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方英寸的寂静》启事

因为水源污染,各种生命的生存受到威胁,我们知道了水资源的宝贵;因为饥饿,我们知道了食物的可贵,又因为疾病和亚健康,我们知道了健康食物的需求;因为雾霾,我们知道了干净空气的可贵......但是当我看到《一平方英寸的寂静》里,作者开篇说“人类终有一天必须对抗噪音,如同对抗霍乱与瘟疫一样。” ——原来,不止有动植物会濒危灭绝,寂静也会。

汉普顿在书中写道:27时候的他,有一回躺在玉米地里,“听到一阵阵蟋蟀的唧哩声,就像多重合奏的美妙大合唱,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味道,显示暴风雨即将来临。”汉普顿颇为感慨:大自然的声音以前为什么就没有真正聆听过?他在书中还写道:2005年4月22日是“世界地球日”,汉普顿独自一人到美国奥林匹克国家公园的霍河雨林,在距离游客中心大约三英里的地方,把一块小红石放在圆木上,并将那里命名为“一平方英寸的寂静”。他这样做的逻辑很简单:如果飞机的巨大噪音会对无数平方英里造成影响,那么保护一块百分之一百宁静的自然之地,便能对周遭无数平方英里的土地产生正面的影响。

这个话题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可能还是新鲜的,从来没有人会去想象世界上居然会有寂静濒危的可能。我们习惯了喧嚣和嘈杂,总觉得等有钱有闲的时候,一定能找到一个宁静的、舒适的地方安享晚年,殊不知,我们的地球上,这样的地方已经少之又少。

2019年12月初,我到成都参加自然教育导师培训,在一次活动中,我们到距离市区70多公里外的斗底山里面徒步,这次徒步有一项很重要的内容,便是倾听大自然的音乐会。我们在无人活动的杉树林里举行了“祭山仪式”,然后在一片灌木丛中坐下,放松耳朵,闭上眼睛开始倾听。

近处是小麻雀和喜鹊短促、清脆的声响;远处是偶尔为之的悠长鸟鸣,有的听起来像鸦,当我想再听远一些时,一声飞机的轰鸣从后背方向由远及近,我听着它掠过我头顶的天空,再拖着长长的尾音渐渐远去。

上空安静下来片刻,我又重新开始层层分辨鸟儿。可是快到鸦鸣的地方,又一架飞机从左后方飞来,这次的飞机比上一架飞得更低,感觉是擦着杉树顶飞去的。轰鸣声持续了近20秒,或者更长,才离开我们的耳朵。如此,在一直被打断的过程中,我在碎片的安静里去找寻鸟儿想要给我的讯息。

“演奏会”结束了,我们开始往山下走,这时候我有意识地听飞机路过的声响,我才发现,它们竟如此频繁的割裂着这片山谷的寂静。

我再回想上山时候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察觉飞机如此高频率地飞过。原来在我们没有刻意去关注这个点的时候,我们默认已经接受或者屏蔽掉它的聒噪。

如果世界上真的没有一英寸安静的土地,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就如同黄胸鹀,就这么眼睁睁地消失在人类的餐桌上,消失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在大自然中,看花草树木的生长、日月星辰的移动以及我们在寂静中,触碰自己的灵魂——这一切看似玄乎,但是我们早已失去一个寂静之地,让自己给自己留白,好好审视自我、和自我对话了。

在寂静中,是作者平生追求,也耗尽了毕生精力。他的高尚在于,他会为万物的安宁祈祷,起到自己能注意到生命中的微小事物,理解终有一天,愤怒与沮丧消失之后的再度完整。这不仅是关于寂静,也是关于作者内心的苦痛,关于年轻岁月的忧惧,关于信仰与道德价值,关于平等以及对和平的追求。

全球人类活动的增加,直接造城高、低音的噪音增加,他们的危害跳离人类的圈子,似乎杀伤力更为强大。鸟类的繁殖因为噪声干扰而成功率骤降;靠声音沟通、觅食、求偶的鲸、海豚和其他鱼类也深受其害。噪音是有毒的,它和其他形式的污染一样,同样对生态环境、健康、社会和经济造成种种负面影响。

作者命名“一平方英寸的寂静”,希望来到这的人们可以用安静的方式去表达对静谧地点的尊敬。他希望通过这一点小小的举动能影响到一些人,跟随他的初衷,一起拯救寂静,希望寂静灭绝的脚步不要到来。

作者不确定自己的所作会引发哪些想法,做出哪些决定,以及产生哪些行动,足以改变这个世界,但是他坚定地为此做出奉献,我们期待,世界上会有更多“一平方英寸的寂静”被发现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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