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我的前世是李小龙
上一章|03.咏春叶问
文|阿杰说
第四章 叶问的往事
“我出生于广东，自小跟随咏春名师陈华顺学咏春拳，后来到了香港，开始自己收徒。承大家抬爱，加上当时香港社会的大环境影响，很多人都想习武健身防身，所以我收的徒弟不少。
“我记得那是1956年的一个夏天，那天天好热，当时还没有空调，所以大家练了一会儿拳，就在武馆院子的树荫下乘凉。”
叶问眼神透过我，仿佛看到了我身后的远方，我知道他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经熟人介绍，我答应收一名少年为徒，说好了三点，可是才两点半，他就来了。哎，他永远是个急性子，这是个优点，也是个缺点。”
我心中隐隐约约猜出那少年是谁了，不过我没有打断叶问老先生的话。
“那少年个子不是很高，瘦瘦的，但很有精神，模样嘛，很英俊，浓眉大眼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大。他很有礼貌，见了面就给我敬礼，口称叶师傅。
“我已经听介绍的人说过了，他是一名童星，从生下来没多长时间就开始拍电影了，一直拍到现在，他说他叫李小龙，不过是艺名。
“虽然是刚见面，但我发现了李小龙身体上的毛病：他的双脚天生有小缺陷，两条腿不一样长，走路的时候有一点上下‘颠’，而且走路时脚跟不着地，普通人不一定能看出这个缺陷，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心里叹息，走路时脚跟不到地，上下颠，这正是短命相啊。当时我也没说出来，可是没想到后来竟成事实。
我眨了眨眼睛，这事我倒没在书上看到过。
“他说来之前练过多种拳术，跟他父亲练过太极，跟别的人练过洪拳，螳螂拳，还练过拳击。我让他打了几套拳看看，发现他实在是个练武的奇才，只要练习得法，用不了几年就能扬名立万。
“我特意刺激他，说练武很苦，我教得尤其严，你能受得了吗？再一个你平时还要上学，还要拍电影，有时间来练吗？
“他拍拍胸膛，说没问题，他会想办法的，因为他非常热爱武术，同时对我仰慕已久，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
“我看他学武的热情这么高，就答应了他，第二天是个好日子，我就正式收了他为徒弟，经过简单的拜师仪式后，他就跟我咏春拳了。
“他是我的徒弟中最刻苦的一个，几乎从来不缺课，每天傍晚放学后坐巴士过来，周末就白天来练上半天，来了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立即就开始练，哪怕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在疯疯闹闹，他也不放过这段时间，不是往凳子上打拳练习拳的硬度，就是趁机请教我或师兄们各种问题。
“说实在话，我真的很喜欢他，没有师傅不喜欢刻苦的徒弟，何况他天赋极高，不管什么招式，教一遍就会了，而且能够举一反三，马上就可以灵活地运用出来。
“他跟师兄们的关系也很好，他家境宽裕，经常请我和徒弟们吃饭，还经常给我们捎小礼物，所以大家对他都很亲切，对他的提问也是知无不言。
“他们经常偷偷出去跟人“讲手”，就是较量的意思，接近于实战。小龙天生争强好胜，只要听说谁能打，就非要约人家讲手，并且还一定要打赢对方不可。打不赢就回来练习一段时间回头再找人家打，总之就是要赢。这些事我其实很清楚，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也是一个实践的机会，只要别惹出大祸来就行了。
”可惜，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他在我这学习还不到两年的时候，我的咏春拳他还没有全部学完，就出事了。
“有一次讲手，他把一个青年打成了重伤，那青年的父亲是黑社会的，所以放出“江湖追杀令”来，要花大钱买小龙的一条腿。
我心想：如果小龙当时失去了一条腿，一切都将改变。
“小龙家虽然有钱，但人家不稀罕，一心一只想报复。没办法，小龙的父亲李海泉只好让他到美国去读书。小龙是在美国出生的，同时拥有美国国籍。
“在美国上大学，虽然他半工半读，但从来没有扔掉练武，还开了好几家武馆，把中国武术与空手道、拳击、自由搏击、跆拳道等结合在一起，创了一门叫做截拳道的武术，对了，他称作”功夫（Kung Fu）“，功夫这个词就是小龙创造的。
“据说他收的徒弟里有很多都是好莱坞的大明星，都是按小时收费的。同时他也拍了一些电影和电视剧，听说口碑也不错，为我们中国人挣了不少脸。
“后来，李小龙回香港拍电影。在中国，没经过师傅的准许是不能授徒，更不能自创什么门派的。因他没经过我的准许就教外国人打拳，还私自创立截拳道，香港很多武术界的拳师都视他为咏春叛徒，认为我再也不会认他做弟子了。
“他回来没多久，有一天打电话给我，开门见山地问：‘师父，我是小龙呀！我想问您一句，您到底还认不认我李小龙是您的徒弟呀？’小龙的话听起来简单，但很难回答。
“我如果回答‘不认’，未免显得小家子气；我若是回答‘当然认啦’，又担心其他徒弟知道后不满，会说‘难道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成名了，您就连一点骨气都没有吗？’这样的话，更担心一些外人说三道四。
我想了想后说：‘认不认随你呀！’哈哈，只此一句，将李小龙踢来的球又踢回去了。其实从内心来讲，我当然还是认李小龙这个徒弟的，至少他没有给我丢人吧？
我心中暗笑：真是姜是老的辣啊！
“小龙说当然认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随即诚心邀请我吃饭，还亲自开车来接我去酒楼。
“那天晚上一起吃饭的还有他的老板邹文怀，他的太太琳达，还邀请了我另外的几个徒弟，也就是小龙的师兄弟们，我们把酒言欢，气氛非常热烈。对于外界传言说我们师徒不和，那都是不真实的。
“过了一段时间，他拍摄的电影《唐山大兄》在香港和东南亚引起了轰动，一时间，小龙红遍了亚洲，在香港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李小龙和他的功夫。
“我也沾了不少光，哈哈，那时来我这里拜师学艺的人都挤破了门。其实，小龙的功夫只有一部分是我教的，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悟的。我内心里很为他骄傲。
“再后来，小龙的电影一部比一部火，他也一天比一天红，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看我了。有一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看我，顺便向我请教点事，我答应了。
“小龙开着奔驰车来了，戴个大墨镜，还带了一位美女，不过不是他的太太琳达，琳达我认识她，她是个外国人，这个明显是个中国女人。小龙对我介绍说她叫丁佩，也是个演员，是他的好朋友。不过我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丁佩我知道，李小龙最后就是死在她的香闺里的。
“他比以前更消瘦了，虽然才刚过30岁，却已经显得很憔悴。我有点担心，他说是工作和练武累的，没关系，因为他是超人。但我明显看出他的状况很不好。
“他把丁佩留在客厅里喝茶，跟我进入了书房。我知道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我。我们落座后，他很严肃地问我‘师傅，你相信轮回吗？’
“我说，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小龙说，他对哲学一直感兴趣，他大学时学的就是哲学专业，最近他偶然在朋友的一个私人藏书馆里发现了一本小册子，一看就是几百年前的旧书，上面的文字朋友不认识，问了很多人，都没有认识的。不知为何，小龙突然对它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于是就向朋友借看，朋友说这个小册子是从他曾祖父时就传下来的，谁也不知道写的什么，看不出有什么价值，所以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就直接送给小龙了。
“小龙拿回家后，利用空闲时间日夜翻看，却毫无收获。有一天一个大学教授来小龙家，在桌子上发现了这本书，仔细翻看后很吃惊，问小龙怎么会有这本书？
“小龙就问难道他认识这种文字？教授说，太巧了，世界上认识这种文字的人，活着的应该不会超过3个人，而在香港只有他一个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