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看完一部暖黄色调的法国电影,然后我开始思考一些很虚无缥缈的事情。


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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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名字叫做《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讲的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名字都叫做薇洛妮卡的女生,她们有着相同的音乐天赋,甚至一样的玻璃球,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仿佛心灵相通,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其中法国的薇洛妮卡因为患有心脏病在一次音乐剧的演出中不幸暴毙在舞台上,另一个波兰的薇洛妮卡同时突然感应到了某种悲伤或者说孤独。

有人在你的生命里消失了。她爸爸这样和她解释。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两句简单的对白很打动我。短短两句话,将那种感应的神秘、莫名的哀伤和孤独,一些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全部倾覆;轻描淡写,却像一滴水墨,将所有不可名状的情绪向四面八方濡染。

它让我也开始想象,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自己,她和我一样,我们也能像Veronique一样感知对方。

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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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尾,那个摆弄线偶的男人,做了两个Veronique的线偶。Veronique问他为什么有两个,他说,在演出的时候经常容易弄坏,所以他会准备很多。

这让我想到,上帝在创造我们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担心这个问题,于是帮我们每一次人在世界的另一处准备了一个备份。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简直要让人感动到流泪。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可能,你从来不是孤独的一人。有另一个你,她和你一样,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过着另一种生活,你们可能永远无法遇见,平行地过着各自的生活,也可能曾路过彼此,却擦肩而过。在你孤独的时刻,她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就不快乐,感应到某种触动内心的悲伤,然后莫名其妙地流泪,为这她还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抑郁症。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个你,突然死去,就像那个法国的Veronique,然后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因为你感到生命的一部分已经离开了。就像那个被线偶男人不小心弄坏的线偶,当它被弄坏的时候,另一只也会感到悲伤的吧?因为她们是一样的啊。

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_第3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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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11月23号,是她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那天凌晨三点,她们诞生在两个不同的国家的两个不同城市里,她们都有黑色的头发和褐绿色的眼睛。当她们在两岁大已经会走路的时候,其中一个手被炉子烫伤了,几天后,另一个伸手要去摸炉子,但及时得把手缩了回来。然而她当时甚至不知道,那样做会烫伤自己。”

Veronique静静地听完线偶男人为这两个Veronique线偶编的故事,默默走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完这部以暖色调为主,甚至还弥漫着一种法式浪漫的电影后,我难过了很久。可能是被Veronique死前唱的那段音乐剧的旋律给打动了,或者被灵魂上的感应以及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存在可能性所感动,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这种浪漫的想法给人类始终面对的孤独这一命题以强烈慰藉。这种时空的呼应,灵魂的感同身受也许比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还要动人。

或者,打动我的正是,两个Veronique的擦肩而过。在那张被偶然拍下的照片上,Veronique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然后她开始哭泣。她们差一点就相遇。可是如果她们真的相遇,故事可能就不会这么令人回味吧。

假如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我们的生活会不会变得有一些不同。那些我们没能做好的事情,是不是在别处就有了另一种可能性?那些我们不曾设想的生活,是不是就有更多想象的余地?那些突然流泪觉得世界荒芜的时刻,是不是就有了一个更加合适的理由被理解?在没有遇见之前,就可以不停地寻找,马不停蹄地向前;在离开之后,就可以背负上另一个人的幸运和期许,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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