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

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张爱玲

自古乱世出佳人,1920年,张爱玲在上海租界的一幢没落贵族府邸里出生了,不知如果可以选择,知晓一生注定悲剧的张爱玲是否还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但如果没有了这个张爱玲,也会有别的张爱玲出生,她的悲剧永远无法避免。

她传奇而悲惨的一生不用过多赘述,究竟是战火亦或是家族变动铸就了悲剧的她,已无人明确知晓。

我并没有看过她的几本著作,并不想从批评家或是文学家的角度来贬低或是吹捧,太过庸俗。

  24岁的张爱玲和38岁已经结婚的胡兰成相爱了,恋情持续了一年零四个月,胡兰成却爱上了一个小护士,一年又几个月过去了,当张爱玲再次找到胡兰成的时候,他的身边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范秀梅。

1947年6月,张爱玲对自己和胡兰成的感情心灰意冷,终于写了一封绝交信与他,信中写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欢我了的。

这次的决心,我是经过一年半的长时间考虑的,彼时唯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这就是24岁的一位姑娘的第一段感情,恐怕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吧,九年后,她再次结婚了,第二任丈夫赖雅比她大30岁,在陪伴她十一年后怅然离世,而她本人又孤单的在这世上活了28年,孤单的走了。

匆匆一生,她对爱情的理解却超乎常人,之所以看的清,是因为过的悲,之所以过的悲,也是因为看得太清。

每一个男人心里都会有两朵玫瑰,白玫瑰和红玫瑰,他们开始都相信纯洁的爱情,向往冰清玉洁的另一半,时间长了慢慢变得索然无味,让人厌倦,也就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一粒饭粘子。

之后又向往热烈妖艳的另一半,像是血红的玫瑰,在昏暗的阳光下长着尖刺,却让人不得不去触碰,难以抗拒。

如痴如醉的沦陷过以后,却又觉得红玫瑰像是普普通通的蚊子血,却又开始向往冰清玉洁的白玫瑰了。

正如《红玫瑰》里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在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或许这么想她才不会绝望吧,她总不是彻底没有期望的。

编了很多故事,写了许多的小说,尽管看的再清,也还是有着期望,却又偏偏得不到。

她多希望能遇到一个人,能让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最后却终于是“笑,全世界便与你同笑,哭,你便独自哭”最后还是领悟了“一个人,如果没空,那是因为他不想有空,一个人,如果走不开,那是因为不想走开,一个人,对你的借口太多,那是因为不想在乎”。

就是这样一位在批评家眼中不登大雅之堂的人,说出的话,写出的字,竟是如此的赤裸裸,说的穿透人心,透彻豁亮,仿佛是剖开了人心,一边看,一边写出来的一般,像是扒开人的脑子,一针一针的挑开回忆记下来似的。

做一个傻子多好,想哭就哭,想笑便笑,懂的太多,哭,哭不出,笑,也笑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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