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五世卷一】第7章·布鲁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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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大广场

旁白君: 葡萄牙王储“和平的米盖”去世后,勃艮第公爵费利佩携带胡安娜前往卡斯蒂利亚接受当地贵族议会的效忠。而胡安娜将自己的几个孩子交给了玛格丽特看管……


布鲁塞尔公爵府邸里仆人们忙进忙出,在准备着各种旅程中所需的衣物,而费利佩则不知去向。

离开托莱多已经快五年了,这五年里,胡安娜为费利佩生下了两个孩子,都健康无虞。哥哥与姐姐的去世,让胡安娜原本的心力交瘁变为烦乱不堪与患得患失。费利佩到底是否依旧衷心于她,还只是为了卡斯蒂利亚的王位,才时不时地与她亲昵,胡安娜不知道,但对她来说只要有费利佩的亲昵,其他也无所谓了。

这个忙乱时分,仆人们都忙的忘记了通报,而玛格丽特已经来到了胡安娜面前。

“亲爱的胡安娜,我来为你送行。”玛格丽特扶着胡安娜的肩膀说。这才把胡安娜飘忽的思绪拉到了庭院里。

胡安娜晃过神来,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我的玛格丽特妹妹,你总算是来了,我还担心呢。”

玛格丽特正面对着胡安娜,双手扶着她说,“怎么会不来为你们送行呢?我如果不来,恐怕你要带着埃莉诺和查理一起去托雷多了,孩子们这么年幼,那可折腾不起!”

“幸好有你,我才放心将他们交由你照顾。费利佩坚持,要将勃艮第的大部分议员们都带上,此去一行恐怕会很久。”胡安娜一边说着话,一边叫仆人将埃莉诺和查理带过来。

不多久,埃莉诺公主已经跑了过来,张开双臂叫着“姑姑,姑姑”奔向玛格丽特,而查理则在仆人的带领下,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我可爱的小公主,好久不见呀!”玛格丽特抱起埃莉诺就亲她。

“姑姑,姑姑,母亲和父亲要去很远的地方了,我想和他们一起去,但父亲说这一路上有不少野狼呢!可我不怕!”埃莉诺在玛格丽特怀里像个大人一样说话。

玛格丽特被埃莉诺逗的哈哈大笑,“那如果让你骑马呢?你这么小,只能骑宝莉马了,你父亲他们都到了托雷多了,你恐怕还在巴黎呢!”

“我会追上他们的!我可以让宝莉马跑起来,父亲他们骑的大马慢慢走,这样我就可以追上了!或者我可以和母亲坐在马车里,这样不就和他们能一起走了!”埃莉诺不死心,还是要玛格丽特试着去说服一下费利佩和胡安娜。

玛格丽特更乐了,抱着埃莉诺看了看这时候已经在胡安娜怀抱里的查理说,“那么埃莉诺,查理怎么办呢?”

埃莉诺转着头思考了一下,“那就让查理去姑姑那里吧!他走的太慢了,要是野狼来了,他只有被吃的份!”

在胡安娜怀里的查理似乎听懂了姐姐的话,放声大哭起来。

埃莉诺更是有了借口,“你看他就喜欢哭!要是我们露营在外,他一哭肯定会把野狼招过来的!”

听了这话,查理哭的更大声了。

胡安娜没有理会查理的大哭,把他交给了奶妈抱了出去,继续对玛格丽特说,“自从我姐姐伊莎贝拉的儿子去世后,费利佩对我好了很多。虽然我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有时候也挺开心的。”

玛格丽特放下了埃莉诺,并告诉埃莉诺说,“去坐我的马车去吧,里面放了很多你喜欢的布娃娃呢!”

埃莉诺立即忘记了刚才的对话,飞奔到府邸外的马车上去了。

这时候玛格丽特才说,“亲爱的胡安娜,你别再为费利佩过多思虑了,他无论什么目的,只要还愿意和你上床,那有什么担心的呢?况且这次前往托雷多,至少也要大半年,一路上就你一个女人,费利佩还能去哪里寻欢呢?”

胡安娜再次收起了愁容,冲着玛格丽特笑了一笑,“那我不在勃艮第的日子,我不担心埃莉诺和查理,因为他们有你的照顾。你代为管理勃艮第更是不用我担心,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再嫁的问题。我也知道,一个女人没有了男人的日子简直是煎熬!”

这次倒是玛格丽特皱起了眉头,长叹一声说,“父亲让我嫁给萨伏依公爵,我想再考虑考虑。但有时候还是忘不了你哥哥胡安,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样的欢娱……”,玛格丽特有些哽咽。

胡安娜将玛格丽特抱住,“胡安已经过世很久了,你也该放下他了。虽然我给你说这些,自己都没有能放开。但是亲爱的玛格丽特,萨伏依公爵与你一样也是鳏寡,都正值年盛,你们还可以再生子女,也可以再享男女之欢的。”

玛格丽特抽泣了两下,把头从胡安娜肩上移开,“感谢你,胡安娜。我会再好好考虑的,你是个非常体贴和会宽慰人的人,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你也多宽慰自己才对。”

胡安娜再次将玛格丽特抱住,两人同时哭泣起来。

费利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看到胡安娜与玛格丽特抱在一起,便笑了起来,“玛格丽特,我们只是去个托雷多而已,又不是去印度群岛,不用这么悲伤。”

听到费利佩的声音,胡安娜松开了玛格丽特赶紧迎了上去,“费利佩,你去了哪里?我和玛格丽特告别,你也应该再见见埃莉诺和查理的。”虽然略带嗔意,胡安娜仍是饱含柔情。

扶着胡安娜的双肩,费利佩说,“不用了,昨晚已经和他们道别过了,我不是说过了,此趟行程一年左右就会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费利佩走向玛格丽特,“我的妹妹,有你照顾勃艮第,我非常放心。我不在的日子,即便是你嫁给了萨伏依公爵,但仍然希望你能管理好勃艮第。”

玛格丽特没什么表情地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的好哥哥!勃艮第不用你操心,你的孩子们也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玛格丽特再次拥抱了一下胡安娜,走之前还再看了一眼费利佩,却没说什么。

费利佩叫了一声胡安娜“走吧!”,自己就大步向外走去。

胡安娜急忙追上,钻到马车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布鲁塞尔向托雷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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