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病

前段时间买了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青春文学作家独木舟的一本类似于回忆录的书《荆棘王冠》。很精致的封面,褐色沉稳又大气,或许就像独木舟本人一样历经磨难,淬火成钢。

刚开始翻看前几章,我和姐姐都觉得文字太过朴实平淡,甚至还有些口语化。那些随着文字娓娓道来的感触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书签上极具文艺范的照片配的文字也太过简易。可这本书你越看下去,需要回味的就越来越多。这些回味就像一颗颗小巧的珍珠散落书的章节中,独木舟在这本书里回味的是她过去二十几年所经历的艰辛苦难,读者回味的是她所感悟到的一切。各取所需,惬然自足。

也许这是文艺青年的通病,渴望被爱,渴望理解,渴望自由。想要的得不到时会给自己找一个逃避的借口,进而满大街地寻求知己,寻求安慰。厌恶的总是环绕在自己身边时会强颜欢笑,故作坚强,还真以为自己洒脱得什么都不在乎。

珍珠一颗颗捡起来洗干净,重新焕发出夺目的光芒。

有人把它们用漂亮的丝线串起来,制成珍珠项链,戴在脖子上炫耀。

有人把它们加工得更加精致,小心翼翼地镶嵌在王冠上,戴在头上粉饰自己幼稚的内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做得到吗?很多文艺青年除了一颗千万吨的玻璃心,什么也没有。

包括我自己。

也许很多人看到的自己拥有一个放荡不羁的外表,无所事事地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你自己知道,你自己懂得,你奔腾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文艺青年的血液,你拥有的是和文艺青年一样敏感的心,这颗心因为敏感,伸出许多许多触角,慢慢地碰触那些一般人看不到触不及的角落,然后衍生出更多的分支,或爆裂,或安静地生长,开出只有自己欣赏的花朵,然后呢,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身边有很多“病入膏肓”的朋友,他们从心底里讲究雅致,而不是附庸风雅。他们过分敏感,以至于你往往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伤害到了她哪根脆弱的神经。他们或许不会阅读很多很多的书,但是对于他们钟情的一定视如珍宝。他们或许不会每次都到电影院观看刚上映的电影,但是每看一部感想都会随泪水或微笑汹涌而来。他们很傻很天真,他们想的太多太世故。

如果你试图懂他们的世界,那你就是傻比,文艺青年的世界没有那么好懂,他们会把自己想说的话处心积虑地藏在一句句隐晦的动态里,让你去猜,让你屈才。如果你觉得你已经懂了他们的世界,那你就是逗比,他们的世界会随着经历见闻不断丰富丰满,就像用财宝永远都填不完的宝库,唉太贪心,你也太逗。

没错,这是病吧,得治,可他们乐此不疲。

《荆棘王冠》看到最后不禁佩服作者的文字功底,细水长流,毫不矫情,却可以很细腻地体会到独木舟的寂寞与快乐,毕竟故事够精彩,荆棘斩断在路边可以铺成厚厚的一层,刺都留在身上,王冠在远方挥着手亲切说哈喽。

文艺青年擅长模仿,擅长伪装,他们会说:“爱我,你怕了吗?”也许你以为他们是怎样暴躁易怒的洪水猛兽,其实他们不过善变罢了,像变色龙一样,永远不以真面目示人,永远没有真面目。在乎的人太多就自动过滤一些,周围温度太低就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记得带个小火炉暖手宝什么的,至少能让自己身边的温度高起来。治愈系的文艺青年在身边人的眼中都是小天使一般的存在。当你靠近他们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他们在发光,发热。

所以这种属性的文青无奈地说自己是中央空调,哎呀还是太悲观。

另一个青年作家刘同在自己的畅销书《你的孤独,虽败犹荣》中这样毫不掩饰地表达:

喜欢内心丰富而心性单纯的人。

这样的人,不管表面什么样,内心都相当孤独,他们的卓越在于,他们是善用孤独的高手。

嘿,相信自己也是个善用孤独的高手。

很多人在小时候都曾经没心没肺地笑过,遇到值得庆贺的事会马上和亲密的朋友和亲爱的家人分享,大笑着,真诚地;伤心事呢就抱住他们边抽泣,边断断续续地倾诉,或嚎啕大哭,痛痛快快宣泄掉负能量。长大之后的我们,变高变瘦变成熟,与之同时也变得越来越文艺,任何事都装作云淡风轻,有眼泪了也学会往心里流,这些故作坚强的文艺青年们认为哭泣是软弱的代名词,并嗤之以鼻。

我也喜欢这样的人,就算不文艺,赤子之心也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这样的人,文艺起来笔下的文字也会充满阳光的气息,乐观的态度,而这种文字所带来的感受也会肆虐地传染的。

对了,独木舟还说过一句特别经典的话:“文艺青年都是屎。”一针见血,令人叹服。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患了文艺病,或只是在这病的初发期,或者已经进入晚期。而我只是在文艺的边缘徘徊罢了,或许经历太苍白,导致感受特别少;或许对人和事的观察力不够敏锐,书读得太少,导致对这些如诗如画的文字的驾驭能力还不够纯熟。不过一直在靠近,一步步,一步步。

其实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关于文艺病想继续深究的也还有很多,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你说我们装逼也罢,矫情也好。可我有我的方式,我的风格和我的精彩。

何乐而不为呢?

广大文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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