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科学管理2.0参与式管理与自主决策

科学的威力无人能及。

纵然我们从容应对,

也远非它的对手。

关于事物的关键所在,

它能告诉我们更多。

美国诗人 阿门斯A. R.Ammons

【导读】

参与式管理的前景如何?它仅仅是操控员工的一种高明手段吗?

在人类思想史上,一种新的认识方法往往会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专业领域。这种神秘的同步现象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例如,达尔文提出进化论的时候,马来西亚的一位研究人员也公布了类似的研究成果。物理学家戴维·皮特发现,几百年来,在艺术领域和科学领域,对光的理解几乎是同步发展的,直到今天仍是如此。16世纪,荷兰的美术学校为了表现内部空间的效果,研究光是如何通过缝隙、门下进入房间的,或者如何通过彩色玻璃让光线发生变化。与此同时,牛顿正在研究棱镜以及光通过小孔的行为。200年之后,英国风景画艺术家特纳(J.M.W.Turner)将光表现为一种旋转的能量。与此同时,物理学家麦克斯韦提出了波的理论,他认为,光起源于电磁场的旋转运动。当印象派画家用多种形式去表现光,甚至将光画成离散的点时,物理学家正在创建新的理论——光是由被称为量子的微小能量单位构成的。

在我们所生活的世界里,相同的概念仍会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独立地提出。这些概念反映了一代人或一个时期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告诉我们:我们所参与的世界是充满相互联系的世界。我们正在学着从系统的角度看世界,而不是将世界看成是由相互独立的部分或参与者所构成的。尽管人们简单地称之为“系统思考”或“生态思考”,但我们从中发现了很多令人惊奇的东西。我们知道,正是相互关联的网络将整个世界联系在了一起。我们还知道,我们的生活是离不开关系的,关系广泛地存在于不同的事物之间。形形色色的过程向我们展示了生命系统是如何产生与变化的。很多专业领域都在以各自的方式讨论网络行为、关系的作用、背景条件的重要性以及从整体角度看待生命的新方法。

科学和商业领域也存在类似的同步性。我们赖以生存的因特网与量子物理中的网络是类似的,只不过后者是在更大的尺度上将人们相互联系在一起。科学家和商务人士竟然不可思议地用相同的语言来描述新的世界。当李维斯公司的前CEO罗伯特·海斯在描述现今的商业世界时,他是这样说的:“我们正处在一个无断痕的网络中心,大家相互依赖和相互合作,建立起既相互联系又相互承诺的伙伴关系。”我们从科学家那里不难发现类似的感受。

在商业和科学领域,近年来同时开展的一项研究工作就是深刻认识生命系统。一些组织理论家和领导人正在从生态学、生物学和进化论中吸收新的思想。他们希望大自然能告诉我们,生命系统是如何学习、适应和改变的。人们之所以如此迫切地向生命系统学习,是因为组织成长与变革的周期太短暂了,以至于变化已成为一个连续不断的需要。人们开始谈论“有机”组织、自组织和进化论。另外一些人则为混沌理论和复杂理论所吸引,他们希望这些新的领域有助于解决混乱和复杂的个人和组织问题。

商业与科学的这种关系可以追溯到许多年前。在17世纪,企业家们根据牛顿的科学成果发起了工业革命。300年后的今天,在组织设计、组织结构以及组织变革理论中,牛顿思维方式仍发挥着重要作用。本世纪初,科学被有意引入刚刚起步的管理领域。科学与领导艺术结合在一起,为“管理”这一年轻而未成型的领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弗雷德里克·泰勒(Frederick Taylor)、弗兰克·吉尔布雷斯(FrankGilbreth)和一大批追随者开创了“科学管理”时代。此后,人们开始以工程的视角看待工作和工人。通过“时间—动作”分析,人们将工作分解为若干相对独立的任务。这些任务即便是毫无经验的工人也可以承担。早期文献的记录让人感到惊恐不安。设计者太在意工程效率了,他们完全没有考虑是活生生的人在做这些工作。不光是他们忽视了做工作的人,甚至是现在一些从事“工程再造”的人,也往往犯同样的错误。他们根本没有把做工作的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们的任务就是这样设计工作,以防工作受到那些愚钝工人的干扰。

在管理上,也许有些思想已不合时宜,依据这些思想所建立的僵化的、零碎的结构也不再适用,但是,不管怎么说,科学仍然是我们可靠的根基。计划、测量、动机理论、组织设计与变革,每一个理论都深受科学的影响。当组织理论家在介绍他们的研究成果时,我们从中不难发现科学的影子。我的经验告诉我,很多学术会议的学术报告都以17世纪的科学为基础。让我深感意外的是,社会科学领域竟然有这么多的人自我标榜为科学家。威廉·拜格雷夫(William Bygrave)原本是一位物理学家,后来研究组织管理,他风趣地将这一现象称之为“物理情结”。我们担心离开了数学和物理会感到不踏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社会需要一个科学的标准,尽管有些标准太抽象了,甚至已从“现实世界”中淘汰出局。

在一个报告会上,一位组织管理培训师在向大家介绍一个复杂的公式。他很有把握地说,这个公式考虑了所有的相关变量,通过它可以确定员工还需要哪方面的训练。在另一个会议上,一位女士正在为人力关系网络赋值。然后,她将这些数值代入一个复杂的公式,以便评定网络的总体强度。坦率地说,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对于用公式描述人的行为是持反对态度的。可那是别人在做报告,我也只好忍着。那么多的变量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这些变量精确地描述了相互间的作用,但它们之间的关系都是线性的。这完全不同于我通过阅读而获得的一些思想,比如非线性、混沌理论、模糊粒子(模糊粒子的存在反映了宇宙关系网中的暂时关系)等。我突然觉得太可笑了。当社会科学工作者应用17世纪的方法论和思维模式而不断努力工作时,科学家正在以比光还快的速度前行,把社会科学工作者远远地甩到了后头。他们要奔向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需要采用全新的认识手段。社会科学工作者刚要把古老的数学拿过来应用于实践,科学家已经离开了——他们又开始探索新的现实了。

实际上,越来越多的社会科学工作者正在投身于研究新科学中的非线性方法论。其中,很多人不顾别人的反对,勇敢地开展这项研究。我相信,这个研究与应用方向一定会得到大力支持。对于我们在21世纪将要经历的事情,17世纪的科学是无能为力的。

从别的角度来看,把新科学结合到社会科学中来,也是非常重要的。当今社会,科学仍是最为重要的思想形态。科学家刘易斯·托马斯(Lewis Thomas)说过:“科学影响我们的整体思考方式。”我们无法摆脱科学的影响,也无法否认它对公众所具有的非凡号召力。但作为一名社会科学工作者,我想,认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强大的矛盾体内进行工作是很有益处的。我与我的同事急于想理解的很多概念都是传统科学不愿触及的,比如:标识、精神、意义、目的、意识等。有些科学家已经对其中的一个或多个概念发表了他们的研究成果;另外一些人则要求建立新的科学认识论,将这些领域划为必不可少的科学研究范围。我不知道科学最终是否接收这些新的问题,但我可以肯定,我一定会投入科学的怀抱,因为科学对当今社会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探索充满生机的当代科学。

新科学带来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其中比较突出的是以乐观的心态接受新鲜事物,与新鲜事物建立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关系。诺贝尔奖获得者彼得·梅达沃爵士(Sir Peter Medawar)说,科学家建立“描述性结构,提出一些假说,然后对这些假说进行仔细的检验,看它们是否真正反映了现实生活”。我喜欢这种讲故事的思路。把这样的思路放在我们大家身上也是很合适的。我们都是编故事的能手。我们常常围在篝火旁,看谁的故事最吸引人,谁的故事最贴近我们的生活。在火光的照耀下,如果我们不是特别在意哪个故事是“最正确的”,不是想当然地认为一定有一个客观现实存在,我们就可以更乐观、更坦然地面对生活。刘易斯·托马斯解释说,通过笑声,他就能判断实验室里有些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大自然真是神奇,有些事物的第一次亮相总是显得特别好笑。托马斯说:“当你能听到笑声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说‘太不可思议了’,记住——这说明实验进展顺利,有些值得关注的事情可能已经在实验室里发生了。”

在生活中,我们是不是都喜欢新奇和有趣的东西呢?面对出人意料的事物,如果看到人们兴奋不已而不是恐惧万分,我会很开心。如果我们真想成为领导力方面的科学家,就应该寻找出人意料的事物;当它们最终现身的时候,一定要以愉悦的心情接受它们。只有寻找到出人意料的事物,才能有新的发现。因此,我们要对未知世界敞开自己的胸怀。提前演练舞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伴着音乐,到舞台上随心所欲地翩翩起舞。

指导科学探索的原则之一是:大自然在各个层次上都具有自相似性。对我来说,学习大自然的原则是在走一条捷径。如果说自然是通过某些原则建立起秩序井然、花样翻新的系统,那么,这些原则也非常可能适用于人类生活和组织管理。没有理由说我们会是一个例外。大自然的自相似特性让我相信它能为当代的困境提供有效指导。我们可以利用从生物学和物理学中学到的知识,对现行的管理理念和管理实践进行分析,判断哪些还需要进行深入的研究。科学有助于我们提出新的问题和过程,这些问题是从其他领域借鉴过来的。有了科学的世界观,我们就能更快地从大量建议中甄别出真正有用的东西。尽管整本书里我都在阐述一些来自于新科学的概念,在这里,我还想对其中的少数几个概念再做些说明。

几十年来,人们在研究和实际工作中都不约而同地推崇参与式管理。很多评论家则持不同看法,他们指出了参与式管理的种种问题与缺陷。我们究竟该相信谁呢?参与式管理会是昙花一现吗?是不是由于这种管理方式是基于民主原则的,因此便不容易融入其他文化?它仅仅是操控工人的一种高明手段吗?还是有什么别的说法呢?

对我来说,新科学能够明确地回答这些问题。我深信,我们之所以偏爱“参与”,是因为我们对生命组织原则有了新的理解。在新科学的每一个分支,比如生命系统理论、量子物理、混沌理论、复杂理论中,我们都发现生命根本离不开“参与”。所有的生命都依照灵活的自主决策来参与自身的创造。所有生命都积极地参与到它周围的环境中,实现共同适应和共同进化。没有其他粒子的参与,亚原子粒子就不可能存在。甚至现实本身,也是通过我们和所选定的关注对象共同参与而呈现出来的。

尽管科学家不断向我们灌输参与式宇宙的概念,甚至在著述中说民主与他们的科学观是一致的。不过,我想知道:如何能继续维持集权的管理方法呢?我们能阻止人们的参与行为吗?我们还能继续做发号施令的领导者吗?我们要放弃参与式管理吗?如果我们对生命过程有了深入的理解,就不难找到答案了。

现实世界的参与特性使科学家们不得不将关注点放在关系上。若想从生命的角度去看系统,我们必须重视关系的动力学特性。亚原子粒子也好,人事问题也罢,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脱离它的关系而存在。毫无疑问,关系对于领导力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已流行多年的一个管理格言是这样说的:“管理就是通过别人把工作做好。”重要的事情是“工作”,“别人”是方向各异的,需要通过管理实现一致性和可预测性。我们得承认,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

我们已花费很多年的努力,试图回避人的混乱性和复杂性,而现在,我们不得不为自己的失误“埋单”。我们之所以没能在组织管理上得到预想的结果和改变,是因为我们仍然不把“人的因素”放在重要的位置,而仅将其看作是“软因素”。我们不断接受组织变革潮流和新观念,似乎它们都能让组织更有效。公司的CEO们承认,在这些努力中,四分之三都以失败告终。根据我的判断,这么高的失败比例主要归因于方法不对头,我们太看重技术层面了。新技术是外购的,新的组织机构图也不难画出来,新的培训课程可以请外部讲师授课。但是,最基本的“人的因素”被完全忽视了:我们需要相互信赖,我们需要做有意义的工作,我们希望贡献我们的力量并得到认可,我们需要参与,而这种参与行为又会影响到我们自身的变化。

我们先不考虑影响众多大公司的管理潮流。思考一下当代的领导力问题,我们发现,核心内容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共同工作”。我们忙于快速组建团队,并让团队有效工作。我们忙于想办法解决个性化问题,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多样化问题。我们害怕冲突、损失和爱所带来的感情问题。所有这些问题的源头都是人。我们还不知道该如何共同工作。我认为,我们彼此割裂的事实要归因于以下三个西方文化理念:个人主义、竞争和机械世界观。在新的关系世界中,西方文化不能告诉我们该如何共同工作;而事实上,西方文化仍然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缺少这样一种技能。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它很好地说明了忽视人的因素会导致困难重重。一些在组织管理领域工作了几年的MBA毕业生不断地抱怨:如果在学校里多学些组织行为和人际交往的课程就好了。

多年来,我们一直忽略人的因素,但最终我们还是意识到了:我们是有生命的,其他生命系统的运转规则也适用于我们。

很多人在著述中对高效领导者的形象进行了刻画。他们的着眼点在于:所需的新关系有哪些;对于员工的贡献要给予认可。以下是对领导者的部分比喻:园丁、接生员、乘务员、佣人、传教士、会议召集人。尽管每一比喻都侧重不同的方面,但都代表对领导者的新认识,体现了领导者在与员工、利益相关者和其他团体所共同组成的关系网络中所建立的新关系。如果站在组织之外,或者忽略大家工作于其中的关系网络,谁都无法实现对组织的领导。领导者要主动成为大家的帮手,只有这样,人们才会积极肯干,接受他们的领导。这是潮流吗?还是坚决要求领导者参与其中的生活之网?

参与和关系是我们目前最困惑的两个方面。我们生活在信息时代,或者称之为知识时代、意义时代。不管叫什么吧,反正我们被难以应付的大量信息包围着。信息是技术进步带给我们的新工具,还是不止如此?物理学家约翰·惠勒是对的吗?信息是宇宙的基本组成部分吗?现实世界不是“物”的世界,而是“非物”的信息世界。信息是通过另外一个不可见的要素——“意义”进行组织的。如果宇宙是通过这些不可见的力进行组织的,那么,我们就必须考虑采用一些新的过程与之打交道。信息和意义并不服从于古典的物理法则,古典的物理法则适用于有形的事物。这些非常活跃的影响力、运动方式和行为模式都很特别,它们能以神奇的速度传播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并突然显现为巨大的影响力,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在西方社会,我们在成长过程中对“非物”的影响力知之甚少,但是,现在这已成为至关重要的一门课程。我们必须学会在所有的维度上与生命打交道,包括可见的和不可见的。

尽管信息是无形的,但是我们都能感受它带来的压力。信息量过大是个关键问题。我们对此并不太担心,因为先进的信息搜索技术能帮助我们快速地找到所需要的信息。实际上,我们还要面对一些更重要的问题,即与信息——生命的创造性要素——建立新的关系,这是时代的要求,我们别无选择。即便我们认为某一信息也许不正确,也必须接受它,这样信息就可以自由产生、自由交流、自由解释。我们只有借助信息,才能在没有人干预的世界里实现自组织。如果我们认识不到信息在自组织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就无法在新的世界里生活下去。

一定要实现信息自由化,这是新科学的要求。现实世界要求我们抛开过去的管理与控制方法,转而实现自主决策。对大多数经理来说,自主决策就意味着离混乱不远了。只有在严格控制的条件下,他们才会勉强同意试一下。有一位经理这样说道:“我完全支持独立自主地开展工作,只要我能控制住局面就行。”可是,看一看大自然吧,自主决策是随处可见的。很有意思的是,自由并没有导致混乱,反而使系统更为一体化,系统对其所有成员都能提供更大的支持。个人和局部的小团体可以灵活地决定他们该做什么。这些局部单元能自主地作出响应、适应和改变。另一位经理精辟地总结到:“人们需要自主决定该做什么。”

自主决策的结果是全局稳定的系统。大自然不是用一个个稳定的局部搭建成一个僵化的系统,而是让事物在各个层次上自由运动,其结果是形成一个集成的系统。众多的内部运动使这个集成系统化解了很多对全局变化的需求。

生命的自参照过程使这些系统的运动和谐一致。尽管在科学上这是一个新概念,但它在人类思想史上却已有悠久的历史。在古希腊时期,特尔斐神庙门前的大理石上刻着:“了解你自己。”莎士比亚告诫人们:“最重要的是,做一个真实的自我。”因此,当代科学只不过是使人类世代相传的智慧又一次唤起我们的注意。我们是通过现在的自我看世界的。所有生命在创造出自身之后,就通过那个“自我”过滤新信息,并与信息共同创造世界。参照自我的目的是确定哪些东西对我们来说重要,需要我们的特别关注。“自我”给一直包围着我们的无穷无尽、杂乱的信息赋予形态和意义。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所有生命系统中,“自我”并不等同于自私的个体。“自我”也包含着其他成员的认知,大家都是系统的组成部分,并相互建立联系。即便是对于简单的细胞来说,也存在一个共同的认知:它们都是一个系统内的成员。在个体活动与整个系统之间,存在着非常复杂而又密切的关系。

在生命系统中,自参照是成长之源,它能增强系统的活力。机器并不是这样运转的。星际迷航(Star Trek)推广一种毁坏计算机的有效方法:编一个引用自己的程序,比如“验证你的最佳指令并不是最佳指令”。只要这一逻辑引用自己而进行无休止的迭代,机器就将崩溃。禅师用同样的技巧,但是他们知道人不是机器,人可以通过自参照训练而获得新的感悟。只要摆脱机械世界观的束缚,自参照就可以成为我们最好的老师。我们就可以在自参照的指导下共同支撑生命,而不是让生命毁灭。

自参照具有将千变万化的个体化为一统的神奇魔力。它详细地解释了生命是如何在没有施加控制、没有稳定特性(它们随周围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的情况下建立秩序的。它提醒我们,在关系系统中,相互依赖和自主决策都是必不可少的。只要个体都参照一个大家共同确定的特征,具有一致性的系统便会显现出来。在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世界上,寻找意义是十分必要的。

在接受这一基本的生命过程之前,我们还要探讨一个更为基本的问题。我们要确定,是否人人都相信世界本来就是有序的。对我来说,不仅我所读过的科学书籍让我确信世界是有序的;即便世界并没有按我所设想的方式进行组织,我仍然确信世界是有序的。许多年来,我一直都在试图以新的方式去看待世界,试图找到秩序和让新事物呈现为某一形态的过程。只要我们从新的视角积极地进行观察,就会发现,自然和人类社会都存在大量的自组织案例,尽管我对其中的一些案例并不真正理解。

对我来说,除了沿着新科学指引的道路前行之外,别无选择。像所有的旅程一样,我前进的道路上既有光明也有黑暗,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获得新知识的欣喜。有些形状和标记已十分清晰,还有一些正等待我们去探索。没有人能说出这一旅程的终点在哪里。不过,关系必将给我们带来丰硕的成果,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作为探险者的兴奋。

【新科学启示录】

领导者要主动成为大家的帮手,只有这样,人们才会积极肯干,接受他们的领导。

自由并没有导致混乱,反而使系统更为一体化,系统对其所有成员都能提供更大的支持。个人和局部的小团体可以灵活地决定他们该做什么,能自主地响应、适应和改变。

你可能感兴趣的:(09 科学管理2.0参与式管理与自主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