。

“我们在三楼处理事情,就听见你在喊人,以为你出事了,所以跑了出来,我们的人刚迎上去就被砍了。”这时候一个大哥拿来信纸和笔给了我,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做了一份报告,给了他们,然后离开了他们的宿舍。刚走上三楼就发现燕子焦急的从一边走了过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说,“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会惹了这帮人呢?”燕子问我,“怎么办啊?”

“你不要管了,这事我来处理。”我转身对一边走过来的向冰说:“你把她送回去,一定要送到 宿舍看着她进门你才能回来,知道吗?”

“好的。”向冰说。我在宿舍门口等着向冰回来。过了一会他回来了,我说:“送回去了吗?”“送回去了”他说。我回到宿舍,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一口吐了出来,居然带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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