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逗比的自我修养

把我此刻的状态称之为什么呢?间歇性的身份认同危机?或许吧。

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焦虑始于来到这所学校,之所以是这样,还因为来这里的原因真他妈有些黑色幽默。我,一个中学时代整天忧国忧民立志造福人类并且期望在大学可以寻得诸同道指点江山的好少年,竟然来到了这个学校,是的,当初,乃至到现在,我还是有些嫌弃她——当然,现在的我不会如当初一样嫌弃她的缺乏历史底蕴、理想主义诸如此类的这些后现代社会整体缺乏的气质,在我看来也就是国内top级的几所高校尚残存着这么一些人文精神。

高考出成绩之前,我的估计是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隐涌的不安也被自己的天性乐观冲掉几分。分数出来子厚自己是颇为沉痛的,我妈倒是挺高兴—好赖还是一本的分儿呢。我安慰自己,看看学校吧,兴许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呢。一本院校就是少啊,厚厚的院校清单也就只占那么两页半,挑来挑去,失望至极,理想院校自然落空,故而按专业挑了几所高校填了志愿,排头第一的那所院校经济牛逼,分数却不高,自信满满自己可以去的。剩下的院校马虎了事,以至于我都忘记我还填上了郑州大学,排在第二位的学校。

于是,狗血的剧情上演,我被从来不在我计划之内的学校,也不在计划之内的专业录取了。

郑州大学教育系教育学专业的高登科同学前来报道,独自一人,一个背包,将近一千公里的行程,跨越小半个中国呢,颇有现在流行的“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意思。逛逛校园,校园虽大,却没什么触动我的东西。初中那会儿去人大逛那个袖珍校园,路遇学生摆地摊卖书的,卖书的学姐喜欢笑,和那个秋日的阳光一样。我自己淘了本《宗教哲学》《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回去之后没翻过几次。后来又去,食堂很干净,阿姨很亲切。

就这样,我的间歇性的身份认同危机出现了。以后的日子,就是自己同自己漫长的作战,左冲右突的是为了填满缺乏方向的空洞。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法原谅那段灰暗的日子,尽管我不曾停止阅读思考,却因太多的事情而驻足停留。终究还是坊间流传已久的“图样图森破”,自身不可避免的局限性?

治愈是缓慢的,一如自我麻痹一样。现在的生活,还算不错的呢,毕竟学经济学了呢,毕竟学数学了呢,毕竟过段时间还要学学费曼物理学讲义呢。虽然如此,但对于我这样的不安分、自视甚高到有些操蛋的人来说,现在的生活依旧和老处女一样的欲求不满,想想都是可怕,故而请来李聃这位大神时不时开导我一下,让他那双看到时光尽头的眼睛,给我些许的抚慰和淡然。
几个月以后,就是大二了,身份认同危机又叠加了衰老恐惧症,上一届那群死大二的还说什么“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是你们的”,然后过不了多少时间,我就成了死大二的了,对着可能是00后的新生们说“世界终究是你们的”?我说不出来,就算说出来,目光依旧是暗淡的。
中学政治课本哲学说,追寻真理的道路是螺旋上升的,现在看来,“螺旋”是的了,生活就是个圈,自己围困自己,并且不断寻求着突围。

你可能感兴趣的:(一个逗比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