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多乱啊,没法跟你说

题记

红尘有多乱啊,没法跟你说。

你受了多少苦啊,也不一定能解脱。

你假装有准备,假装能找到我。

其实我无踪影,只有风吹过。

红尘有多乱啊,裹住了旧山河。

眼前是千秋雪,心里是马蜂窝。

若不能长相守,就为我唱首歌。

唱你若做了佛,也不介意我是魔。

————史航

中国红色历史上有一句万千悲凉的话:“我们走了一些弯路”。

其中亿万兆民血,其中多少苦和泪,其中多少韶华坠泥土,没法说。

最想说的不能说,想办法说些出来又变了味道,失了本来。

剩余要说的干巴巴皱巴巴涩涩不爽利。

便挑挑拣拣拼摆。

白岩松在其《白说》中言“如果老舍先生能有一颗更强大的心脏,相信公道总会降临,也许就可以熬过最黑暗的日子。如果傅雷先生多活二十年,又能为世人多翻译多少伟大的作品。一方面,我们感慨他们的情怀和刚烈,另一面又会有些难过,如果他们相信历史与时间那?”

我用久不写字的手在这一段旁边写下歪歪扭扭的两个字“放屁”。

我不是针对白岩松,只是他在他的位置和立场能说的话和思考,过于温情而有希望。就像白岩松只能在书里反问“公道自在人心”一样,有些话他已经不可说不能说不肯说,但,已然不能要求更多。

举《史记•伯夷叔齐列传》的例子吧。

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岩穴之士,趣舍有时若此,类名堙灭而不称,悲夫!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後世哉?

伯夷叔齐本身就牛逼,颜渊也是,但,没有孔老夫子的吆喝,白瞎。隐士那?平头百姓那?不上赶着被“青云之士”说道几句,都白瞎。

老舍、傅雷将是何其绝望,才会走上伯夷叔齐饿死首阳山一般的路途。

而老舍和傅雷们是何等人,又岂是心中只有自己的贪妄之辈。远非无名之辈,那是对一个国度的绝望,对一个社会时代的绝望,那般聪慧的头脑和饱读诗书的睿智,岂是发现不了杨绛先生那般的法子,苦中作乐苟活下去?以老舍和傅雷之学识,又岂是做不了寻不到钱钟书翻译毛选英文版这般的活计?

我们应该用鸡汤般的正能量去给这些痛苦而高尚的灵魂指路吗?还是一条即使是马后炮却依然跑偏的坐标?

图灵不仅仅是传奇,也不仅仅是英国的耻辱,那是人类的应该记住的忏悔之心。历史依然承载了太多来自平凡民众的绝望以及伯夷叔齐们生命发出的绝响,但是现实并未看起来更有希望。

司马迁质疑着“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道指望不上。

伯夷叔齐的事放在今天就是不识时务的傻逼,放着功名利禄不要,去死,傻,蠢。现在流行着,吃一泡屎一个亿,能吃到你拉肠子吃死你。

人心的进化是个很缓慢的过程,公道不会在麻木的心里。

是啊,要是傅雷坚强的活下去,会有多少作品滋养世间。但是老白啊,试想我们把傅雷先生大庭广众下操翻轮奸爆菊鸡奸,然后让他独自站起身来走回家去翻译你将来喜爱的作品给你看,然后轻轻拍打先生肩头,说着你要相信时间,你要活得勇敢。

呵呵。

有个青年的被冤杀的新闻就在不远前,他的父母为了讨公道用了十年;比起来求仁得仁何所怨的伯夷叔齐倒算得偿所愿。而这位青年的父母却还要在生命里承载着很快会被人遗忘的新闻,那新闻里有他孩子的生命。

老舍的湖,依然如死水一块;

傅雷夫妇自缢的凳子下垫着防止惊醒邻居的被子,但是那触地的声音是否还在回响?

红尘有多乱啊,我没法和你说,

眼中千秋雪啊,心里是马蜂窝

言及动情处啊,只能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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