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 3月24日 天尽头

一直搁置到如今,没了下文,今天续一篇吧!不是不想有始有终,只是思绪混乱,有待整理出来,心里框架还未搭建上,又如何填充内容

简单收拾几件换洗衣物,跟着堂哥后面,又来到一个陌生城市,城市虽陌生,城市名却熟悉的很。

这一次,相比第一次出远门,没了慌乱,有了经历,也就是有了生活,有了生活,也就多了阅历,多了阅历,又成了经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这一次是在一家火锅店,老板,身材魁梧,单看身板,有点吓人,好在,老板娘帮忙安置好住宿,老板娘轻瘦,笑盈盈的,据说一般不问店里事,只是来新人时,负责接待,安顿一下,这些也是日后听同事说的。

至于住宿,和店面隔条路,一幢二层小楼的一间房间,说是宿舍,可里面压根就没人住,而且感觉好久没人住过了,床板硬一点没关系,唯一就是窗户上少块坡璃,风径直进来,她想,一定要把这块坡璃补上,否则晚上怎么过。

住的地方妥当以后,自然要和同事打个招呼,只是语言有点不通,听介绍,他们应该都是当地人,好在都很热情,半听半猜也能听个大概,不至于那么槽。

多做事,少说话,大体上不会错,其实那会根本不爱讲话,觉得也没什么好讲的。

去的时候已是秋末冬初了,正逢火锅店生意最好时,一拔拔人,吃走了一批又一批,反正也没人给安排任务,眼前活,逮啥干啥,在家做妈的就叮嘱过了,眼睛要管事,多干点活累不死人,所以这话早入了心,洗菜,拖地,端碟子……啥都干,缺哪顶哪,没过几天,也就混熟了。

其他还好,唯一就是洗菜,还要端出去洗,需要端出去的都是好些个蔬菜,火锅店用蔬菜量也大,加之,入冬,水也凉了,有点冷手,洗菜的地方也在背阴处,讲白了,在一公厕外面的水池子里,估计那水不要钱。

渐渐的,洗菜的活几乎都归她了,每次她都提前洗,因为想洗干净点必须提前,否则跟不上厨房用,还有,不止一次,洗碗阿姨跟她说:“大概洗洗就行了,你当家里吃的菜啊!没必要洗个菜,耽误半天时间”。她懂,但是这终究是吃的,胡乱在水池里冲几下,她干不来,所以每次洗个菜,还是半天。

还有一件事,她一直不懂,每次客人吃完走后,老板都要让他们把那个火锅连汤端厨房去,然后倒一个大桶里,当然用个大漏勺中间过滤一下,反正,那时,老板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也没想那么多,除了干活就是干活。

厨房里有两个厨师,渐渐,都熟了,原来宿舍除了能睡觉的物件,啥也没有,一直以来,早饭没着落,好在,年轻扛得住,只是有时胃早上也抗议,偶尔就去楼下买个饼或包子咽一下,有一天,厨房年长一点的师傅对她说:“下次,你就到店里吃早饭,我给你下碗面”。这真的让她小高兴了一下,省了钱事小,包子,饼实在有点腻了。

后来,每次一早去店里,随后都有一碗热面等着,她不知道,后来多少年一直喜欢吃面,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经历,是不是有记忆的。

从这以后,只要厨房有锅要刷的,她都抢着拿过来,刷干净放那,师傅拿起就可以用的,有时间一并把灶间也拾掇一下,整齐总好过乱糟糟。

一切终于走上了顺序,只是每天站得腿有点酸,另外,头发,衣服上油味重,尤其头发老是油腻腻的,这个是她最厌恶的。

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那窗户,窗户上那漏风的地,刚开始,裁张硬纸板暂且挡着,可有一天夜里,她被吵醒了,天发疯似的嘶吼,风是风,雨是雨,硬纸板早就遮不住了,被风刮跑了。窗户摇得嘶嘶响,感觉要整个被撕开,她吓得坐起来,一夜没敢关灯,一夜也没敢再睡,一直坐到天明,那一刻,从没有过的想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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