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a Friend (六)

  1.

    抱了许久，斯雯对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莫西把她越抱越紧，斯雯感到莫西的身体起了变化，隆起了一个小硬块顶着斯雯的小腹，莫西的嘴唇轻轻地在斯雯对脖子上蜻蜓点水地亲着。

    斯雯轻轻地把莫西推开，抬头看着莫西，莫西满脸通红，咽了下口水，说:"雯雯，你真的好漂亮"。斯雯发现莫西的眼睛其实还挺漂亮的，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夏天的午后，从球场上向她走来的强鑫，他看她的那个眼神。斯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把手从莫西的眼睛上往下滑，莫西闭上了双眼，斯雯摸着他的鼻子，最后把手放在他嘴唇上，莫西身子颤动了一下。斯雯轻轻地把唇放了上去，莫西一下子被点燃，用力地吸吮着，斯雯捧着莫西的脸，轻轻地说:"轻点"。莫西慢了下来，还伸出了舌头，斯雯突然闻到了一股可乐味，一瞬间，那熟悉的可乐味道，让斯雯满脑子都是强鑫的影子。

      和强鑫在一起的日子里，强鑫也亲过斯雯。在打完球的午后，斯雯给强鑫买可乐，强鑫咕咚咚地喝完后，就会和斯雯在操场的角落里偷偷地亲着。强鑫的手总是不安分地想滑进她的衣服，可是斯雯用残存的理智一次次第紧紧地把他的手握住。

    斯雯的身体快要融化了，铃铃铃，莫西的手机铃声把斯雯拉回到了现实。她睁开了眼，推开莫西：“你电话响了”。莫西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依旧抱住斯雯要索吻。斯雯有点不悦：“可能是送餐电话，我肚子饿了！”

    莫西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拿起了手机，接了电话，果然是外卖到了。莫西急急的穿好衣服，然后下楼取外卖了。斯雯也冷静了许多，她在想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可能会难以挽回。

2.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斯雯就开始探索自己的身体，在双腿的摩挲中到达顶峰，那一刻，斯雯感到全身都被电击一般，初中的闺蜜偷偷地告诉了斯雯那叫夹腿。和强鑫在一起时，斯雯也很好奇男性的生理特征。斯雯看过王小波的书，一直不明白“小和尚”到底是长啥样，在和强鑫一起逛公园时，也本着学习的精神，和强鑫坦诚相待 ，当她看到强鑫挺拔的小和尚时，吓了一跳，和她在书中看到的感受完全不同，和言情小说里的描述也天差地别，没有一点美感，斯雯像看一个小树枝一样观察着，强鑫的脸慢慢红了，小和尚慢慢倒了下去变得褶皱，可斯雯用手轻轻一碰，小和尚又为之一振。“好烫啊，它。”强鑫很尴尬地笑了，穿好裤子，解释着小和尚的两种不同状态。那天下午，两个人兴奋地分享讨论了生物课本上的几个的概念，说开了以后好像就没那么神秘了。

    莫西拨着小龙虾，一个个递到斯雯嘴里，斯雯一口小龙虾一口Rio，她喜欢鸡尾酒的味道，思绪随着酒精慢慢地发酵，往事像风一样，把她的毛孔吹开。大学生活又即将展开，对此她充满着无限的期待，觉得自己的人生可以refresh，她要好好地玩，好好地学，她学的专业是对外经济与贸易，她要赚钱。

    "雯雯，你在想什么呢?"莫西拨好了最后一个小龙虾，把垃圾打包放好，拎出去了。

  "莫西，我困了，我要睡觉。"说完就去洗漱，然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莫西一脸的无奈，默默的关了灯，叹了口气。

  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斯雯的梦都在眩晕，很多张脸在面前晃啊晃，她梦见儿时讨债的债主在家里砸东西，骂她的妈妈，妈妈在哭，一边说着爸爸的不是，忽然间爸爸带着自己拼命地跑啊跑，跑到高高的地方，爸爸满头大汗地对自己说，快跳快跳。自己闭着眼睛往下跳，却一下子又回到校园，强鑫正在教自己打篮球，可是角落里，莫西的眼神带着仇恨。她和强鑫又到了公园，可乐味道又充斥在她的唇齿之间，强鑫再次不安分地将手划入她的衣襟。她没有拒绝，感觉身体在沦陷。迷迷糊糊之间，她觉得下身有异物钻入，撕裂的剧痛让她一下子惊醒，一张模糊的脸喘着粗气，一只手在身上慌乱地抚摸着，浴袍也不知何时被掀开，看着眼前的黑影，她用全身的力气，一把扇了过去。

    莫西捂着脸在床边坐着，低着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斯雯眼泪吧嗒吧嗒，看着床上一片红渍，她觉得自己很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心里升腾起一阵鄙夷，对自己的鄙夷。

  这一刻，她对自己好失望，她幻想过无数次把自己交托给对方的场景，想象中的场景是那么浪漫，充满了花香，可现实怎么就这么冰冷，她脑中浮现出妈妈的脸，觉得自己对不起妈妈。莫西见斯雯面无表情的流泪，一句话都不说，心里恐慌之极，口里一直碎碎念，还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雯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自怎么了。我错了我错了"

天蒙蒙亮了，斯雯默默地穿好衣服，莫西就像尾巴一样，一直跟着她。斯雯在门口她叫了一辆的士，莫西也要上来，说:"我送你"。斯雯看也不看他，冷冷地说:"下去。"

"让我送送你，我怕····"

斯雯缓缓转过脸，颜色里射出的光芒让莫西感到害怕，他悻悻下车。下车前给司机丢了一张100块。然后他自己也打了一辆车，跟在了斯雯后面。

莫西心里懊悔不已，他太着急了，一下子精虫上脑。可是斯雯答应了留下来，难道不就是那个信号吗?哪一个正常的小伙子看到斯雯这样的女孩子不会心动?上大学，他心里本来就很着急，大学里那么多男生，而自己又不能常常在她身边，他很怕她被其他男孩追走。于是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建立某种联系。可是斯雯的心太难猜了。昨晚的事情是自己太着急了。看着那一大滩的血渍，他也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