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叫“X学海”的朋友——习酒镇赵半仙
中秋节那天躺进医院,这是住院的第七天,床铺已经被我睡出上个坑。
原本是粉色的床单被套,象征着爱恋的腔调,却铺在病房中,我感觉它们已经被我糟蹋成一坨‘shit’。
这和我年龄同值的温度气候,26度的贵阳,应该不能叫冷,因为我看见别人都是短衣短裤,我里内外三层衣服,上面还盖着棉花被,却还是冷的。
有时候隔壁床的病友打开窗户通风,我会立马大叫,“别开好吗?风吹得我头痛!”
然后病友无可奈何的只好关上窗。
有时候病友的亲属不知情开了窗,病友会制止说隔壁床怕冷受不了。
开窗与关窗的节奏中,我度过了七天。
期间屁股和手背上满是蜂窝煤一样的针孔,刀子和针头都在我身上‘过滤了一遍’。
按道理,我应该是‘筛子’,医疗的器械只是被过滤的东西。
然尔,当医疗器械是‘筛子’时,我整个人就筛成了瘦子,筛成了细面条。
我瘦了,真的,虽然体重称上显示54KG。和我入院前的数据一样。但是我瘦了,心情和灵魂都瘦了。
大约十天还是多久,我没码字,没在上更新文章。
我大约是研究着把病床那个‘坑’睡穿。
说到写文章,我的灵感已经如同被我身体上的失血一起流走了。
过去这几天,我也想着写写什么的,那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灵感与写作的欲望,像个气球一样,总是让‘实习的护士’扎针,给扎破了。
我是真的要抱怨医院的实习护士的,虽然我亲自送我们家老四去学了同一个的专业——所以我才更该有对医学贡献的精神,不该抱怨的。
我知道她们扎针需要多练手,那扎我就扎我吧!能让她们进步,算是我住院期间唯一的‘社会贡献’。
还真是,居然有那么多‘新手’。
今天给我抽血的护士长得像个初一的新生一样小巧小巧的,她把针头捅进我臂弯中的血管,一次不见血,退出来,再捅,还不行,再退,再捅。——OK,终于见血了吧,我咬着嘴唇终于松开了,放松下来。
“只是小姑娘啊,你一只手压住针柄,一只手去插样品管子,这是正常操作,但是你别把针头‘撬’破血管,搞一个‘穿越’动作,再刺进皮肉里呀。”
当时痛得我火眼金睛,估计脸色都变了。
旁边还有个‘假小子’头的护士看到我脸色不对,马上安慰我说,‘扎针都有些痛的!’一边叮嘱她的同学,稳住别慌。
可是我痛得心慌呀。
果不其然,手臂后来乌青一大片,一弯手臂便很痛。
下午扎针时,我真不让她再练手了,让其他的同学扎。
医院的日子总是烦闷的,除了扎错针便热闷。
病床的被子也极其小的,拉上来盖住肩膀,就盖不住我的脚丫丫,半夜冷得我火冒三丈。
虽然我才165的个头啊,于是我除了发热便是发冷。
在这样情形下,我无法写出点什么,那怕鸡零狗碎。
一上午打点滴就打四五个小时,即使下午药水会少一些。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不该做什么,连说话都是细弱蚊蝇的,医生说,“你脸色苍白,精神很不好,给你开点VK就会好很多了。”
可我一天就那么躺着,虽然离躺出褥疮还有很长的距离,却把人的激情躺得消失殆尽。
偶尔我也会点开查看有没有人看我文章,我发现不连续更文的情况下,根本没人阅读。
心中难免说不出的失落。
记得小时候看见一篇文章说一个作家病入膏肓了还坚持创作。
大概是我不具备成功的品质,不够搏命吧。
今天,一打开,发现几十条点赞和评论,却几乎来自同一个人。
我有些震惊的,从来没有如此的惊喜,像是睡醒,病床边上突然多了一盆盛开的花。
那一秒我明白,在创作的道路上,是孤独和虚荣的,因为孤独,所以才需要点赞与评论来激发持续创作的热情。
故此,谢谢你,那个叫X学海的人。
如果今天没收到你的评论与回复,我想,我又只是捂着伤口躺一天。
但是,我一只手在手机上摁出四千字,虽然没有写出什么千古流传的文字。
仅仅是为了感谢你。
——20171010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