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客传说34:只愿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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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分管的几个产业风生水起的时候,老家表哥来了电话,外婆不行了,念叨你的名字,快回老家一趟吧。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车,放下电话,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车里音响正放着苏芮的《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是您抚育我长大,陪我说第一句话……

视线模糊,差点撞了前面的车。

想起三十多年前,我呱呱坠地的时候,母亲没有奶水,我饿的哇哇哭,外婆煮了面条,喂我吃了人世间的第一口饭。便安然睡着了。

在我幼时地时候,寄住在外婆家,我始终忘不了每天一身泥巴回到家,外婆用温水给我洗脸,她那温暖的手,轻轻擦拭我幼小的脸庞,让我感到长辈深深的爱意。我的外公和奶奶,在我父母亲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爷爷也是在我六岁的时候驾鹤西游了,唯一给我长辈温暖的就是我的外婆。

我想起,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因为通知书迟迟没有过来,七十多的外婆,三步一跪替我去祈福。那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东吴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外婆常说,我是文曲星转世,在法界,你就是波波上神,要好好努力,回报社会。

但是,现今的她,就要走了。我无法抑制我内心的痛,在往后的日子里,每每想及外婆,我总是泪如雨下。

驾车到舟山老家,外婆已经在弥留之际了。一家老小围在周边,我跪在床边,握住外婆的手,说:外婆我回来了。她颤颤巍巍看着我,用力地把手上的板指撸下来,戴在我大拇指上。对我说,波儿,外婆不行了,外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外婆多么想看着你结婚、生字啊。这枚戒指,是外婆的祖传之物,现在传给你,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你是文曲星转世,戴上它就会有法力的。

亲戚们看着外婆这个状态,以为外婆真的是糊涂了,人到了这个份上,还能苛求她什么呢?大家只得默默流泪。我就当做外婆跟我讲的是真的似的,欢欢喜喜地看着戒指,说外婆你放心,孙儿定要齐家治国平天下,让您老人家不失望。

外婆看着我道,好,好,好。忽然,握着我的手就垂了下去。我止不住大声嚎哭,亲戚们哭成一片。外婆是年纪大才走的,在我们老家,属于喜丧,所以大家也不至于太悲伤。但是我是无法不伤痛的,于是发誓一百天不吃荤,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

回到江南。我的同学梦娜和丽莎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培智学校做点事情,我说好啊。于是带着听听、看看、倩倩、敏敏、真真、斯玛特、虎子、秋执、老夏等去了位于天平山脚下的培智学校。看到孩子们的样子,内心总不忍。特别是那个盲人班的孩子们,其实他们的听力都很好,但是看不到这个世界。他们的班主任,是梦娜和丽莎,她们在那做义务支教。

梦娜和丽莎告诉我,孩子们会唱《你是我的眼》。我一听,便坐到钢琴边,弹起《你是我的眼》,过门一去,孩子们就紧紧踏着节拍,唱起了歌。我一边弹,一边默默流泪。这个世界,对人是多么的不公啊,让那些孩子看不到这个世界。而我们手脚健全,该为我们做些什么呢?

不待我说,斯玛特哭丧着脸哀嚎着对大家说,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蒙娜丽莎说,可以啊,但是你们平时很忙,只能周末陪孩子了。斯玛特说没问题。我也点头说没问题。

于是大家开始“领养”盲人班的小朋友。轮到我和听听、看看的时候,就剩下一个小女孩了。这孩子紧紧攥住听听的手说,阿姨,你一定要我。听听抱着这孩子,扭过头去,我知道她也是泪流满面了。在签订领养协议的时候,其他同事一人领了一个,就我和听听、看看三个人领养一个。女孩子很高兴,说,我现在有一个爸爸,两个妈妈啦!听听和看看都羞红了脸,我也老脸一红。

这个周末,我派车去把孩子们都接过来,大家一起陪他们去白鹭园玩,告诉他们桃花是什么样子,白鹭是怎么飞的,孩子们在草坪上无忧无虑的坐着,享受着阳光洒下的温暖。

听听则教起孩子们古诗词,其中有一首李子仪的卜算子,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孩子们朗诵得起劲。我却分明看到听听的眼神中有些哀怨。

我知道她的心意,但是奈何外婆封我这个文曲星要治国平天下,哪有心思儿女情长啊。

不像我的安全助理孙连长,为了泡妞天天起早贪黑写情诗,泡一个走一个,真是少女杀手。我说你不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他说,沈总所言甚是。但是我也知道,凭我的魅力,无论如何是无法抚慰一个骚动的胖子的心的。

那就由他去吧。

但是,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的“女儿”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周末必然是开心果的天下。我也常常牵着她和听听去小区散步,偶尔换作看看,因为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邻居们也看不出来,只以为丫头是我们的孩子。

其实丫头的眼睛是先天性的白内障,按照现代医学的逻辑,是可以治愈的。于是我托了不少朋友,一定要找到好的医生,让她重回光明世界。当她重回光明的时候,也就不用去培智学校了,我下决心就彻底收养这个孩子了。以我和听听的条件,收养丫头应该不是问题。

我的心里竟然有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真想和听听一直这样到白头。按照世俗的说法,我和听听怎么就不结婚呢?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挺好挺好。但是,听听看上去似乎对我没有信心,暗地里跟看看抱怨我身边的女人多。

我想,这又不是我的错。

正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戴上外婆传给我的戒指后,我还真有了法力了。我常常梦见奥巴马之类的大领导,而且梦中的事情往往能够实现。但是,在白天,我的法力好像没有那么大。

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去一个高校项目检查工作。这个项目的办公室5S搞得一塌糊涂,我刚刚发完飚,一只蜘蛛耷拉着跟丝,垂到我的杯子上方,忽然一下就掉开水里了。我想,那也是缘分吧,给蜘蛛念了一声佛,希望它早日超生。与此同时,也提醒自己千万别喝那杯水了。

但是,在项目上转了一圈之后,口干难耐,回到办公室,看到茶水已经凉了,就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在最后一口水入口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分明是一只蜘蛛在水中。我想吐,已经来不及了。

好吧,那就消化呗。当然,之后,我就发现我有了很多特异功能,比如隔着好几件衣服就能看到女生兜里装着什么,其他么,非礼勿视,我也不高兴看。比如很多女性,往往用海绵什么的把自己干瘪的土地垒起两座高峰,美其名曰无限风光在险峰。但是,老子透视一次,吐一次,也再也没有兴趣动用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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