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曹云金疯狂互撸,G点就在企业分配机制的利害关系

师徒反目开撕,这样的狗血剧情近日在德云社闹得沸沸扬扬。这场撕战也把德云社再次推上头条,这究竟是一个“家天下”的曲艺团队,还是商业意义上的现代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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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8月31日郭德纲在微博晒出了德云社家谱,扬言要“清理门户”。在这条微博的配图中,郭德纲点出了“清理门户”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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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曾用云字艺名”且脱离师门德云社的“二人”,指的就是曹云金与何云伟。郭德纲“夺回艺名”的宣言无疑令两人难堪。曹云金随后在微博上发布六千字长文反击郭德纲,列举自己之前在德云社受到的不公正对待,并表示自己不会改名。何云伟也发文支持曹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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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曹云金、何云伟离开德云社已经多年,该批也批了骂也骂了,人家自觉“理亏”也没还嘴反呛,这事慢慢也该翻篇过去了。但这却不是老郭的处事风格。对于早已离开师门的两人,“逐出”只是虚招,“夺回艺名”才是最大的羞辱与惩罚。你不把艺名还给老郭,是“恬不知耻”,你真把艺名还给老郭,就是证实自己“恬不知耻”。

且不讨论艺名取舍涉及到的法规条例,单就占领道德和舆论制高点来讲,老郭这一招实在可说是见血封喉的必杀技。也难怪曹云金哀鸣:这是要“赶尽杀绝”“置我等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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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真的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生死存亡之际也就不再顾忌条条框框,不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于是,曹云金怒发六千字长文,痛揭郭德纲老底。诸如压榨盘剥学生演出收入,强迫学生站队骂同行,喝令自己退出央视相声大赛,无故停止自己的演出导致自己生活无着等等。从文中我们可以发现,双方在利益分配、演出安排等诸多问题上早已出现了分歧。

抛开“师徒关系”与“相声”等标签的干扰,这场纠纷充分暴露了一个现代性的商业伦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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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德云社就是一家创业型企业,只不过它的创业过程比较成功。如今这出闹剧,如果从商业上看,更像是一个合伙人反目,员工、股东和职业经理人三方博弈的故事。这种桥段在太多公司中上演,每一本商学院教材上都写满了类似的案例。

但为什么德云社出这事就会引起这么多的关注。一方面,郭德纲和德云社本身就是个大IP,其一举一动都会吸引人关注;另一方面,也就是更重要的原因,郭曹带有师徒关系,此番闹剧中又增添了道德审判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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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发布的德云社家谱,在现代社会中既不是行业规范、法律条文,也不是企业与员工之间的劳动合同,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但郭德纲对发家谱这件事有自己的考量,对于其内部团队管理来说,起到了震慑作用,防止现有的徒弟出走,虽然没有法律效力,但一经发布就具有道德高点,而且写进家谱的徒弟已经被看做是认可一言堂班社这种一切都听师父的制度,将来若反水就不好在相声圈继续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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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云金的角度看,他有名气、也能挣钱,也想发展,是个有志青年。而从郭德纲的角度看,徒弟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你要听话,服管,给我挣钱,不能出去单干。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显然,曹云金不愿意吃这一套,其他几位离开的成员也不愿意吃这一套。相声作为一门传统艺术,在师徒制的模式下传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是,德云社这种传统家长制的管理模式,已经不能适应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不是徒弟们造反,是师傅们的“霸王条款”太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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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盟》一书的第一章中,作者就引用Netfix的CEO里德·黑斯廷斯的著名演讲“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一个家庭”,旗帜鲜明的指出家庭式的雇佣关系并不适合现代企业,因为显然“在真正的家庭中,父母不能开除他们的孩子”。这无疑和郭德纲主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相矛盾,也从一定程度上解释了郭德纲、曹云金反目的原因——双方毕竟不是真正的父子,他们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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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评论,郭德纲的做法也太老派了,都什么年代了,思维方式还停留在旧社会吗?如果你是这么认识郭德纲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可以看到,德云社是一家现代意义上的企业,名称为「北京德云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是王惠,注册资本 140 万元,成立于 2006 年。这些至少可以证明郭德纲并非毫无现代企业经营的常识,对企业的属性更是有着清醒认知。2006 年至今,德云社作为企业运转也有 10 年了,正常、合规的企业经营,大致可以说明管理者绝非老古董或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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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拍戏、签合同、真人秀,以及微博上的舆论管理,恰恰说明郭德纲不仅并非迂腐的老顽固,反而相当精通当代社会的游戏规则,并且适应新事物、学习新知识并不慢。从德云社的商业成绩来看,即便与当代企业比较,郭德纲也可以毫不心虚地说自己把企业搞得挺牛。

那么,郭德纲为什么要和团队成员签订条件这么严苛的合同?为了控制。

郭德纲发家之前,实在是吃过不少苦,穷过不少日子,知道“钱难挣,屎难吃”。随着自己的相声事业如日中天,郭德纲个人也红遍大江南北,名利双收早就不用再提。在德云社的舞台上,他是当之无愧的国王,乃至如今的相声界,郭德纲都是难以企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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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能容忍同门师兄弟、亲手调教的徒弟等辈,比自己名气大?赚钱比自己多?成就超越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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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时下频繁分手的创业者一样,一开始,大家称兄道弟、歃血为盟,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话儿说得比桃园三结义还多。但是,一旦创业开始,创始人之间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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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郭一样,有的创始人开始陶醉在自己的宏伟蓝图之中,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顾及其他合伙人的感受。不能够处理好合作伙伴的关系,这对于一个人,乃至一个团队来说,都是致命的。

放眼观之,外部环境是相声的衰落,2006年由郭德纲带起的相声红利,在十年间,早已变成强弩之末。在没有新作品出现的情况下,观众也对郭德纲的相声产生了审美疲劳。

另外,迄今为止,离开德云社的何云伟、李菁、曹云金、徐德亮都可以说是德云社的核心员工。虽然目前有岳云鹏等超级大IP,但离开德云社的几位骨干已经造成了伤筋动骨的影响,从长期看德云社的发展依然面临巨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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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如果一意孤行,那么结局可预测————优秀的团队成员只会一个个弃他而去,剩下一群“为师父之名是从”的小跟班为其端茶送水、俯首听命,郭在自己创造的假想王国中、在自己精心布置的舞台上自high,直至观众乏味而散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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