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未成年

头上是明晃晃的路灯,小雨朦朦胧胧,一只拇指盖大小的癞蛤蟆从脚边一顿一跳而过,最后伏在草堆里,像极了四处找寻星的火云邪神,腰忽然剧烈地疼痛,前几日的过分运动终于还是伤到腰部了,但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能接触冠军的篮球赛,起风了,把空气中轻微的雨粒吹向脸庞,丝丝点点,清清凉凉的,

  “准大四”、“毕业”、“失业”这些词字在头脑中占据上风,我清晰地记得曾老师在讲台上谈到“准大三”这个词,而我在合成板上压着脑袋一个劲地刷任务;刚踏进井冈山大学时兴奋、跳脱义务教育和家庭的狂喜,发了一片说说、军训第一天,顶着惺忪的上眼皮,在教官忍无可忍的吼骂声中不情愿地重复整队动作,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那年的夏天不算炎热,汗水浸湿了绿黄间杂的迷彩服,水泥台阶老旧,斑驳的表面布满泥沙和橡胶鞋的残渣,二栋那间阴暗的教室是最合适胡侃同院女生和开黑的风水宝地,同学们的笑声是那么的放浪、娇羞。那年,令人垂涎的红烧肉散发的香气萦绕心间,是谁的躯壳为了它增添了斤两……

  雨渐渐密了起来,规律整齐地把路灯化为几何图形,似乎是伴随着雨点,风刮得更狠了,一阵接着一阵,构树在它的拨弄下,沙拉沙拉,摇头晃脑,摇而欲坠,路灯下的影子却更加佝偻,更加坚实,它可比伞架、可参盘根?

  那年,我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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