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上的断头案(九)

动车上的断头案(九)_第1张图片
天上的谜题,无人能解的诡计

“你来了。”我没有看来的人一眼,语调平稳地说。

“终于又能见到你了,真好……”走进屋里的女人怀着难以抑制的心情,一下就扑过来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芬芳的香气变得更加撩人,如同丝绸般顺滑的也长发在我的脸颊轻轻地倾泻而下……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那只搂在我脖子上的白皙细腻的手,内心深处也无法抑制地变得颤抖起来。

“真的很想你……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见你露面……”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胸膛,女人一边轻咬我的耳尖,一边既开心又难过地说。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我扭过头看着女人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问她。

“你说什么?!”女人有些紧张地问我。

“好吧,那我先说坏消息吧,我现在只剩下十八天的时间了,在这十八天,我和凶手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我将女人的双手轻轻攥在了手中,说。

“你疯了?!”听到了我的话,女人抽出自己的双手走到了我的面前,眼含泪珠地责问我说。

“我没疯,好了,现在说好消息吧,华远强已经同意把我接收进刑侦队了,而且还给我开了一笔还算可观的工资。”我故意回避女人的目光,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你之前不是说好的……等事情结束了就要带我一起离开的吗?!”泪水顷刻间从女人的眼中流了出来,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我的心仿佛被刺进了一把尖刀。

“抱歉,事情远没结束,欧阳静雪死了……我要为她报仇……同时,我也要为自己报仇。”我低头叹息着,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把这件事情放下来呢……”女人无力地捶打着我的胸口,整个人早已哭得像个泪人。

“抱歉,我放不下,我必须要给静雪报仇,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答应我,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这一切都有个了结的。”我站起来将女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轻吻着她的头发小声地对她说。

“我不想再等了,我们走吧……就当我求你好了了,我们一起走吧……就像七年前那样远走高飞吧……”女人无力地哀求着,她悲痛欲绝的泪水早已浸湿了我的胸口。

“我会带你一起走的,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再一次带你一起远走高飞的。”我用双手轻轻地捧起了女人的脸,看着她那浸满了泪水的令人怜惜的脸,我轻轻地说,然后低下头轻轻地亲吻她那柔软的唇……

2016年7月25日8时12分,我来到了鸣海火车站,并在候车厅找到了小陈。

“方哥,我已经在崖宜镇订好了宾馆,今晚我们就先在那里应付一下,明天早上再找车去那小孩家的土文村。”似乎在出门前洗了个澡,一身便衣的小陈显得格外的阳光帅气。

“嗯,知道了,小陈,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径直走到了小陈面前,我环顾着周围正在候车的人群,问他。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你说的该不会是我们七点钟方向,那个穿藏蓝色T恤的男人吧,我看他的表情和他拿着双肩包的姿势,似乎有携带违禁物的嫌疑……”小陈学着我的样子环顾了周围的人群一圈,然后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我说。

“我们又不是车站的片警,没必要去留意这些没有意义的人和事;我的意思是,欧阳静雪的身后有一个足以买下全国所有航空公司的东都集团,在拥有如此可怖的财力的前提下,她作为家族里的嫡系为什么会选择高铁这种称不上便捷,也与她的身份极不对等的出行工具呢。”我低头沉思着,说。

“这……所以这就是本案的难点所在,对于欧阳静雪的此次出行,除了她携带在身上的动车票以外,我们就收集不到任何相关的线索了;之前华队为了这件事与欧阳家的律师交涉过多次,不过对方一直拒绝配合我们这边的调查,加上他们找来上层给华队施加了不小的压力,所以针对欧阳家族内部的调查就这样一直被搁置下来,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只能就案件周边的证据线索进行侦查。”小陈说着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无奈。

“意料之中的事,说不定欧阳静雪的死,本就是他们家族内部的密谋,不过像他们这样找来上层干涉这个案子,是不是我们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对他们家族的内部,或者是欧阳静雪的私人领域展开调查了?”我问。

“这倒不一定,现在他们家族里的人没有作案的嫌疑,而且又是以商业秘密作为拒绝我们的措施,要是我们找到相关的线索或证据能够指证他们家族里的人有作案的嫌疑,我们还是可以顶住上层的压力,甚至是说服上层让我们对他们的大家族展开全部搜查的。”小陈考虑了一下,说。

“这么说来这个案子还是有突破口的,好了,这趟动车也快到站了,我们先去候车吧,一会儿再详细讨论下一步的侦查方向。”我抬头看了眼候车厅里电子屏幕上显示的车次信息,对小陈说。

之后,和小陈一同持票登上了在站台处停靠的动车,我们就按照原先的计划,穿过两节车厢来到了那节餐车。

来到餐车走到了我之前吃晚饭的那个位置,我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看着动车开始一点点缓缓地移动,我突然感觉,在这列动车移动到某一个点的时候,我还会再次看到高高飞起的人头。

“方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小陈伸手扶住了站在原地摇晃不已的我。

“没事,我刚才只是在想,这一次我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再次看到有人在我的面前被切断头颅。”我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沙发,缓了缓神说。

“这……我觉得凶手应该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用同样的手法杀人了;对了,方哥,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你要吃点或者喝点什么,我去买来给你。”扶着我坐了下来,小陈对我说。

“不用了,算了,你给我买瓶水吧。”我说完,从钱包里拿出了零钱递给他。

“不用了方哥,一瓶水何必搞得那么客气,我这就去买给你。”伸手推开了我递过去的钱,小陈客气地说。

在小陈离开之后,我坐在了我之前坐过的那个位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驶出站台开始缓慢加速的动车,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坐在欧阳静雪坐过的位置上的一家三口。

婴儿在哭闹,母亲在安慰,父亲则在一旁不快地吃着东西。

过道上无人行走,看不到李玉春,也看不到那个拿着气球的小孩,气球……小孩……小孩……气球!

“小陈,你们在案发现场有没有找到红色的气球,或者是红色气球的碎片!”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我扭头看着把水递到我面前的小陈。

“没……没吧……为什么你会突然提到气球?”像是被我惊吓到了一般,小陈露出惊慌的表情问我。

“我记得那天经过欧阳静雪旁边的小孩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气球,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在欧阳静雪的头飞出去的时候,那个气球就瞬间消失了。”仔细回忆着那天看到的场景,我对小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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