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里的时光

风用力地吹着，好像是隐忍了几个季节，然后在这个寒冷交汇的缺口，瞬间爆发了。紧闭的窗户上，树影婆娑，却抵挡不了阳光的入侵。温暖的慰藉。

记得以前喜欢在MOMO那儿买奶茶喝，永远是原味的选择。丝绸一样光滑的液体，温热了指尖。滑入胃部之后，终是迂回温暖了心脏。后来，后来就很少再喝了。原因不明。

微微的苦涩，这是时隔很久之后，再次喝到的味道，已然不同于以前，口感欠佳于之前。我不讨厌苦味，相反有些许喜欢，比如黑咖啡。越是苦涩，越是香醇，口感弥留于味蕾的时间愈久。好比记忆。

如傍晚时分的光景。柔和的光线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天边的黄晕，干净宁和，不染尘埃。光，影，跳跃着，仿若掌管空间的精灵。可以分割时空。一半明亮，一半黯淡，却是完美的契合。空气浮动，呜呜的声音，好像通过海螺听到的大海的声音。蔚蓝而透明的颜色，抑或曲子。

如绘于瓷器上的仕女图。是哪个朝代的呢？“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或许是江南的光景，很应时景的梅雨季节。青石板路，凹凸的印刻，又不失光滑，随处可见的青苔，散发着清新的霉味。滴雨的屋檐下，藏着温馨或许善意的流言。空气中的潮湿，使得皮肤似乎黏腻腻的，有些凉意，但并不讨厌。没有浮躁，只是莞尔一笑。

如默声时代的黑白电影。动作鲜明，表情生动。也许会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句，阮玲玉真漂亮。没有声音，只有黑白，联想不到色彩。却会注意到任何一个微小的眼神，喜，怒，哀，乐。一缕头发是直的，卷的。世界被缩小了，也被放大了，

甜蜜，苦涩，都再美好不过。

“啪”！好像打开白炽灯的开关，瞬间置身于白得耀眼的明亮中。睁开眼睛，跳动的不是同一片光影，却是一样的，你找不出它们的区别，但是就是知道不一样。好像X射线和γ射线。物理知识匮乏，永远无法懂得它们的意义。

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征兆，那样歇斯底里，似是在向这个世界宣泄着什么，抑或只是想要跳一支无人能懂的舞，诉说着什么，然后向万物邀舞，树枝，喜绽于凛冽中的花，甚至出自于人类之手的电线，都随之舞动。

这是一支太过激烈的舞蹈，让人晕眩，眯起眼睛才能看清世界。

这风，着实风华绝代。

（很久以前写的一篇文章，在电脑里很久了，今天无意中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